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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土人情說得動聽有趣,提到真人真事,則不免春秋筆法。不過那位性情狂放不羈的燕爺,點花魁、養舞姬、好華衣美食,這愛好怎麼聽都是紈絝的意思。
守著茶水爐的掌櫃閉目養神,彷彿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耳邊那些聲音不管是憂民的、暗諷的、別有所指的、借場子賣藝的,他連眼皮都不掀動一下。
掌櫃面前排開十多隻盛滿大麥茶的海碗,旁邊放了個裝銅幣的小簸籮,任由客人自己動手取水扔錢,不到海碗用光,他是不準備睜開眼睛的。
忽然掌櫃打了個激靈,他仍沒有完全睜開眼睛,只掀起眼皮,撐開一條縫往外瞧。
不知何時,茶棚裡除了說書人,就只剩角落一個布衣少年。這未免有些奇怪,茶客大多隻坐一碗茶功夫,前面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但此時近午,本是人流高峰,也該不斷有新客進來才對。
除非……
掌櫃從半開半合的眼角飛快往外面瞥了一眼,除非外面小廣場有人攔著,不讓人進茶棚。誰能在城門口,如此不動聲色地控場?
掌櫃似乎是打定主意,就不把眼睛睜開,權當自己睡著了。
這時,布衣少年起身,走到說書人桌前坐下。
第二章 裘馬輕狂(中)
這名少年外表也不過弱冠年紀,容貌清俊溫潤,身形頎長修美,氣度和煦雍容,讓人直接忽略了他的平民衣著,彷彿面對著一名身處華堂的貴公子。
說書人額頭上已有可見汗珠,他早就發現茶棚人流變動的異常,也不是不想走,而是雙腿稍有移動,哪怕還坐在凳子上並未起身,只要動作幅度略大些,就會感覺如拔足泥沼般艱難。
這顯然著了人家的道。
然而他也算是一腳踏入道途的上師境淨階修士,到了現在,就連困住他的是奇門法陣還是神通秘法都不得而知,也是栽到家了。
布衣少年先開口,他神態溫和可親,就像鄰里閒話家常,“方才足下說玉京不是修士之城,可見是有門派的。只不知仙師修行之所何在?”
說書人頓時恍然,然後汗出得更多,整條背脊都溼漉漉的。布衣少年第一句話,就讓他知道了自己在哪裡露出不同於普通人的馬腳。
道典記載,此世界全民皆有道種,人人可以修煉,強身健體,穩固意志,以抵禦魔害、獸潮之禍,保衛家園。
無論哪門哪派,修煉的底層規則都一樣,戰法同修,戰修鍛體,法修悟性。
戰修法門源自兵武,正兵七,分別為拳、劍、刀、槍、錘、斧、棍,又有鉤、鞭、拐、鐮等奇兵十三。戰修達到後天巔峰,可一擊開山,一刀斷流。
法修則講究立地而悟,因此法門眾多,頗有大道三千的意味,其中丹、符、陣、樂、器五個大類流傳最久最廣也最成體系。
修煉有成既得神通,可稱上師。既見大道,稱真人。既觸大道,稱尊者。而千萬大道,擇一行之,有望獨成一道者,尊為君。
但是修煉之事行易,有成卻是難上加難,大部分修士終其一生,也領悟不了哪怕一門小神通。即使在戰修領域站上了後天巔峰,若始終邁不出去那一步,仍然觸控不到大道門檻。
矗立在大陸中心的浮圖榜上,最新名單亦不過一千一百三十一人。也就是說,此世界億萬修士中僅此千餘人得大神通。
青華、厭離、北宸、布天四君,二十七位尊者,以及千餘真人。每一個名字都是一方之雄。
而不在榜上,又得小神通的真人約數千,上師約數十萬,如此而已。
由此可見,說書人一句不是修士之城,無意識地露出他邁入大道門檻後,俯視普通修士的心態。得神通者,哪怕得的只是小神通,也是對大道的領悟上了一個常人難以逾越的臺階,眼界自然不同。不少人再回過頭去看普通修士,就有了非與吾輩同類的眼色。
而所謂修士之城,也是修道門派內部區分駐紮城市和其它城市的一種說法,並無明文分類。畢竟門派的勢力範圍雖動得不頻繁,可若以百年千年為時間單位,還是會有變化。
就像玉京,在數百年前玉礦尚未枯竭時,也是有門派進駐的,繁華之處又與現在貿易和貨運樞紐的景象不同。
然而說書人汗出如漿之餘,還背上生寒,卻是因為布衣少年最後那個仙師的稱呼。
道典中曾描繪上界金銀鋪地,寶樹夾道的盛景。與上界同生共壽者,謂天人,下界道法大成,得入上界者謂仙。普通修士對有神通的修士自然只有仰望的份,仙師的尊稱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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