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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又這次會
議認為中國革命形勢,正在不斷高漲,因而提出了“不斷革命”的托洛斯基式的概念,這就
顯明的露出了羅明那滋的馬腳。後來,第六次代表大會,曾輕描淡寫的批評這次擴大會議,
誤用了“不斷革命”這一名詞,盲動主義的傾向似也是由此發生的。
這次會議,否定了南昌暴動的意義,認為它仍然採用國民黨的旗幟是機會主義的表現,
而這種機會主義應負南昌暴動失敗之責。譚平山因而被開除黨籍,當時譚平山已從潮汕逃到
了上海,他被斷絕了與中共的一切聯絡,中共中央也不給他以任何辯護的機會。不久,他在
上海《申報》上,登載了一個啟事,宣告脫離中國共產黨;認為中共的政策,對於中國革命
來說是超時代的。
在這次擴大會議中,我也被缺席裁判,開除中共中央委員之職務;而且還有其他受懲罰
的同志們⑤。我的罪狀是“假傳聖旨”;這個決議是根據張太雷的報告,反謂我未根據中央指
示,去堅決領導南昌暴動,復假傳中央的意旨,去阻止南昌暴動。這與事實正相反,真使我
覺得現在的中央是不顧信義,任意說謊的。不少的同志,曾為我抱不平。他們曾質問中央:
為何不讓我去出席申辯?為何任意顛倒黑白?我也曾有過一封長信致中央擴大會議,申訴我
所受到的冤屈。有些同志還要求瞿秋白中央分派我一項具體工作,他們覺得我雖被開除了中
央委員,但仍是黨員,應受到公平的待遇。
就在同志們要求的壓力之下,瞿秋白不得不來找我。他和我會見的時候,神色很尷尬,
他絕口不提擴大會議以及我被開除中央委員的事,但向我表示:中央的一切決議,是完全根
據共產國際和它的代表的指示的。他說這句話的意思,等於是推卸他的責任,表示我的被處
罰,是羅明那滋的主意。我對於這種解釋,自然是一笑置之。他曾進而向我這樣說明:現在
的中央,也許領導能力不夠,但它在“布林什維克化”這一點上是有進步的。有些同志,認
為現在中央不免左傾蠻幹;可是他覺得左傾總比右傾好些。他認為我是反動政府所通緝的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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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憶》第二冊
昌暴動的要犯,不便要我擔任實際工作,以免受到危險。因此,他希望我能根據過去的豐富
經驗,隨時向中央提出建議。我曾回答瞿秋白:現在革命受到這麼大的摧殘,那麼多的同志
犧牲了生命,還有甚麼個人的得失榮辱可言呢?總希望中央能夠將工作做好,就是不幸中的
大幸了。我願多瞭解一些情況,隨時提出意見,供中央參考。他雖表示贊成,但事實上他並
不讓我與聞黨內事務,我偶爾提出一些意見,也被認為是機會主義的言論。
周恩來算是最幸運的。他回到上海以後,立即表示完全擁護八七會議以後的中央;遵奉
共產國際的指示,反對機會主義。同時,他在黨內的地位也因南昌暴動而提高了。他逃避了
南昌暴動失敗的責任,而且由南昌暴動失敗逃到上海來的許多同志,都需要由他去安排;因
此,他在這次擴大會議中,不僅沒有受到處罰,反而重新躋進了中央政治局做一位委員,主
管軍事和特務方面的工作。李立三則相形見絀,仍被擱置在那裡,聽候分派工作。
那位手腕圓通的周恩來,是最現實而又八面玲瓏的。也許他覺得我和他在武漢末期和南
昌暴動中共任艱鉅,竟獲得如是不同的結果,有點過意不去。他請求我去指導關於分配從潮
汕逃來上海的一般同志的工作。我在情不可卻之下,答應幫他的忙。我到了一個秘密聯絡從
潮汕來的同志的中心機關,才知道直接主持這個機關的是一位留俄學生何家興。他的太太卻
是和朱德離了婚的賀芝華。她曾隨朱德去過德國,當她從德國經莫斯科回到武漢的時候,鄧
演達、章伯鈞等人,曾和我談到關於她一些不可信任的故事。我因相信他們所說過的話,故
向周恩來說:“那個聯絡機構有點不妥當。因為賀芝華那個女人,也住在那裡,是具有危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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