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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虔誠地像在佈道,如果他不是踩著一個男人的臉,身前五步內又橫七豎八地躺了至少十個彪形大漢的話,這樣的表情配這樣的話就更有說服力。
他抬頭望了下正前方,敞開的兩扇大門之間連個招牌都沒有,馬馬虎虎在門框外環繞著霓虹燈管,大白天的也看不出效果,總之整體寒酸得要命,半點看不出裡面是紙醉金迷銷金窟,還鎮守著帝都排行第一的黑幫頭目。
不對,雷恩糾正自己,以兇殘程度來論,帝都排行第一的黑幫頭目不是教皇就是皇帝,怎麼算也輪不到這些小蝦米。
所以他也是有身份的人,他想著,笑眯眯地撣了撣神父黑袍的袍角。
門外還剩幾個輕傷的黑幫小嘍羅,看他過來又蠢蠢欲動,雷恩眼角都不掃他們,站在黑洞洞的門前停了停,順手劃個十字,抬腳往裡走。
光線很陰暗,兩邊走廊狹窄,牆壁上貼著厚厚的隔音材料,似乎還糊了一層絲絨,幽暗中閃著星星點點的金光。
雷恩花了足足一分半鐘,散步一般慢悠悠地穿過走廊進入大廳,不出他所料,外面的訊息已經傳進來,大白天裡賭場並未營業,寬闊的大廳內僅有零星幾張賭桌,上面齊整整地堆著各色賭具。
通往二層的樓梯口邊,比守門狗多十倍的黑幫成員嚴陣以待。
皮衣、光頭、紋身、連冷兵器都算不上的鏈條……雷恩有一秒懷疑自己不是進入黑幫巢穴,而是撞上了飛車黨聚會,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又像想起什麼,抬頭望樓上看。
二樓的欄干處果然多出一條模糊的人影,經驗豐富地把自己從頭到腳隱入光線的死角。
可惜他遇上了踢館經驗更豐富的雷恩神父。
“所謂思考的本質,就是置疑一切,辯證一切,直到做出屬於自己的判斷。”雷恩神父忽然開口,他語調不高不低,音色透亮,咬字清晰,頃刻間傳遍賭場每一處角落,“老師不希望我們過於依賴武力,他有他的道理;可阿希姆的行為方式也給了我另一面的啟發。嗯,所以,我的判斷是——”
他腳下發力,整個人陡然躍起,胸口的銀製十字架閃過一道冷光。
“用武力能解決的問題,還要思考什麼?”
☆、第五十章 -我一見你就笑
帝國與聯邦持續百年的戰爭讓大量青壯年消耗在了戰場上,戰時又頒佈了各項嚴苛的維護社會穩定打擊不法分子的法律,真正成氣候的黑幫早已名存實亡。
但又總有人能在夾縫中生存下來,經營著桌面底下那些見不得光的灰色交易,這些人彷彿活躍在城市下水道里的老鼠,只要人類尚未滅絕,它們亦能生生不息。
雷恩對此再瞭解不過,因為他也曾經是一隻老鼠。
從大廳到樓梯口,一級一級往上,人體就像堆積木或者鋪地磚那樣碼得整整齊齊,又或者,更像賭桌上那些尚未啟用的賭具。
被打殘打暈的黑幫成員都沒有發出聲音,前者不敢後者不能,雷恩小心地踏著他們之間的空隙走到樓梯頂端,他也不是毫髮無傷,嘴角青了一塊,髮型也亂了。
他站定了,抬手摸摸嘴角,疼得齜了一口氣。
陰影裡那位黑幫頭目沒有動,大概是嚇的,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目睹以一敵百的身手,更不用說擁有這樣身手的竟然是一位看起來儒雅俊秀的神父。
“上帝啊,你的話是我腳前的燈,是我路上的光。”雷恩隨手摁下二樓的開關,燈光亮起來的剎那他才意識到自己念出了什麼。
《遵行耶和華燈光者免入網羅》——教皇臨終的囈語。
他失神了半秒,“咯嗒”一聲又讓他醒過來,看到指向他眉心的槍口。
那是一把勃朗寧M1911,戰前生產的自動手槍,遠比不了如今軍隊配備的等離子光速槍,但在民間實施禁槍令以後,卻已經算是威力無窮的兇器。
握槍的人三十到四十歲之間,長著一張典型的東遺族面孔,膚色焦黃,眼白混濁,張著嘴無聲喘息,像個奄奄一息的病人多於像黑幫頭目。
“四十八小時之前,我有兩個朋友在河邊遭到槍擊,”雷恩沒有理會他的槍口,抬高右手攤開,掌心裡安放著一顆黃澄澄的彈頭,“我思來想去,我們只是路過,或許是過門不拜,得罪了主人而不自知。”
“不是…我們,那是狙擊…步槍…的子彈,只有軍隊…才有。”那人立即回答,他的聲音嘶啞,斷斷續續,聽起來像蛇在吐信,“雷恩滿意地點了點頭,和他的推測一致,可以排除黑幫尋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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