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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這個時空還是一個人、野獸、妖精、神鬼共處的時空,儘管人類和妖魔鬼怪之間還存在著許多恩怨情仇,但人獸之間畢竟已經漸漸有了文明劃開的分野。在各種力量平衡的情況下,一般是各自過著相對獨立的生活。在人氣旺盛的大道上,即使有妖怪借道,一般也非常自我剋制。當阿三和他的夥伴們走在從葛南到昆吾的大道上時,以往的警惕和戰兢慢慢變成歡歌和笑虐。因為他們知道,這條大道已經是昆吾王的地界。昆吾國和商國的國王,同列天下八大方伯,而昆吾王更是諸侯中最受大夏王信任的大霸主。昆吾王的威嚴和力量,無論對人界還是靈界都有相當的震懾力。
但這頭狻猊突然出現了。它只是一頭幼獸,小的不但不懂人事,更不懂獸事。它本來應該在成年狻猊的監護之下慢慢地習慣對這個世界的理解和對人類的理解。但或許是因為某些不為人知的原因,它孤單地在這條大道邊的荒野中徘徊。當陶函車隊經過時,它被驚動了。它憤怒地衝向陶函車隊第九車的山牛,第九車的車長髮現後飛馬過來,企圖攔住它,卻被它一抓撕下了一隻右手。當那隻血淋淋的斷臂飛向阿三時,幾乎把他嚇暈了。但當他看見幼狻猊的爪子向車長的頭再次揚起,他突然鼓起了一股莫名的勇氣。
他衝了過去,口中吹著尖銳的響哨。凌厲的聲音讓幼狻猊一陣遲疑,但馬上狂吼著轉向阿三撲了過來。“我死了。”膽小的阿三心想。
他狼狽地躲過狻猊的第一抓,但背上已經多了四條血痕。幼狻猊第二抓襲來時,他幾乎已經絕望。就在這是,他聽見了一聲幾乎刺破他耳膜的箭響,幼狻猊大叫一聲逃走了。“是臺侯。臺侯趕來了,我得救了。”阿三心想。然後就暈了過去。
大家都以為他暈過去是因為受傷,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其實自己是被嚇暈的。但這件事情以後,他成了陶函商隊眾口交譽的勇士。這趟生意結束後,斷了右臂的車長引退了,引退前向於公之斯推薦了阿三做了他的繼任人。更為榮譽的是,於公之斯允許他用於公的姓。
這只是幾個月前的事情,如今,剛剛養好傷的阿三三十三歲,御鐵尾風馬獸,掌第九號鷹眼銅車,這是他第一次以陶函商隊第九車車長的身份出商。副手龐流,御者阿採,箭手莫羅、莫音、莫其三胞胎兄弟,和甲士矮子龍,是他以前的戰友,現在的手下,更是他最重要的夥伴。當然,這一刻他最掛在心上的,是他的第九車上的兩個客人。
“幸好有他在。”阿三雖然沒說出口,可是對有莘不破這個客人卻充滿感激。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經歷這樣慘烈的大戰,整個陶函車隊居然是零傷亡,這是以前所不能想象的事情。如果不是有莘,如果讓紫蟗強盜衝到跟前,莫羅三兄弟的作用便要退居二線,而他、龐流和矮子龍便得上前和敵人肉搏。“和那樣一群強盜”一想起他們猙獰的面目,他的頭不禁又縮了縮。
“幸虧有他在。”
兩個客人當中,江離是被阿三看不起的。這個小子光是長得好看,在大戰的時候,連一分力氣也沒出,但當臺侯讓他和有莘一起依舊住在“松抱”時,他卻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彷彿委屈了他似的。當然,像阿三這樣貧苦出身的人,是很難理解潔癖這種毛病的。
江離有很嚴重的潔癖。本來他是打死也不肯和滿身血汙汗臭的有莘不破同居一車的,但無奈,陶函商隊的客車,只有這一駕。
於公斛寧說:“要不,你到我的車上來。”他是六使者之一,主車是第十三車“反顧”。對於江離,他一直很有好感,不像對有莘不破那樣憎惡。
“算了,”江離說,“我只是一個暫時寄宿的客人而已,亂了商隊的規矩,不太好。”
其實江離除了潔癖以外還有很嚴重的“人癖”。他最敏感的器官是他的鼻子,但是如果要讓他和自己看不上眼的人相處,那比住在鮑魚之肆更加難受。“我還是想法子把有莘這傢伙弄乾淨吧。”
於公斛寧聽了目光閃了兩閃,沒再說什麼。
汲巖和絨虎,是大荒原的兩頭極其難惹的妖怪。汲巖是一種食肉的植物妖,這種妖怪能夠把根系延伸到地底深處,吸出地下水和地下火。大荒原最大的那隻汲巖已經有上百年的修為,雖是植物妖,卻已經修練到能夠自由移動的地步。絨虎是一種多腳怪物,身上長滿了毛茸茸的觸角,身體類似海底的章魚,卻長著一個虎頭,一口利牙。它的觸角十分堅韌,刀斬不斷,水火難傷,只要被它纏住,就算是獅子和虎狼也難逃成為食物的命運。每一次經過大荒原,四大長老總要叮嚀一番:荒原中有六種不能惹的東西。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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