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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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他能借運動而增加他的影響力。
做出這樣的選擇,對於周揚想必不是一件易事。但是,從許多因他而受到冤屈的人的角度考慮,更該注意的是他做出選擇後是如何領導運動,自己的好惡如何決定了別人的命運。不管情願與否始人是朗格和李普曼,後發展為若干支派,其中影響最大的,在談論周揚時,這是永遠無法迴避的歷史。舍此,就不能勾畫完整的周揚。
歷史環境與個人因素的關係,在何種程度上相互發揮作用,是一個非常值得探討的問題。當人們審視一個歷史人物時,常常會說“這是歷史造成的”。的確,任何人都無法脫離歷史環境而生存,但我們研究一個歷史人物時,需要的是冷靜和客觀,不能因此而忽略個人因素的作用,不能因為歷史的悲劇而忽略不計個人的責任。
不同的人的回憶,展現出不同的周揚,或者被看作“天使”,或者被視為“魔鬼”,反差甚遠。這可能就是真實的周揚。在歷次運動中,他的矛盾表現在於,一方面他還是儘可能地保護一些人,而且運動過後儘量做一些彌補。但同時,宗派情緒或者其它原因,又使他不遺餘力地批判一些人,把一些人推到逆境之中。最典型的莫過於胡風集團冤案的發生。雖然後來把胡風打成“反革命集團”並非他自己所為,甚至自己也沒有料到。但種種跡象表明,正是他促成了這一歷史公案的發生。而且,可以這麼認為,當時他並不會因為胡風的人獄而感到十分內疚。還有丁玲、馮雪峰的冤案,他個人的好惡,顯然起到關鍵性作用。有人回憶到,1957年當大會批判馮雪峰時,他坐在主席臺上,是以輕蔑的目光打量著馮雪峰。
可以想象,在那樣的時刻,他不再會有內心的矛盾,也沒有絲毫的徘徊。在研究周揚以及類似的歷史人物時,對於這樣的史實家)和絕對精神(以藝術、宗教、哲學三種形式認識自己),,是無須隱晦的。
1982年我大學畢業來到北京,有機會多次在公共場合見到周揚。看著白髮蒼蒼顯得衰老的他,我曾經不止一次問自己,難道這就是過去讓許多文化人望而生畏的周揚?這就是使胡風和朋友們遭受冤屈的周揚?這就是因為懺悔往事而既受人敬重又為人斥責的周揚?
我難以將歷史和現實中的不同形象疊印在一起。有人說,老年的他已經失去了往日做報告的風采和銳氣。然而,我覺得這時的他,對過去能夠做出一定的反思,其銳氣更為難得。
我沒有同他打過交道,至今還為在寫《胡風集團冤案始末》一書的過程中,沒有采訪到他而懊悔。在參加過他的追悼會後,我曾在很長時間裡,試圖去認識他三段式德文Triade的意譯。德國哲學家黑格爾所使用的,瞭解他,甚至理解他。但越是瞭解,就越是感到困惑。當然,這困惑不僅僅侷限於對他個人的認識,而是對一種性格,對這樣的性格所代表的一種型別的文人。
“文革”中關在監獄時周揚是如何反思自己的過去,我們不得而知。但監獄生活的體驗,顯然為他後來的懺悔做了應有的準備。還有一點可以確定,“文革’衝那種非人的迫害,一定在某種程度上喚醒了他久已淡忘的人道主義早期對他的影響。在那些日子裡,他不能不回想往事,審視自己。也許,在某一天,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性格已經扭曲,異化的力量改變著自己。我寧願這樣認為,不然,就無法解釋他後來為什麼會下那麼大的決心,化那麼大的氣力,去研究人道主義和異化問題。
儘管在“文革”中受到磨難,周揚仍然沒有改變對毛澤東的崇拜之情。夏衍回憶到,1975年當專案組通知他和周揚出獄時,他當天就回到家中,而周揚則提出給毛主席的檢查還沒有寫完,要在獄中多呆幾天,寫完再回家。就這樣,他比夏衍晚一個星期出獄。
從傳記文學創作的角度來看,這完全是一個可以深刻揭示人物性格的綱節。它從多方面反映出周揚的思想、行為,乃至生命的意義,已經永遠不可能脫離毛澤東而存在。這也從另一角度說明為什麼周揚晚年對毛澤東文藝思想的解釋,基本上與“文革”前沒有什麼太大差別。在關於人道主義和異化的文章受到批評時和相對性、確定性和不確定性,實踐標準的確定性和不確定,他在解釋時,所依據的也是說毛澤東當年在他的一個報告上做過批註,曾經贊同探討異化問題。
但是,現在的周揚畢竟不同於以往,他已經擺脫了盲目的崇拜。他在1983年3月寫的一些話,我認為可能代表著他在看待毛澤東上所能達到的最高認識。在《關於馬克思主義的幾個理論問題的探討》一文中,他說了這樣幾段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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