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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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立而死，如同仍生。接他十掌，留他完身，容他屹立遠望天邊逝去。這是一個爺們兒應得的，儘管他心為惡。何況，那顆不良之心，我已經幫他碎了。

“你們，做過惡嗎？”我繞過已去的名雲輝生，大喝著問向那七十餘人。

閉目接受各種畫面，若不是我的鐵石之心，還真是會仰頭躺倒。精神力回送，把罪不至死的十二人催眠倒地。剩下的，祭刀吧。

我緩緩睜眼，腳下一動，拖刀而衝，“呼呼呼呼”惡刀開始破風咆哮。

一刀兩斷頭一人，刀身一橫，擋下三支襲來兵器，手上一旋，惡刀一轉，對方兵器全碎，再揮刀平拍，“啪”只一聲，兵器主人的三條身影飛出二十餘米，落地命去。

繼續，一刀一命，飛起的只有兩種，頭顱和上半身；身體同時落地的，也是自頭至胯一分為二，倒地才開。

膽破欲逃者，賞賜蘊含能量之石子一枚，入腦，頭顱爆炸而亡。

殺！我從不自詡好人，但實在是不知道，人能壞到他們這樣。剛才傳來的諸多畫面，簡直無法言語描述，殘害無辜成年男女已經不容留世，天真孩童竟然也能忍心施以變態手段進行折磨。你之人生，須得如此，才能有樂趣嗎？

我不理解他們的想法。不理解！那就殺吧。

我牙關緊咬，一聲不出。可我的心，和手中惡刀一般，都在瘋狂咆哮。名雲罪惡，竟然至此？留他做什麼？留他做什麼？

殺……

片刻，只剩最後一人，他想逃，被我追上踹倒在地。

我將手中之刀，緩緩豎在他胸前，輕輕碰上他的身體，扶住刀身，我注視著他驚恐無比的雙眼，任由沉重刀身憑藉重力，一點一點，慢慢慢慢地沒入他的胸膛。他嘶叫著掙扎，但被我踩著胯部動不得，他伸手去託刀身，我手上用同等壓力中和掉。

終於，刀尖透體觸地，止。

沒傷心臟，所以，他還在掙扎，我死死盯著他的雙眼，我想用他眼裡的恐懼、絕望、不甘、對生命的留戀，把剛才看到的那些無辜之人的眼睛，替換過來。這樣，我會好受點兒。

我可以選擇，我寧可記住他的眼神，即便這眼神中的仇恨是對於我。因為，這樣，我會好受點兒。

良久，他平靜下來，雙目空洞地望天，口裡嘀咕著：“媽媽，我疼。媽媽，我疼……”

終於，他停止了生命存在的一切跡象。

我拔出惡刀，環視四周。五臟遍地，血流滿院，頭顱隨處可見。

“你們也有媽媽。那，為何如此？”我喃喃而語。

我身處在一片死寂裡，站立在一地屍體中，目視府邸大門方向，我依舊，扶刀等著。

殺他們，我決不手軟。他們惡，我更惡。比善，我不行，比狠，鐵石心核，誰硬得過我？

弱小婦孺已經藏起不見，整個太師府依舊華麗，但恍若廢墟，地面的斷髮被風吹著，翻滾著，直到沾上血跡，方粘住不動。

等吧，時間尚早……

終於，一片人聲馬鳴中，他帶領軍隊回家來了。名雲輝煌，我來，就是為你。

他，大師級高手，現年五十九歲，外表看起來只有四十餘歲，身材也是適中，威嚴中帶著文雅，這兩種氣質同時出現在他身上，一點不覺得矛盾。因為他，一臉正氣。

他率眾而來，居中快步走到我對面二十米處，站住。

“女人和孩子，還好吧？”名雲輝煌沉聲問我，眼前的一切，他在腳下邁動中早已分析完畢。

“沒動她們，地上的還有十幾個只昏未傷，我來，主要是為你。”我的回答音量適中，口氣平靜。

名雲輝煌聽到家人無恙，輕鬆下來，聲音清朗地問道：“可以知道你來此的真正原因嗎？”

“為一個遭受親族摧殘的名雲女人來的。今後，我會照顧她。來這裡以後，發現你家裡比我想象的還要髒，所以，我就幫你，掃了掃。”我撫摸著凹凸不平的刀身，平淡地將話說完。

“想不到，居然是自家之禍。如此，他們死得也是不冤。以你的能耐，我需要動用軍隊對付了，抱歉。不過，我想再問你一句，你樂意回答，就請講。”說完，他等待我的回應，見我點頭，繼續道：“他們的行為，我並未參與，你若只為報仇，為何以殺我為主？”

“因為你的名！你的族人該殺者十中佔七，如此家主，你如何配稱輝煌？”我的語氣已不再平靜，口中狠聲厲言。

名雲輝煌低頭嘆息一聲，猛一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