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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擺了個石碾子,其餘什麼都沒有。坐在大堂唯一的石凳上,正好可以透過幾個窟窿眼看到星星。幸好大家已經習慣了野外紮營,就在堂前庭院裡紮下帳篷,點起篝火。這個野晚,分外寒冷,有零星小雪飄落,也不知外出逃難的居民們是怎樣度過。
三天以後,陸陸續續有人回來打探訊息,見是官軍,便立即回去,攜老帶幼都回來了。我也要去拜訪一下縣令,畢竟俺也是懂禮貌的人呢。可是我們也不認路啊,要我看縣令也是挺威風的,反正閒著沒事,我們就朝著城裡最大的建築走去。
還沒走到地方,就聽到路邊酒肆中傳來歌聲,聲若洪鐘,仔細聽來:“當年目視雲霄,誰通道淒涼今折腰。悵燕然未勒,南歸草草,長安不見,北望迢迢,老去胸中,有些磊塊,歌罷猶須著酒澆。休休也,但帽邊鬢改,鏡裡顏凋”
聽上去是個中年人的聲音,不知是那位不得志的大賢,還是剛剛解禁沒事幹的黨人,且去會上一會,我先答首大人最愛吟唱的小詩吧:“殘酒憶荊高,燕趙悲歌事未消,憶昨車聲寒易水,今朝,慷慨還過豫讓橋!”
樓上歌聲一頓,嘿嘿,看樣子挺奏效的,待我上前請教。轉入酒肆,上的樓來,只見二樓只有一箇中年人,那相貌、那身材、那,怎麼形容呢,恩,怎一個猥褻了得。我一直覺得世上就只有兩種人能吸引人,一種就是特漂亮的一種,像大人在洛陽跟袁紹光顧的那家酒肆中的沽酒美女;另一種就是面前這位長得對不起觀眾的。只見他額钁頭尖,鼻偃齒露,身短不滿五尺。換成通俗的話就是生得個武大郎身材,又是塌鼻樑、大呲牙、尖腦袋的醜像。(本想寫龐統的,但是他公元179年才出生,現在剛剛平定黃巾之亂,公元184年時龐統才是個流著鼻涕的小孩呢,就換成張鬆了,反正他也沒有歷史紀錄說是什麼時候出生的)
這樣的相貌一般人見了非吐不行,不過幸好,我和那古之惡來的典韋經常在一起喝酒,看慣了他的長相,再看別人,一個個都長得英俊瀟灑,有的時候我總覺得張飛也是這樣才常和他待在一起。要不然,以他的長相,每次在軍中女營喝酒廝混哪會有人叫他帥哥啊?就是這樣,見了他還楞了下,然後拱手致意。
張松也是一愣,剛才聽著樓下慷慨激昂的聲音,雖然知道是個軍中的廝殺漢,不過在他印象裡也得在三四十歲以上,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夥子。更沒想到的是,他看到張松模樣後雖然楞了下,卻沒有像尋常人那樣漏出厭惡、噁心的表情,而是像對待尋常人一樣像他拱手致意——這是他自從出川遊學以來從未有過的待遇!要知道,就是在家裡,大哥也囑咐他沒事不要外出。“這位小哥請了,剛才那首短詞是您寫的嗎?”
天,怨不得二樓沒人,連個夥計都沒有,這傢伙的口臭也太厲害了,簡直就是腦海中那恐怖的“生化武器”啊!“是,我家大人所寫,濟南相曹操孟德大人。”
“是那個“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啊,現在是治世還是亂世啊?”
“許子將一家之言,何足評論?喬玄曾說我家大人:“天下將亂,非命世之才不能濟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南陽何顒也曾對別人評論大人說:“漢室將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
“呵呵,你挺崇拜曹孟德啊”
“鎧甲生蟣蝨,萬姓以死亡,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這是我家大人前幾天寫下的詩句,如果這就是奸雄的話,我倒希望這樣關心我們小民的奸雄越多越好。先生,我還要去拜會縣令,告辭了。”
“鎧甲生蟣蝨,萬姓以死亡,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哎,你,你別,別走啊,回來,我就是就是就是縣令。”張松在二樓上看著我們遠去的背影,一著急,口吃的毛病又犯了。
且說我們離開後徑直走到城中最大最好的建築旁,只見香菸瀰漫,居然是座神廟。既然來了,就進去看看吧。神廟裡人來人往,好像整個歷城的人都跑到這裡了。好多青壯在虔誠地磕頭,額頭青了也不顧惜。白髮的老人,將自己也捨不得吃的白麵饃饃交給供奉神像的道士。大殿前的銅鼎裡添滿了香燭,兩旁的銅鶴嘴裡正吐著一縷縷香霧。正中供著一尊誰也不認識的神像,倒是仙風道骨,十分精神。正中的功德箱裡塞滿了錢財,不斷有衣不蔽體的信徒將僅有的幾個銅板現出。在我們顯示身份後,油光滿面的主持道士笑嘻嘻地把我們領到一個偏殿裡,然後也不奉茶,放下個功德簿就溜走了。就這態度,誰捐錢啊?
等了一小會,幾個眉清目秀的女道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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