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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我的回憶》第一冊
次嚐到外國租界勢力給予我的侮辱,使我確認反日之處,還要反對租界。
七月初,陳獨秀先生和北京學生聯合會十一位重要負責人魯士毅、江紹源等先後被捕。
我們旋即從北京收到關於這件事的詳細報告。在上海的北京學生代表團認為這是北京政府有
計劃摧殘北大的行動,並想到北京學生聯合會一時將缺乏得力的人手,因而決定要我立即趕
回北京,號召同學們堅決反抗,決不使這個學生運動的中樞受到損傷。我遵命立即起程趕回
去貫徹這一個新任務。
當時全國學生聯合會代表大會關於對北京政府的態度問題有些爭執。上海和南方各地有
些代表,表示出不承認北京政府和支援廣州的南方政府的意向。北京和其他多數北方地區的
代表雖然同情南方政府,尤其反對北京政府在各地壓迫學生,但仍不願將這種態度公開表示
出來。他們顧慮這樣作會捲入現實政治漩渦,予北京政府進一步摧殘教育的口實。可是,當
聽到陳獨秀先生等被捕的訊息之後,代表中就有人強調的指出:我們應當與上海等地的代表
採同一的態度,公開反對北京政府。果然,在我離開上海幾天之後,全國學生代表大會便請
孫中山先生在會發表演說。這是全國學生傾向孫先生的第一個公開表示。
我趕回北京後,得悉魯士毅等十一位同學是由北京地方法院用拘票逮捕,將公開審訊。
陳獨秀先生則是由便衣警察到他家裡把他架走的,至今下落不明。有些同學曾表示出一種悲
觀的論調,認為以前要求拒絕和約簽字,懲辦賣國賊,是聲勢浩大的愛國行動,政府不得不
低頭;可是現在情勢有些改變了,暑假期中多數同學已經離開學校,捉去的只是北大一所學
校的師生,是否能為了這件事發動一個轟轟烈烈的反抗運動,大有疑問。在一次北大學生幹
事會會議上,我鼓勵同學們:“我們應當堅決奮鬥下去,一定會得到全國的支援。”我旋即被
推舉為出席北京學生聯合會的代表,並由學生聯合會的評議會推舉我為學生聯會的主席,於
是我就首當其衝的展開了與北京政府的另一次奮鬥。
在暑期中,北京學生聯合會和北大同學會的情景顯得不如“五四”到“六三”這一期間
的那樣熱烈。各校同學離京渡假的約佔全體同學的三分之二,學生會的一部分重要人物到上
海等地去了,一部分重要職員被捕了,還有一些從前較活動的同學,因避免被捕,不再露面
或暫不返京。因此學生聯合會經常工作的人員大為減少,並且換了一些生手,這樣我的職責
更加繁重了。我忙得至少有一個月沒有回到自己的寢室去,疲倦了就在辦公室的睡椅上躺一
會,吃飯也在辦公室裡,日以繼夜,每天工作十六小時左右。一切工作如主持會議、指導內
部工作、對外聯絡通訊、營救被捕同學、溝通各校同學意見等等,我都做得十分積極,學生
會的陣容因此又堅強起來了。這對我個人言,也可說是實習了一課領導工作。
為了抵抗當局的壓迫,各校校長,教職員和學生聯合採取同一步驟。國立八個專科以上
的學校校長組織了一個校長會議,以醫專校長湯爾和為代表。各專科學校教職員也組織了各
校教職員聯合會,以馬敘倫、沈志遠等為代表,與代表學生聯合會的我經常接觸。我們共同
標榜不讓教育受到摧殘、挽留蔡校長、反抗政府加害陳獨秀先生和愛國學生。李大釗先生也
是教職員聯合會的一個活動人物。他在暑假期中,仍然常到他的辦公室—圖書館裡辦公,與
我接觸更為頻繁。他不僅對我提供了許多寶貴意見,甚至常代我草擬一些重要檔案,對於溝
通教職員與學生間的意見和聯絡新聞界等,更是多所盡力。從此,我和李大釗先生就成了不
分師生界限的共同奮鬥的戰友。
八月底,魯士毅等被捕已近兩個月,北京地方法院才宣告偵察終結,正式開庭審訊。開
庭的那一天,學生聯合會組織了一千多人的學生隊伍假稱去旁聽,實際是向法院示威,反對
當局非法拘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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