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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說是半個學生。
我仍住在魯克斯旅館,這是共產國際人員的宿舍。我在列寧學院與董必武是同班同學,
在圖書館的席位也是毗鄰,我們都在那裡閱讀馬克思的《資本論》。我那時已不再向共產國際
支領薪金,每天都在列寧學院食堂中吃飯,和其他學生一樣,每月領二十個盧布的零用費。
可是我在魯克斯的房間,每月要付四十多個盧布的租金,我自然付不出這筆費用;曾向該旅
館的管理人說明我不能付房金的原委,他也未置可否,等到我三個月沒有付房金時,他居然
向莫斯科地方法院控告我拖欠房租,他的這種做法,不知是有意攆我,抑根本只是官樣文章。
我致函柏金斯基,簡單說明我的近況,並將法院的傳票附送給他。柏金斯基審查的結果,
才知道我早已自動沒有在共產國際領取薪金,和我在列寧學院就讀的經過。他讚許我這種做
法,認為一面不放棄中共代表的職務,一面在列寧學院學習,處理得很得體。因此,他召集
共產國際秘書處的會議,透過一個決議,認為我有住在魯克斯旅館的權利,特許免繳房租。
這樣,地方法院這一案子就被撤銷了;而我就讀列寧學院的事,也無形中得到了共產國際的
預設。
列寧學院是共產國際所直接指導的一個高階黨校。當時學生約三百人,都是各國共產黨
所選派來的。其中中國學生有十餘人。我所參加的英文班,學生共十餘人,包括英、美、澳、
紐、日、韓與中國等國籍的學生。課程有政治經濟學,唯物辯證法,俄共黨史,列寧主義,
黨的建設與軍事學等。學習的方法,主要是由學生按照學習計劃,自行閱讀。每星期上課時
間不過十小時左右,上課時由學生提出學習報告,教授略加指導而已。
列寧學院與中山大學比較起來,情況完全兩樣:列寧學院當局與一般學生的關係,都很
正常。支部局的會議和黨員大會經常沒有甚麼重大爭論,會議的次數與所佔的時間也比較少。
學生們多在圖書館中埋頭讀書,學校的領導人與學生,不管在學習方面與生活方面,都能打
成一片,絕沒有中大那種擾攘紛爭的情形。
一九二九年底,斯大林為了鞏固他的領導,發動了震動全蘇俄的大清黨,中大掀起了很
大的風波,也打破了列寧學院的平靜狀態。俄共這次清黨是反託派,反布哈林右派,清算工
黨,實行農業集體化和強調消滅富農政策等等之後所舉行的。那次清黨運動,有點像瘟疫一
樣,任何人都有被傳染的危險;即使平日自信是斯大林嫡系黨員,到了這時,也不免要發生
危懼。按照共產國際和俄共的規章,共產國際委員和俄共中央委員,不受清黨影響。理由是
這些委員在當選時,等於經過了嚴格的選擇。根據這一點,我這個中共中央委員,又是共產
國際主席團的候補委員,當然在清黨中無須有所顧慮。
列寧學院的清黨,是由共產國際指定一個清黨委員會所主持的。清黨大會首先清算校長
季諾桑諾娃。她在大眾之前,敘述她的整個政治經歷,尤其不曾隱瞞她政治上所曾有過的錯
誤,在她一個多鐘頭的發言中,還說到她年輕時候的私生活,這使許多外國共產黨員,感覺
非常新奇。接著,又清算學校其他負責人和支部局的委員,依次再清算學校職員和一般學生。
如果某一個被清算的人報告的言詞中有含糊之處,或被人認為有疑問時,就要遭受到嚴格的
質詢。有一位波蘭學生,系軍人出身,參加過反蘇戰爭,因為在他的經歷報告中,沒有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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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憶》第二冊
這一點,被人揭發出來,當場就被特務捉去了。中國學生有一個姓馬的,因為被認為參加託
派的活動,也在清黨中失蹤了。這次清黨大會,日夜連續舉行,學生的學習課程,幾乎完全
停頓了。這樣經過近兩個月的時間,清算了少數的幾個人,才算告一結束。
中大的清黨,特別顯得緊張。清黨委員會是由共產國際指定蘭個委員所主持。主席是柏
津,一位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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