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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孩子——長子宗生(吳平),出世了。

三十一歲的冰心,身體是弱的,她經受住了懷孕時的不適和分娩時的痛苦,作了母親,心情是非常愉快的。她要學習自己的母親,把她曾經享受過二十九年之久的無私的母愛,再由她,傳交給自己的孩子。

她在教書之餘,盡心竭力地撫育自己的兒子,在她的精心照料下,兒子長得又白又胖,而且活潑聰明。由於孩子的拖累,她寫作較少了,在孩子出生之後的1931年,她只寫了一篇短篇小說《分》,一篇散文《南歸》,兩首詩——《我勸你》和《驚愛如同一陣風》,翻譯了一本敘利亞作家凱羅·紀伯倫所著的散文詩集《先知》。

《分》是冰心根據自己在產院裡分娩時的切身感受和觀察、體驗而創作出來的小說。這是一篇十分有意思的作品,它以巧妙的構思,把作者的豐富的想象融進了真實的生活裡面,賦予兩個剛剛離開母體的初生嬰兒,以思考和談話的能力。這兩個初生嬰兒之間的對話,給這篇小說塗上了寓言、童話的色彩,而冰心在這篇小說中表露出來的思想與情感,已與她本人在過去作品中表露出來的思想與情感,有了很大的不同。

這兩個躺在育嬰室的小床上“對話”的初生嬰兒,那個第一人稱的“我”,白淨秀氣,是教授的兒子,而另一個有著圓圓的頭,大大的眼睛,黑黑的面板,結實挺起的小胸脯的,則是屠戶的兒子。他們兩個,在醫院的育嬰室裡,都穿著同樣的白白長長的小衣服,床挨著床,可以親密地、無拘無束地談話,成了相親相愛的好朋友。可是,這對初生的嬰兒,一旦走出醫院的大門,貧富的懸殊就會把這兩個孩子分離開來,一個將到社會的上層去享福,一個將到社會的下層去奮鬥。其實,即使住在醫院裡,他們兩個表面上雖然是暫時平等的,但是,他們父母之間經濟、社會地位的懸殊,也已明顯地表露了出來:一個的母親是住在頭等病房裡,一個人一間;而另一個的母親則是在生第五個孩子的時候,才第一次住進了醫院,住在十幾個人公用的大病房裡。一個的父母在他剛剛生出來之後,就計劃著他的將來,準備著為他儲存教育費;另一個的父親,為了謀生,卻讓孩子的母親把兒子丟給祖母,到有錢人家當奶媽去。

冰心前幾年曾在她的小說《最後的安息》、《六一姐》等作品中,對那些家境貧窮、心地善良的孩子們,表示過憐憫與同情。而在這一篇《分》裡,她卻給貧困的孩子,抹上了自信自豪的光彩,那個又壯又黑的屠戶的兒子,雖然也羨慕教授兒子的福氣,卻能勇敢地面對自己的生活道路,對前途充滿了自信。他把自己比做路邊的小草,而把小朋友比做花房裡的鮮花,他對那朵嬌嫩的鮮花表現出了一種“似憐憫又似鄙夷”的態度。他驕傲地對他的小朋友宣佈:“你將永遠是花房裡的一盆小花,風雨不侵的在劃一的溫度之下,嬌嫩的開放著。我呢,是道旁的小草。人們的踐踏和狂風暴雨,我都須忍受。你從玻璃窗裡,遙遙的外望,也許會可憐我。然而在我的頭上,有無限闊大的天空,在我的周圍,有呼吸不盡的空氣。有自由的蝴蝶和蟋蟀在我的旁邊歌唱飛翔。我的勇敢的卑微的同伴,是燒不盡割不完的。在人們腳下,青青的點綴遍了全世界!”他以自己貧苦的出身為榮,長大了決心繼承父業,他高聲地宣佈:“宰豬的!多痛快,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我大了,也學我父親,宰豬,——不但宰豬,也宰那些豬一般的盡吃不做的人!”

這樣一種貧窮者對待富有者的態度,在冰心的作品中出現,的確是很新鮮的,非常地引人注目。而當他們脫下了醫院裡的白衣服,教授的兒子換上了一身溫軟美麗的嬰兒裝,屠戶的兒子穿上了一件打著補丁的舊藍布棉襖時,冰心知道,這兩個出身不同的孩子,是從精神上,到物質上,一切的一切,“都永遠分開了!”

同時,過去一向虔誠地歌頌母愛,認為在母親面前個個自由,人人平等,唱出過:上天生人無厚薄,因為無論是貧還是富,無論是貴還是賤,造物者都給他預備了一個母親來愛他的冰心,到了寫作《分》的時候,她已經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並非所有的兒童都有享受母愛的福氣,有時生存下去的需要比情感的慰安更重要。屠戶的妻子象教授的妻子一樣愛孩子,但是為了生存下去,她卻不得不丟下自己的兒子,到有錢人家當奶媽去;而這個剛剛下生不過幾天的孩子,雖然自己母親的奶水極充足,他卻必須要離開母愛的懷抱,到祖母跟前,去喝米湯。

從全心全意地歌唱“愛的哲學”,到清醒地認識到“分”,這是冰心在思想上的一個不小的變化,因而引起了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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