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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巾包了茶杯把手,然後醉眼呼陵地把那普洱淪茶汁往熱騰騰的酒杯裡倒。一不小心就倒到了火爐裡,“膨“的一聲,就冒上來一陣灰煙。寄客要去幫,綠愛不讓,說:“你知道這是什麼?這是龍虎鬥,懂嗎?記住,得用茶往酒裡倒,可不能酒往茶裡倒。你嚐嚐,什麼味道?治百病的。趁熱吃,祛溼發汗,祛寒解表。也是那滇商教的。趙寄客,你喝了我家一輩子的茶,恐怕也沒喝過這種龍虎鬥吧。“

寄客一仰脖子,就把那“龍虎鬥“給灌下了半杯,說不出這是什麼樣的百般滋味,只說:“龍也喝了,虎也喝了,我還怕什麼小日本這一條蟲呢!”

那剩下的另一半,綠愛也咕嘻哈嘻地喝了一個底朝天。都道酒能醉人,卻不知濃郁的茶汁也能醉人,此時二醉合一,可就真是把個綠愛喝成了七八成的醉態了。外面槍聲炮聲的,這二人竟然都已經聽不見了。醉人膽大,寄客就一把櫓了綠愛過來,說道:“想必天醉在上,看了我們如此也不會生氣,今日裡我倆也來喝一杯交杯酒!”兩人就繞了手臂,一飲而盡。

綠愛飲了酒,脖子就軟了,靠在寄客身上,有氣無力地用拳頭砸著寄客,道:“說,當初為什麼不帶了我去南京。我若當時走了,這一輩子,也就不是這樣過了。“

寄客也就長吁短嘆起來:“女人啊,我就是跟你說不清。你想,搶個把女人,在我趙寄客眼裡,又算得了什麼?只要女人願意,一百個我也敢搶。可是你不一樣。天醉在我fIJ面前橫著,我是繞來繞去,繞了他一輩子,繞不開啊!”

綠愛是個很以自我為中心的女人,她不能夠真正懂得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情分是怎麼回事。掙扎地從寄客懷裡脫出來,她說:“今日裡我就是要讓你知道,你這輩子扔掉的是件什麼無價之寶!你等著,我給你彈曲子聽。”

說完歪歪斜斜地站了起來,路起腳,取了櫃上的一隻錦囊,抖了抖,一陣灰塵撲面。從裡面取出的那隻古琴倒是還很齊整。綠愛此時見了琴,一時又清醒了幾分,說:“這琴,還是八年前西湖博覽會那陣上海茶商汪自新送展的古琴。當時送的有唐代霄文所制的天籟琴,元代朱致遠所制的流水琴,還有明代的修琴——”

“我倒要來見識見識,你這琴莫非還是唐代的?”

“這倒不是。俺翁的那些個古琴,原來都是藏在汪莊'今蟋還琴樓'裡面的。如今日本飛機日裡炸夜裡炸的,這些前朝遺物也不知道會有怎麼樣的一個灰飛煙滅的下場。好在他自己也能制琴。你以為我們賣茶葉的就只認得幾張茶葉幾張鈔票啊。蠟翁取揚州僧寺的古木造琴,別出心裁,有梅花、鳳頭等格式。你看他送嘉和的這把,就是梅花的呢,要不要看一看?”

寄客本來對藝術並無大長處,只是能欣賞。隔著煙霧,他眯著眼擺手說:“彈個什麼?要帶勁的。《胡篇十八拍》不好,太悲涼了。毛敏仲的《漁歌》,不好不好,太散淡了。姜費的《古怨》也不好,我就見不了這些佳人薄命的腔調——”

“你不用說,我知你喜歡什麼。郭河的《漾湘水雲》怎麼樣?情懷故國,身南心北,真正愛國家的浙派大琴師的大麴。可惜了,古調雖自愛,今人多不彈。我也只是將就著了。“

綠愛少女時代,對古琴曾經是下過一番功夫的。後來既和天醉一起生活,想那麼一個風花雪月之輩,也少不了對月彈琴,見花落淚。綠愛跟他在一起,免不了還要摸摸琴。倒是天醉死後的這些年來,綠愛再不摸琴。今日一觸琴,便知手生。但借了酒力,一腔熱望卻在。先還磕磕碰碰,後來好一些了,便彈得肝膽俱張起來。寄客聽著聽著,突然一腔少有的心酸上來,便道:“綠愛你且慢彈。”

綠愛連忙趕了過來,扶住他的肩頭說:“怎麼不舒服了,要不要床上躺著去?”

寄客緊緊握著綠愛的手,把臉貼了上去,說:“就這樣好了。就這樣,一會兒就好了。“

綠愛覺得奇怪,說:“你想到什麼了,你這麼一個人也會有心裡過不去的時候,講給我聽聽,我幫你化解了去。”

“我是想跟你說的,只是說了你不能生氣。”

“說吧,都這種時候了,天大的事情也頂得過去了,難道你心裡還有別人不成?”

寄客就把手移開了,說:“不瞞你說,我見你彈琴的樣子,眼一花,就想起我當年在日本的那個女人了。我也是在她彈琴的時候認識了她的。她原本就是一個藝伎,彈得一手的好琴呢。“

綠愛還是有了醋意的,不過她不那麼說,她說:“你怎麼就找了一個日本女人呢?如今他們日本人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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