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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

的煤礦已開始修復了。新經濟政策的影響,愈往西走愈明顯。各車站上的小販逐漸加多,只

是麵包、牛奶等食品的價格都是天文數字,而且,他們顯然對紙幣不感興趣,所歡迎的乃是

物物交易。過了烏拉山以西到達歐俄境內後,這是當時饑荒較嚴重的區域,車站上到處扁集

著面黃肌瘦的男女老少饑民,紛紛向火車上的旅客乞求食物,如果給予一些麵包皮屑,便使

他們如獲至寶。小販們最希望能從旅客中換到一些鹽或一盒火柴,如願以償後便喜形於色,

嘆為奇遇。我們的專車,就在這種饑荒紊亂的現象中,在俄國人的驚奇羨慕眼光中,在沿途

各站儀仗隊的軍樂與敬禮的口令聲中,大約走了九天的時間,到達了世界革命的大本營莫斯

科。

在巍峨雄偉的莫斯科車站,我們受到盛大的歡迎。從國際歌的激昂聲調中,我們被擁進

了迎賓的大卡車。歡迎的行列是些甚麼團體,當時根本來不及注意,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些甚

麼;只能從他們的各種表現上領會主人的一番盛意。只有那位在東方極負盛譽的日本老社會

黨黨魁片山潛所致的歡迎詞,予人較深的印象,且因早聞其名,這次見到後就更覺親切。在

莫斯科的招待所中,一切供應都比伊爾庫次克好得多,除了三餐有更好的食品外,並有香菸、

糖、內衣、毛巾和肥皂等等配給。代表們享受著這種特別優待,幾乎不相信當時的莫斯科正

在糧食物資極端缺乏的艱苦狀態中。

其實,過慣了東方刻苦生活的代表們,對於衣食住行等等的艱苦倒不甚介意,最關心的

卻是大會將於何時舉行及如何舉行。大家又都想趁此機會多作考察,可是又苦於無從找到適

當的翻譯人員。例如在五四運動中與我同時充任學生代表的瞿秋白,原系北京俄文專修學校

的畢業生,任北京晨報特派記者到俄國已經一年多,俄語雖尚欠流利,但已可應付,他當時

患著嚴重的肺病,住在醫院裡不能常出來。此外在東方大學肄業的劉少奇、彭述之等八個青

年,原是上海外國語學校學生,由上海社會主義青年團派到莫斯科還只一年,俄文程度尚差。

華僑中也有少數的布林什維克,但只能說些“洋涇濱”俄文。即整個共產國際中的俄國人,

也找不出一箇中國語專家。在這種情形下,我們身在莫斯科,卻無法對於俄國一切情形作廣

泛而深入的瞭解。就我個人來說,確是感到非常遺憾,譬如當時由瞿秋白譯成中文後油印分

發的共產國際第二次大會關於民族與殖民地問題的決議,文字既不通順,且有許多不妥當與

費解之處;我雖用英譯本對照著來讀這個重要檔案,也不敢自信已全部讀懂了。

我們這些代表,就象一批半聾半啞的學生,由那些招待人員帶領到各處去參觀。其實,

與其說是我們到各處去參觀,倒不如說是讓各處的俄國人參觀我們。我們似乎已成為最新鮮

而富有鼓勵性的活動宣傳模型,因為這一批形形色色的代表出現在莫斯科的公眾之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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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回憶》第一冊

象徵共產國際在遠東的活動已經有了成績,而它的前途是很有希望的。我們參觀了克里姆林

宮的歷代帝王的陳跡,莫斯科的革命的及其他的各種博物館,和革命時代的地下工作紀念處

所。至於工廠則多數沒有復工,學校的秩序也沒安定,當時還不足以成為參觀的物件。此外,

我們有時坐在大劇院的俄皇御用的包廂中欣賞大場面的歌劇,有時出席各種歡迎會並登臺講

演,無不受到群眾熱烈的歡呼。還有一件事令我感覺到異常親切,留下永久不忘的印象;那

是當時東方大學的八位青年中國朋友,用長時間省儉下來的馬鈴薯,款待我和其他幾位中國

代表。這一小盤馬鈴薯非任何貴重物質所能換到,是同胞同志的深情與友愛的象徵。

一九二二年一月二十一日,遠東勞苦人民大會終於在一間不很寬敞的會議廳中開幕了。

來自遠東各國的代表,以及列席的和旁聽的,遠東各國在俄僑民代表和學生,一齊計算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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