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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是光光的,冰硬的,灰黃的,城牆是灰黑的,堅硬的,光光的。天是灰碌碌的,陰冷的,光光的。月月由地面看到城牆,再看到天,作夢她也沒夢過這麼可怕的地方。一切是灰的,冷的,靜的,光光的,她不敢再看。但即使不看,她還覺得到那冷氣,和灰暗,象要把她凍僵,凝結在灰暗裡。她想抓住誰的胳膊,好使自己立穩。她渾身都發顫,能聽到自己的牙齒咯咯地響。

男的在前,女的在後,大家站成一排,面對著有方孔的山牆。由四十七號到四十九號立在最後,她們都是昨天新進來的,神情上都顯出特別的不自然與不安。

大家站好了一會了,四位教官,三個日本人,一箇中國人,才全副武裝的,極莊嚴的由前院走來。隊長喊了敬禮。三個日本教官還禮,眼珠由排頭看到排尾,全身都往外漾溢著殺氣,嚴肅,和得意。

中國教官向日本人們敬過禮,而後動作僵硬的,象個木頭人似的,轉向了隊伍,把鞋跟磕得象小爆竹那麼響。他開始訓話,說了幾句關於全體學員的話,他又叫新來的幾個號數:“,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號,向前五步——走”

月月看了看旁邊的同伴,而後隨著她們向前走。中國教官嗽了一聲,相當親熱的說:“你們已經知道了這裡的規矩,不必我再重複。現在是你們最後的機會,來決定你們到底願意在這裡,還是不願意。有不願意的,請再向前走五步”

沒有人敢動。後面的老學員們似乎已都停止了呼吸。月月想往前走,可是她的腳已不會邁動。她向旁邊看,左右的人也正看她。

“沒有?”教官催問了一聲。

在月月左邊的一個女人,有二十四五歲,藝名叫紅寶的,扁扁的臉,紅紅的腮,身體不高,而頗粗壯,模樣不俊,而頗渾厚可愛,猛的向前走去。她有一個病怏怏的老爹,還有一個十歲的小妹,她要出去賺錢。

“好”教官笑了笑。“還有沒有?”

月月也要邁步,可是被身旁的一個女的輕輕拉住。她晃了晃,又站住了,不解地看了看這個多管閒事的女人。

“好,你過來”教官向扁臉紅腮的紅寶說道。

紅寶遲疑了一下,而後很勇敢的往前走。教官把她領到房子的山牆下,叫她背倚著牆上的一個小方洞。這時候,太陽上來了,把灰碌碌的天空忽然照紅,多半個天全是灰紅的,象淤住了的血。城牆更黑了,而院中的牆與人都更清楚了點兒,紅寶的身上都發了紅。

一個日本教官跳起來,手一揚,喊了聲:“好的”

呯屋裡邊開了槍,紅寶象個口袋似的,沉重地往前栽倒。天上更紅了,地上流著殷紅的血。

“歸隊”中國教官向月月和同伴大聲說道。

月月不曉得怎麼退回去的。她的眼前已沒有了別的東西與顏色,只有一片紅光由地上通到天空,紅光裡有些金星在飛動。

“向左轉跑步”教官發了命令。

月月跑不動了,可是,有那具死屍躺在那裡,她不敢不跑。每逢跑到死屍附近,她就想閉上眼。可是,不知怎麼的,她偏偏看見了屍體,還有那地上的血。她透不過氣來,又不敢站住。她張著嘴,雙手捧著小肚子,腸子彷彿要扯斷了似的。忍著疼,她東一腳西一腳的亂晃,彷彿是個醉鬼。不久,她的眼前遮上了一塊紅幕,與紅的天,紅的血,聯接到一處。她忘了自己,忘了一切,只覺得天地,紅的天地,在旋舞轉動。

月月不曉得什麼時候,又是怎麼進到屋裡的。她睜開眼,是在床上躺著呢,已經正午了。她又哭了一會兒,但已經不敢想什麼。她怕死,她惜命,決定不去靠一靠牆上的方洞兒。

青春是鐵,環境是火爐。過了一個月,月月又她不再怕血與死,她的心已變成石頭的。於是,她又回到了蒔花館,塗著胭脂寇丹,笑語殷殷地迎送客人,但她的耳朵是豎著的,眼睛是毒辣的,她已經變成了日本人的特務。

這都是木村的計劃,他確實不是個頭腦簡單的傢伙。他要利用中國人,利用中國人訓練出來的特務,分佈到北平的各個地方,各個職業,打入中國這個獨特的社會,讓他們變成日本人的眼睛和耳朵。

而曲旭東被殺案在極短的時間內被了結,兇手被槍決,已經控制了公眾媒體的日本人將兇手的行兇動機確定為因財殺人,所編的故事也頗為合理。似乎,這件大案便要這麼在公眾面前淡去了。

但又一次意外便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一天早上,在通往北平的城外大道旁,一棵大樹上突然掛出了一顆人頭,人頭的下面掛著一張白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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