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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滿足,我們根本不想阻撓。相反,我們歡迎生活中這一重大的變化,並且努力熱愛新父親,做一個有責任感的兒子。”
我們說完,母親對著我們微笑。然後她以平靜的語氣對我們說她一直在考慮這件事,已決定不接受求婚。也許那位男士是挺合適的,但她不愛他,並且覺得永遠不會愛他。沒有愛情她決不結婚,不論結婚有多少好處。我們無話可說,吻了她一下就十分失望地走了出來。
母親不肯再婚是因為愛情重於財富。然而她的人生觀既不是浪漫的,也不是不切實際的,更不是特別理想主義的,她的價值觀是資產階級的追求舒適。金錢對她來說是很重要的,這不僅是為了獲得生活必需品,而且更有趣的是,金錢是過奢侈豪華生活的關鍵,是在世界上出人頭地的證明。她對兒子寄託很大的希望,在最苦的日子裡,相信全家一定會時來運轉。這個信念支援著她。
事實上,她比我們更有信心,有一件事可以說明。我快要中學畢業了;兩個哥哥都已工作,每週最多可掙10美元。一家報紙的民意調查表明,一般工人如果以後每週能掙30美元,他就會十分滿意了。母親問我們覺得這種態度怎麼樣。我們一個接一個回答:每週30美元是相當豐厚的工資,不太容易掙到的,如能拿到這麼多的錢,我們也就十分滿足了。母親看著我們,臉上的笑容帶有輕蔑的神氣。她說,如果我們的抱負真的像這樣平庸,她就大失所望了。
母親相當講究享樂,喜歡精巧漂亮的東西,除非迫不得已,不願意工作或全力以赴地工作。她常自豪地說,在孃家她是以“豌豆公主”的雅號出名的,因為她能在自己床上許多條褥墊下面找出一粒豌豆來,所以可以要求享受特權。但在丈夫去世後,她似乎一夜之間變得出人意外地吃苦耐勞、能屈能伸和善於應變。凡是該做的事她都肯做,甚至擦洗廚房的地板這種最累的活,她也不辭辛苦。她出門時沒有錢打扮自己,對此她毫無一點怨言。
但是她也想出了把家務雜活交給兒子去做的辦法。如果母親睡得很遲,我們就得自己做早餐。她的習慣並不是養尊處優的高貴婦女所有的那種。天已經很亮——大約10點鐘時——她才起床,到下午1點鐘她又回房休息。起來後和回房前她要喝一杯茶。即使在生活最困難的時候,茶裡也總要放幾滴奶油。我們小孩子不做午餐,但是要洗盤子、鋪床和清掃地毯。我主要跑跑腿,就是說大多數時候是去買東西。
母親設法保留了過去的一些小小的高檔享受。她努力不要過分偏愛精緻美味的食物,但是她無法抵制某些食慾。她不時地烤一爐可口的小餅乾,因為加了黃油,所以又松又脆。這種餅乾成本很高,她說服自己,對於吃慣粗食物的一般男孩來說吃小餅乾太精緻細巧了。所以她把餅乾裝在一個馬口鐵罐頭裡,罐頭藏在大衣櫥裡許多女內衣當中。這個大衣櫥曾跟隨我家多次搬遷(放在汗水淋漓的搬運工背上搬遷的)。我強制自己一次偷吃一塊小餅乾,一週不超過兩次。但是有一天,母親走進臥房,發現我手裡捧著餅乾箱。我等待著一頓打罵。想不到她的責備是如此溫和,使我感到更加羞愧,而且她很快退了出去。直到許多年後,當我回憶起這個情景時,我才明白當時母親的內心一定比我更加痛苦。
我們對家裡的黃油都很小心——母親從來不許我們在麵包上同時塗黃油和果醬——因為我們吃的都是價格昂貴的甜黃油。鹹黃油對別人來說是夠好的了,但卻從不合母親的口味。她的另一個奢侈享受是在漿果和其他菜餚上加紅糖。她把紅糖貯存在水晶容器內,為了滿足她那苛求的口味,她總是在紅糖里加上真正的黑香草豆。她還喜歡在麵包乳酪上加細香蔥,這些蔥種在廚房窗臺上的一個小盒裡。
母親的思想活躍,但是談不上深刻。她使自己有興趣值得一談的話題顯得十分重要,從而使她的談話水平大大高於她的女友。年輕時,她受過很好的教育(對19世紀80年代華沙的一個姑娘來說,她受的教育是很好的),讀過詩歌和優秀小說,能相當熟練地使用幾種語言。但深思熟慮不是她的特長。隨著歲月的流逝,她越來越不想看嚴肅的讀物了。但她仍十分注重學習和研究。她的忠告——即使不是她自己的榜樣——一直不斷鼓舞和激勵我積極開動腦筋。
母親的牌癮很大。她總是為贏錢而打牌,但是下注從不高得變成真正的賭博。幼年時母親向我們傳授了玩韋斯特、皮諾克爾以及其他牌戲的奧秘。母親很喜歡和我們一起打牌,並在打牌時教我們計算牌點的方法。她常說打牌是她唯一能夠比我們做得好的事情,同時她從自己的牌技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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