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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任命來得太突然了,突然得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肯定得找庭長問一問的。
在庭長辦公室裡,胡家輝庭長給他說明了情況。原來院裡上一次開會就做了這個決定,並報給了區人大常委會,但因為受院裡法官員額限制,人大常委會能否批下來也說不定,所以誰也沒有給他透這個口風。胡家輝庭長說,院裡之所以這個時候解決他的法官職級問題,主要是考慮目前刑庭人手緊張,他和老汪幾個人下一步必須集中精力攻劉大建的案子,其他一些日常的案子就需要鄭平多承擔一些。胡家輝庭長還說,院裡和庭裡都相信鄭平的業務能力,希望鄭平以此為動力,搞好下一階段的工作,不辜負院黨組的信任和厚望,為庭裡分憂。
胡家輝庭長這番話,直說得鄭平熱血沸騰,臉上火辣辣地,腦袋嗡嗡地,一片混沌,什麼也記不起來了。直到走出了庭長的門,鄭平才忽然想起,自己既沒有向領導表示感謝,也沒有向領導表一下決心,真是有失體統和風度。想再進去說一下,又覺得沒有必要,也不是太合適,只好徑直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正是中午吃飯時間,鄭平卻決定今天的午飯不吃了。現在這個時候去飯堂,同事們肯定又要圍著他說個不停,弄不好其他庭裡的人也會圍過來問這問那,又得說不完的客套話,還是不去湊那個熱鬧好。再說了,這個好訊息還沒有消化掉,他也確實吃不下什麼東西了,他得先好好消化消化這個大好的訊息。人一般都能經受住失敗或者不好的訊息打擊,有時候卻受不了巨大的喜訊從天而降。這個訊息對鄭平來講,意義不同一般,決不是一個簡單的職稱問題,對他來說就是巨大的喜訊。是啊,鄭平從開始學法律的那天起,就幻想著自己能有一天坐在審判長席上,身穿法袍,手執法錘,為維護社會的公平和社會正義做出莊嚴的宣判。可以說,這麼多年來,鄭平一直在盼望著這一天。現在,理想終於實現了,怎能讓他不激動?怎能讓他不興奮?
鄭平獨自呆呆地坐了一會兒,意識到這個訊息不能自己一個人獨享,他需要與人分享。他覺得此刻最應該與他分享這個喜悅的,有兩個人:一個是他的父親,一個是尚冰。前兩次見尚冰的時候,自己雖然坐在審判員的位置上,但他還不能說是真正的法官,還不能獨立辦案。但鄭平並沒有和尚冰說過這些。他知道,社會上好多人都對法院工作不很瞭解,總以為一到法院工作就是法官呢!其實不然,一個法院真正的法官有時候還不到總人數的一半。這跟他們也是解釋不清的。鄭平這樣想著,就不由自主地拿起電話撥了起來,剛撥完了號,他就趕緊把電話掛了,因為他意識到自己撥出的是尚冰的電話,這好像不大合適,自己和她剛剛見過兩次面,就這麼貿然地告訴她自己工作的事情,不是太好吧!這樣想著,鄭平就掛掉了電話。
…
《刑庭法官》第五章(2)
…
其實鄭平心裡很清楚自己當了法官的訊息,他最應該告訴的是父親,但是父親卻已經聽不到他這個好訊息了。鄭平的父親沒有等到他研究生畢業就已經去世了。但是,有關父親人生最後幾年的影像,卻一直在鄭平的腦海裡縈繞著,並深深地影響著他一生的生活。此刻,幾年前家中的那些令人痛心的變故,又在他的眼前一一展開了
鄭平出生在中原一個小縣城裡,他的父親是一位小商販,早年在縣西關回民小學旁邊開了一家小賣店,賣些小學生用的鉛筆墨水作業本什麼的文具用品,生意還一直做得很不錯。就是靠著這間小店,父親供鄭平讀完了小學和中學。鄭平現在還記得,在中學的時候,他的生活水平要比那些從鄉里來的孩子好多了,他每頓飯都能吃上一個帶肉的菜,而班上好多同學,常常以鹹菜或豆腐乳就饅頭充飢。父親每次到學校來看他,都要塞給他幾元錢,囑咐他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千萬不要委屈自己,想吃啥就買啥。鄭平現在想起來這些,還對父親充滿了感激。鄭平考上省城師範大學那年,父親長長地舒了口氣。父親天天在學校門口賣東西,特別羨慕那些老師吃穿不愁無憂無慮的樣子,所以一直想讓鄭平長大也當一個人民教師。現在鄭平終於考上了師範大學,父親當然十分高興。所以他長長出一口氣,心想自己終於可以好好歇歇了。鄭平還沒有去大學報到,父親就把那間小賣部盤給了別人。鄭平也覺得父親是該好好歇歇了,這麼多年,他每天風雨無阻地經營著小賣部,一天也沒敢歇著,實在是太累了。
但父親並沒有在家歇多長時間,就又出來做事了。
鄭平到省城師範大學剛剛兩個月的時候,收到了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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