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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三十五之說,裴三十六以為然否?”
被問那大臣容貌清癯,面色肅然,拱手一禮:“樞本文臣,不知武事,未敢叨言。”
李曜在一邊看得莫名其妙,轉頭小聲問王摶:“此二公何人?”
王摶也小聲道:“裴贄、裴樞。”
李曜哦了一聲,看了兩人幾眼。王摶看在眼裡,補了一句:“裴贄外圓內方,裴樞剛正不阿,此二人皆曾受昭範公恩惠。”
昭範公是指王鐸,黃巢之亂時曾以中書令充諸道行營都統,也就是宰相加三軍總司令。
李曜點點頭,表示明白。裴贄、裴樞二人,歷史上曾同為宰相,二裴同時為相,當時傳為佳話,不過後來朱溫一手導演白馬之禍時,二裴也同時遇害,算是為大唐陪葬了。不過李曜對他二人的瞭解十分淺薄,剛剛王摶說了之後他才知道,原來王鐸對他二人有過恩惠,想來無非是提攜之恩了,看來王鐸指揮打仗雖然不靠譜,看人的眼光還算不差。
不過這裴樞,看來與裴贄的確有些不同,王摶給裴贄眼色之後,裴贄立刻附和史建瑭出任右羽林大將軍的說法,而裴樞卻直接來了一句“樞本文臣,不知武事,未敢叨言。”意思是“我裴某人是個文臣,武將的任用非我所長,就不多話了。”這倒是與李曜從史書中對他那點淺薄的瞭解對得上號:清流。
李曜的看法是:清流未必一定是好官,不過清流的存在也有其正面意義。具體到裴樞這個人,他自然不會因為這點事就下定論,今後再慢慢看就是,反正裴氏的郡望在絳州聞喜縣,正屬河中治下,不怕沒時間瞭解。
王、裴兩家都是官宦世家,有王摶和裴贄領頭表態,接下來便自然有一批大臣表示支援史建瑭出任右羽林大將軍,劉季述雖然面色鐵青,但在李曜的威勢壓迫下,也不敢再開口反對,於是李曄便也將這件事定了下來,並命中書舍人草擬製文,準備重立羽林。
待諸事議罷,李曜與王摶等人一起出了大明宮,便由王摶做東,宴飲一番。吃飯自然是小事,這種宴會主要是拉近關係,李曜趁此機會與王、裴兩家朝臣及附著他們各自家族的大臣見面認識認識,而對於這些朝臣而言,與李曜拉近關係顯然也是至關重要的,雙方賓主盡歡,那是不必多提。
為顯示能量,李曜當日再次上疏一道,說了什麼外人自然不知,但次日李曄便即下詔,裴贄由御史中丞升任禮部尚書。
這一日朝廷再立左右羽林,並分拜李筠、史建瑭為左右羽林大將軍的制書剛下,而李曜自己則正與一眾河中幕僚、將領商議出兵乾州之事時,忽然收到太原牒文,竟是李克用親自發給他的。
李曜開啟牒文一看,乃是告訴他朱溫三伐河北大勝,已經威服諸鎮,河北除了李克用河東集團之外,其餘藩鎮全面倒向朱溫,河東上下緊張萬分。
李克用牒文中並未明確地要求李曜立刻回鎮河中,準備迎接朱溫的攻勢,但以李曜對李克用的瞭解,其中意思他自然看得非常清楚。更何況李克用在牒文中居然不厭其煩地為他仔細分析了河北諸鎮的實力'注:河北諸鎮軍事、經濟實力之分析以掌握諸鎮對朱溫的影響見附文',言下之意非常明顯:朱溫得到這麼大的助力,不打河東簡直是天荒夜談!
河北諸鎮的實力如何,其實李曜比李克用還知之更詳,因為李曜掌握的測繪司本就兼有情報刺探和分析之職,河北諸鎮與河東最為緊鄰,豈能不分析得更加透徹?
朱溫得了河北,南邊與楊行密才剛打一仗,顯然不是再開一戰的時候,那麼再傾力討伐一次河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就看朱溫打算什麼時候開打了。這個時候李克用要說不著急,那明顯是不可能的,這才有了這道牒文。
然而現在時已至十月,朱溫又剛剛平定河北,立刻討伐河東似乎也不太現實,因此李曜估計朱溫再伐河東的時間多半是明年開春,氣候轉暖之時。那也就是說,留給他在關中逗留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最多四五個月,他必須回到河中。如果再減去路上行軍的時間,可以用於達成此次出兵目標的時間,已經最多不超過四個月。
出兵乾州,與李茂貞決戰之事,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附文:河北諸鎮軍事與經濟實力分析。
河北地區古代又稱山東,具有十分重要的戰略意義,佔據河北是稱王稱霸者成就霸業的關鍵。正如唐人杜牧所言:“生人常病兵,兵祖于山東,允於天下,不得山東,兵不可死。山東,王者不得,不可為王;霸者不得,不可為霸;猾賊得之,是以致天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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