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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的確,他在國外更難交到親近的朋友,因為他不曾在任何一地待過長久的時間。他曾一度沉湎於賭博,耍了一招,撈了一票,之後厭倦了,又走往他鄉。遊牧民族!流浪漢。
然而仍是與他自己心目中這個人的影象不相符呵!影象?這個字又掀起了他對懸掛在芮斯德立克辦公桌後面牆上那幅畫像的記憶了。那是一幅同一個人十五年前的畫像。十五年的時光,對坐在辦公桌後面的那個人有著什麼改變呢?全面看來,竟是令人驚異的微少!添了幾絲灰髮,肩膀寬了些,但是臉上個性的線條卻依然一樣。那是一張有毅力的面孔,一個深知自己的需求的男人,也矢志要取得。一個敢於冒險的人,一個略帶狠毒的人。
那麼,他懷疑:為什麼芮斯德立克要將他的畫像帶到倫敦來呢?那是夫妻倆的一對畫像呀。自純藝術的觀點來看,那兩幅是應該掛在一處的。依心理學家來說,芮斯德立克下意識裡是否想再一次與前妻斷絕關係,與她分開?儘管她已死去,然而他心理上是否仍在閃避她的性格形象?這一點倒是挺耐人尋味的
這兩幅畫據說是與另一些儲藏的自家擺設一起拿出來的。瑪麗·芮斯德立克為了在克洛斯海吉斯住宅增添一些傢俱,無疑地一定請羅德立克爵士讓出一些地方,好讓她擺些自己選的東西。他猜想,會不會是瑪麗·芮斯德立克,這位新夫人要把那一對畫像掛起來的。然而,她該把前任夫人的畫像扔進閣樓裡,倒更自然些!不過,他又想到,或許在克洛斯海吉斯住宅裡並沒有一間可供儲放物品的閣樓。大概是,當這對返國的夫婦在倫敦尋覓新家的時候,羅德立克爵士暫且讓出點地方給他們擺東西吧。因此也就不很礙事,何況兩幅畫一起掛也省了些麻煩。再說,瑪麗·芮斯德立克也是個明理的婦人,不是那種愛吃醋、鬧情緒的女人。
“算了吧,都一樣,”赫邱裡·波洛心想:“女人,沒有不善妒的,尤其是那種你原以為最不會嫉妒的女人!”
他的思路轉向了瑪麗·芮斯德立克,開始思考她這個女人。他感到最怪的是,他對她竟然沒有什麼想法!他只見過她一次,但不知怎地,卻不曾留下什麼印象。他只想到她有一份利落,也有一種——他該怎麼形容呢?——不自然(“不過,老兄啊,”赫邱裡·波洛自己又插了一句:“你那是想到了她那頂假髮呀!”)
一個人對一個女人竟然知道得如此微薄,的確是相當荒唐的事。一個如此利落的女人,戴了假髮,容貌美好,十分明理,且能感到憤怒。不錯,當她發現那名孔雀青年闖入她的家中晃盪時,她表現了相當的憤怒。而且她的表現相當尖銳且明確,那麼那名青年——也又是怎麼了呢?不再受歡迎了?然而她發現了他之後,的確是很憤怒的。可是,這也是很自然的事呀。任何作母親的也不會為女兒選這麼一個青年——
波洛的思路又觸了礁,他氣極敗壞地猛搖頭。瑪麗·芮斯德立克並不是諾瑪的母親啊。她該不致為了女兒一樁不適當、不快樂的婚事,或是跟一個不體面的青年生了個私生子東窗事發而感到焦慮憂心吧!瑪麗對諾瑪到底有何等的感覺?至少,自表面看來,她是個很煩人的女孩子——挑了一個顯然是安德魯·芮斯德立克憂慮與煩惱根源的男朋友。但是除了這一點,對一個顯然蓄意要毒死她的繼女,她到底是怎麼個感覺與想法呢?
自態度上看來,她似乎是個很識大體的人。她要把諾瑪遷出家外,自己避開險境;也與丈夫合作將過去發生的家醜給遮蓋起來。諾瑪雖然每個週末都回家露露面,但是此後她的生活將會以倫敦為中心。即使他們將來找到新家搬了過去,看樣子也不至於會請諾瑪與他們同住。這年頭,多半的年輕女郎都不跟父母同住。因此,這個問題該早已解決了。只是,對波洛說來,誰給瑪麗·芮斯德立克下毒的問題,卻根本沒有任何的答案。芮斯德立克本人相信是他女兒乾的——
但是波洛卻懷疑
他心中在盤算蘇妮亞那女郎的可能性。她在那宅子裡到底是幹什麼的?她為什麼去的?不錯,羅德立克爵士不能片刻沒有她的照顧——或許她根本沒有返回自己國家的心意?很可能她打的純然是結婚的主意——像羅德立克爵士這種年紀的老頭子跟年輕貌美的女郎結婚,是每個星期都有的事。從世俗的眼光來衡量,蘇妮亞這麼作是很有收穫的事。穩定的社會地位,寡居之後又可得到一筆可觀的收入——難道說她另有全然不同的目的嗎?她去國家植物園難道將羅德立克爵士遺失的資料夾在那本書裡頭了嗎?
瑪麗·芮斯德立克是否對她起了疑心呢——懷疑她的行動,她的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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