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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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說話，可是張開口，血便源源不斷的從口中吐出，婁澈，你終於也可以正視我了麼……婁澈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喜歡你，可是我再也不能陪在你身邊了，你以後會不會偶爾想起曾經有那麼一個女子在你的身後一直追尋你，追尋了你很久很久，久到她自己都忘記了有多久。

至此，追尋你便成為了她人生之中最重要的目標……但是她還是入不了你的心，婁澈你的心真是很小呢，小到都不能有她一個小小的位置存在。水霓兒知道自己是個壞女人，很壞的女人，所以這就是所謂的報應吧，只是這次換做她死去的話，是不是你可以記住我，我不要很多，只要一點點，一點點就好。

第一次，水霓兒的眼睛露出釋然般的神色，嘴角露出淡然的笑意，軒轅妭收到了她的那一眼，沒有怨恨，露出愧疚，還有解脫般的神色，最終，她還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合上了神識。

軒轅妭看著面前的景象，殘缺而又破敗，一切的終結還不是化為虛有，前塵和恩怨於她似乎也沒有什麼太過去執著的……

可是自己的能力卻還是不受控制的一點點流瀉，周圍已經慢慢變成一片荒蕪的沙漠，四周一片狼藉，鮮血成河，每個人都受了不少的傷，軒轅雨和黃帝身上也流著泊泊的鮮血，臉色蒼白的可怕……

但是隻有一旁的洛瑾晨眼露憂傷，一張臉慘白的異常可怕，雙拳緊緊的握著，整個人都在顫抖著……

感覺到手中一痛，慕子清的一雙眼眸變得異常的深邃，臉上閃過一抹堅定的神色，軒轅妭的心微微一動，反握著他的雙手說道：“慕子清，你想做什麼？”他的臉上的果決，讓軒轅妭感覺到他必定下了什麼決定。

慕子清沉吟了一下，復將視線落在了那張美麗的面孔上，輕輕的說道：“你可知道玉燁老祖去了哪裡？”

軒轅妭微微的搖了搖頭，又聽到他繼續說道：“那時候師父將功力傳授給我，而後以自己的靈識和身軀將它鎮壓在了無淵之獄。”

軒轅妭與慕子清看了半響，看著那張深邃的眸子，有種難以名言的哀愁泛開，隨即慕子清感覺到自己的手被用力的反握著，那小小的力量感覺異常的堅定，“你去哪裡，伊伊便去哪裡……”語罷，她露出一個萬千芳華般的笑容，一如同那時候那小小的人兒一樣，說的那麼的果決，沒有猶豫，似乎看到慕子清眼裡的那一絲波動，她復又補上了一句，“你若拋下我，我會隨便找個人生一堆娃兒去！”

語氣的威脅，卻透露著一種濃濃的悲傷，慕子清微微的一怔，隨後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說道：“好，你要好好活下去。”

軒轅妭的眼眶一紅，知道他又口是心非了，氣得擰了慕子清的胳膊，說道：“你就不會說點好聽的！”說罷狠狠的咬著自己的唇瓣，下唇咬出一排牙印，她看著慕子清一字一句的說道：“這句話我只說一次，你若死了，吾以神格發誓，吾定陪你殉情，所以，慕子清不許你在丟下我一個。”軒轅妭是個固執的女人，認定了便會死鑽到底，就像六萬年前灰飛煙滅般，所以，她定會說到做到。

慕子清一雙眼睛變得異常的深邃，看著軒轅妭，良久良久，那雙墨黑的眸子泛出了一點點的情意，如萬千的星辰般迷人，最後露出了一個俊美絕倫的微笑，仿若星辰都點亮了一般，他輕啟薄唇，吐出了一個字：“好。”

似許諾，似下諾言一樣。

隨後兩人十指緊扣朝著那團黑霧飛了過去，瘋狂的混元之獸仰天咆哮，勁流陣陣，靠近之時便一陣陣的散發著腥臭味，慕子清手上的長劍散發出如銀河般的光亮，劍氣如虹，化作數十道利刃，夾帶著紫光朝著它飛過去。

軒轅妭變幻出巨大火蓮，身子靈活的閃避著，火蓮燃燒著襲擊過來的一條條如黑蛇般的黑霧，它的攻勢之快，混元之獸看到食物般的她，添了自己的唇角，大喊道：“吾要吃，好餓，吾好餓啊——”

六條黑霧齊聚到軒轅妭面前，如柱子一般破土而出，她艱難的一步步避開，卻還是被劃開了一到口子，嘴角的鮮血越來越多，慕子清飛身到了軒轅妭的面前，劃開一道黑霧，卻同時生出三道，如有生命一般，緊緊的追隨著他們。

軒轅妭擋開了攻勢，卻不妨身後出現了一條黑霧緊緊的纏繞在了軒轅妭的腰間，隨後纏上了慕子清的手臂，最後越來越多，兩個人被纏繞的結結實實，窒息的感覺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