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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許多“假錯”——“大約二十次左右的處罰和打擊,都是沒有事實根據的”。毛澤東在回憶這“二十次左右的處罰和打擊”時,特別提及了:“後頭又被封為‘一貫機會主義’。對我最有益處的,就是封我為‘狹隘經驗論’。我在《中國革命戰爭的戰略問題》那本書中就學魯迅的辦法,‘報復’了一筆,批評那些罵‘狹隘經驗論’的人是錯誤的”《黨的文獻》,一九九一年第三期,第七頁。在那批評毛澤東“機會主義”、“狹隘經驗論”的贛南會議之後,毛澤東又病了!
小小葉坪村那時彷彿成了“紅色華盛頓”,蘇區黨、政、軍首腦機關都集中在那裡。人來人往,毛澤東不願住在那裡。他帶著賀子珍以及警衛班十三人到東華山去了。東華山在瑞金東面二三十里處,山上樹木蓊鬱,山頂有座古廟。毛澤東看中那古廟,住了進去。
據他的警衛員吳清回憶:“主席住左邊耳房。房內陳設極為簡單: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桌旁放著兩隻鐵皮公文箱。一張木床,床上鋪著一張邊帶條子的淺紅色線毯,上面是白粗布床單。床上靠牆角的一頭,四四方方疊著一條舊棉被和一條紅色舊毛毯。”
毛澤東擺脫了冗雜的事務,步入這世外桃源般的東華山,便埋頭於讀書。他津津有味地讀《水滸》、《三國演義》之類的書。此外,他饒有興趣地讀著“鄭愛群”派人給他送來的報紙,內中有《申報》、《新聞報》,廣州的《工商日報》和《超然報》。自從當年毛澤東在北京大學圖書館當助理管理員以來,便養成了每日讀報的習慣。上了井岡山之後,難得見到報紙,他簡直如飢如渴地企望著得到報紙。據云,他有一回派一支小分隊去襲擊一座縣城,不為別的,只是為了從縣府裡搬回幾個月以來的報紙!如今,在瑞金也無法訂閱國民黨地區的報紙。一個名叫“鄭愛群”的人,在福建汀州給他訂了好幾份報紙,透過地下交通線不斷給他送來。
這“鄭愛群”的名字,是毛澤東為那人取的化名。此人的真實姓名叫傅連暲,汀州福音醫院院長。福音醫院是汀州頗有名氣的教會醫院,傅連暲是那裡的名醫,附近的豪紳達官生了病,總要請他看。一九二五年底,當傅連暲到連城為一個大地主看病時,偶然在客店裡結識了鄧子恢。鄧子恢把瞿秋白著《新社會觀》一書送給傅連暲,他看後頓開茅塞。從此,傅連暲的思想日漸激進。
一九二七年八月,賀龍部隊的營長陳賡在南昌起義受傷後,傅連暲收留了陳賡,讓其在福音醫院養傷。一九二九年三月,毛澤東、朱德率紅四軍打下了汀州,跟傅連暲結識。毛澤東便“拜託”他代為訂報毛澤東在東華山上讀書、看報,每天還花四個小時給警衛戰士教文化課,上午兩小時文化學習,下午兩小時時事學習。有時,他還帶戰士們一起出去砍柴。農家子弟出身的他,砍柴的動作非常利索、熟練。看得出,毛澤東的身體還可以——他上一回在紅四軍“七大”蒙受打擊後,得了惡性瘧疾,倒是真的大病一場。
毛澤東人在山上,心在山下。他不斷地看報紙,看檔案,記掛著山下那新生的中華蘇維埃共和國的命運。閒暇時,他把那些在馬背上哼成的詩詞加以整理、修改,謄清後給賀子珍一句一句地講解。每當山下來人,毛澤東總是詳細問起打贛州的戰況。說實在的,他這次上山,說是因病休養,其實是心中不快。除了贛南會議,還由於那場打不打贛州引起的大爭論二月下旬,毛澤東在東華山上處理了一件重要的事。那是二月十六日至二十一日,上海的《申報》、《新聞報》、《時事新報》等陸續刊出《伍豪等脫離共黨啟事》。“伍豪”,即周恩來。當年,周恩來在天津參加覺悟社時,社員編號,他抽籤抽到五號,便以諧音“伍豪”作為筆名(鄧穎超抽到一號,以諧音“逸豪”為筆名)。周恩來明明在擔任中共蘇區中央局書記,怎麼會“脫離共黨”呢?顯而易見,那啟事是純屬捏造、混淆視聽的。
毛澤東當即以中華蘇維埃共和國臨時中央政府主席的名義,起草了佈告,為周恩來辯護:事實上伍豪同志正在蘇維埃中央政府擔任軍委會的職務,不但絕對沒有脫離共產黨的事實,而且更不會發表那個啟事裡的荒謬反動的言論,這顯然是屠殺工農兵士而出賣中國於帝國主義的國民黨黨徒的造謠汙衊《伍豪事件的前前後後》,《中央黨史資料》,第二輯,中共黨史資料出版社一九八三年版。在“文革”中,江青曾借“伍豪啟事”發難,毛澤東當即於一九六八年一月十六日作了批示:“此事早已弄清,是國民黨造謠汙衊。”《伍豪事件的前前後後》,《中央黨史資料》,第二輯,中共黨史資料出版社一九八三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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