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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他,對他,也是對自己說,“彭大叔告訴我,我們可以過一種理想的生活。我們到內地去,跟他合作救難民。這是他現在要做的事。他說與你談過了我們要找個地方——沒有人認識我們,我們也不管別人怎麼說”
“原來你已和老彭計劃好了。”
“是的。他說你同意他的做法,他說你很有錢,能幫助貧民及無家可歸的人。那不是很快樂的生活嗎?你有多少錢?”
博雅最討厭人家說他有錢,半小時內他已聽到兩次了。
“你為什麼要打聽呢?”他無表情地說。
“我以前沒想過這些,但是彭大叔擴大了我的視野。錢能做許多善事——幫助人。我看到這兒難民的慘狀,真可怕。”
“你說要談我們自己,現在你談的卻是難民。”
“我是告訴你我們共同生活會是什麼景況,那是老彭的主意。我們要到自己喜歡的地方——只有你、我和老彭。”
《風聲鶴唳》拾壹(3)
“你想得太遠了。”博雅略顯冷淡地說。
“你不贊成?”
“我當然贊成,只是一切並非如此簡單。你真讓我嚇一跳蓮兒,你為什麼要改名丹妮呢?”
“為了安全。我告訴你我怕日本人。”
“我正要問你。你肯不肯老實告訴我呢?”
“好的,”丹妮顫抖說。她怕的就是她不得不說出身世的一天。她早就對自己說,她能告訴彭大叔,也能告訴他。但是燈光得柔和,氣氛得恰當些。如今他開口問,她心裡就害怕了。
“蓮兒,老實對我說。你當過別人的姨太太?”
她望著他憂鬱的面容,遲疑了一會兒才說:“是的。”
“你真的捲逃,”他無法正視她,只好垂下眼瞼,“和報告中說的一樣——捲走珠寶和現金?”
丹妮生氣了:“當然不是,你相信我會這樣?”
“別生氣嘛,”博雅不安地說下去,“我自己是從未信過。”
“是的,是的!”丹妮大叫道,“我逃了我是一個姘婦我告訴過你,女人所做的事永遠都是錯的現在你居然相信了!”她泣不成聲,“我想告訴你一切經過,但卻找不著機會。”
他從沒看她哭過,說也奇怪,他並不喜歡。他愛她,但是她的淚水令他心煩,因為一哭就無法澄清他心中的疑問了。
“蓮兒,”他柔聲說,“別哭我全心愛你!但你得冷靜下來說話”
她仍哭個不停。“報上說我捲走珠寶和現鈔你居然相信了”
博雅傾身吻她。他知道和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辯論是沒有用的,最佳的對策就是香吻與愛心。
“蓮兒——你一定得聽我說不管別人怎麼說,不管你以前做了些什麼,我全不在乎。我愛你,來,抬起頭看我。”
她睜開眼睛,用手去揉。她覺得自己帶來了壞的開始。她曾將身世原本地告訴彭大叔,卻想不起是如何說的。博雅要她解釋,他的態度引人生氣,更令她失卻信心。但是她能向老彭傾訴,在博雅面前卻壞了事,主要的原因是她不在乎老彭的觀感。她本就打算說:“博雅,我不能嫁你。”那麼她立場就堅強多了。但是她說不出口,因為這不是真心話。她想象自己把講了一半的故事接下去——她就是這樣告訴彭大叔的。她不知道一個人在講身世之時,聽者與說者同樣重要。老彭給了她自信心,博雅卻不然。她早就感到她能向彭大叔坦承一切,他定會諒解的。因此她現在只向博雅說:
“你從哪兒聽說我是逃妾的?”
“我正要告訴你,但你不給我機會。你走後五天,警察帶委託狀來抓你,指名找崔梅玲。他們拿出一份天津自衛隊拍的電報。”
丹妮插嘴說:“你不能相信天津的警察——他們都是漢奸和日本人的走狗。就算日本人要抓我,難道我就有多壞嗎?”
“蓮兒,我說過我不相信那些話,我只關心你的安全。事實上警方真的在找你。我知道這事,就替你擔心——不是我相信他們,所以我才想問你——好知道要如何幫你。我要你親口說出一切,你明白嗎?我的傻丫頭。”
博雅的語氣很溫柔。他像從前在北平一樣叫她“傻丫頭”,她很高興,終於笑了。
“你不能懷疑我對你的愛。”他又說。
“不會,博雅,我們不能互相猜忌。”她說,“我會告訴你一切。還記得你帶我到彭大叔家那晚,我們在黑巷中發誓要永遠相愛嗎?”
“嗯,我記得。你還要我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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