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迷惑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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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途接過小劉的話，繼續說道：“對，然後我們連夜對9位嫌疑人分別進行審訊，他們對自己所做的行為供認不諱，但堅決不承認自己殺了人。雪上加霜的是，咖啡館的監控因為記憶體滿了，半個月前已經不再起作用了。四位女士都表示自己受到老闆委託，讓她們去尋找一堆泥土帶回咖啡館並加水進行混合，然後放在7樓的冰櫃裡。審訊人員反覆詢問了好幾遍，她們描述的大同小異。五位男士也表示自己是事發當天凌晨，接到老闆電話，說有幾個很重要的快遞，現在送到咖啡館，正等著人簽收呢，讓他們簽收完順便搬運至7樓一隔間處。”

“這是什麼迷惑操作？”祁邵內心嗤笑道。

“哦，對。”蔣途補充道：“他們還說這次老闆突然開恩，事先不僅結算了酬勞，在工作群裡拍照彙報‘任務完成’後，老闆還發了大大的紅包作為獎勵，並且囑咐他們開啟疊編號為4的那個箱子，裡面有許多榴蓮，都是特地買來給他們吃的。不過因為時間太晚了，榴蓮攜帶也不方便，幾個人商量後，決定先把榴蓮放到6樓的儲物櫃裡，第二天再來取走。”

“老闆是什麼時候打電話給他們的？”祁邵問道。

葉凌回答道：“幾位女士都說是在群裡給她們發的訊息，而半夜簽收快遞的，是打電話通知的，查了一下分別是3點41，3點43，3點45，3點48以及49分的通話記錄，而他們把箱子搬運至7樓的時候大概是4點半。但他們拒不承認自己有開啟其他箱子的行為，大部分人的理由是以為所有箱子裡都是榴蓮，沒在注意其他箱子。如果他們都沒有撒謊的話，根據死亡時間來判斷，兇手應該在他們走後沒多久就來了，然後殺害了五名受害者。石頭上的血跡已經檢驗過了，不是那五個人的，合理懷疑是兇手留下的。我們在過往犯罪者中對比過，沒有相同樣本，所以這位犯罪嫌疑人應該沒有留過案底，至少在國內是這樣的。”

“你們有沒有調查他們所謂的那個咖啡館老闆？”

“我們根據來電顯示，嘗試定位，但失敗了。所以我們索性回撥電話，每次接電話的人都有所不同，Ip地址，有的在國內，有的在國外，都可以橫跨半個地球了。或許是自動跳轉至隨機使用者，所以根本查不到來源。網警說這是一種新型系統，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當然，根據嫌疑人的供述，老闆常年都在國外，他們甚至都沒有見過面，籤合同的事兒都是他助理來搞定的，不過像這種半夜讓籤快遞的事確實以前也有過幾次，只是最近鮮少發生。”

“我倒是有一個團隊，致力於研究電信網路安全，在查詢資訊、彌補漏洞方面頗有建樹。”祁邵自薦道：“如果規定允許的話，我可以派人來幫襯一下。”

“那不會麻煩人家吧？”胡副局長問道。

“當然不會。”祁邵笑嘻嘻地回答道：“能為辦案出一份力是我們的榮幸。”

“那真是太好了。”

...

之後，胡副局總結了一下今天會議的主要內容，葉凌又分配給每位成員相應的任務，大家也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