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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鬼子和漢jiān們便為紀念七七事變紀念日的到來,煞費苦心地忙活起來。日本人的御用報紙《庸報》、《新北平畫報》、《民國晚報》等報刊上,用通欄醒目的大標題,連篇累牘地發表文章,大肆吹噓他們赫赫戰果,以及中日兩國人民應該更加親善的虛假口號。
繁華地段的日本商鋪門前還裝上了霓虹燈,一入黃昏,“共存共榮”、“中日親善”、“建設華北、剿滅共匪”等燈游標語便不時地閃爍著,變換著,射出青磷似的綠焰和火一樣的紅光。掛在高樓上和城牆上的高音喇叭,反覆播放著日本的音樂,以及戰場上“皇軍”高歌猛進的訊息。
大街小巷,增加了很多維持秩序和治安的日本憲兵,他們左肩右斜地挎著“皮兜式”手槍,皮帶左側吊著軍刀,左臂戴著白布袖章,上面印著拳頭大的“憲兵”兩個字,顯得十分刺目。一邊高喊著“中日親善”,一邊還在抓人殺人,日本人的寡廉鮮恥已經到了極致。
不到九點,中山公園裡已經有了不少的人,今天的天空並不晴朗,可也並不十分太陽懶洋洋的,偶爾透過雲縫,向下窺望一會兒。這亮光便使白玉石的橋欄更潔白了一些,黃的綠的琉璃瓦與建築物上的各種顏sè都更深,更分明,象剛剛畫好的彩畫。小白塔上的金頂發著照眼的金光,把海中全部的美麗彷彿要都帶到天上去。
這全部的美麗卻都被日本人沾滿血腥的髒手握著,它是美妙絕倫的俘獲品,和軍械,旗幟,與帶血痕的軍衣一樣的擺列在這裡,紀念著暴力的勝利。湖邊,塔盤上,樹旁,道路中,走著沒有力量保護自己的人。他們已失去自己的歷史,可還在這美景中享受著恥辱的熱鬧。
公園裡,有不少青年男女分外的興高采烈。他們已經習慣了給日本人排隊遊行,看熟了日本教師的面孔,學會了幾句東洋話,看慣了日本人辦的報紙。他們年歲雖輕,卻已經學會了得過且過,他們也許還記得自己是中國人,可是不便為這個而不去快樂的玩耍和熱鬧。
黃曆和程盈秋hún進了公園,黃曆一身寬大的和服,眼睛瞪得很大,很有日本人頤指氣使的派頭,程盈秋也是日本fù女的打扮,手裡拎著個食盒,低眉順眼地跟在黃曆身後。
因為他們是“日本人”,公園門口盤查的日本憲兵在聽到黃曆的幾句日本話後,便放行了。而偽警察和偵緝隊更不敢搜查,他們這號漢jiān的特點就是:在日本人面前你讓他下跪,罵他、打他,他們都認為是理當如此,從來不覺得可恥;而在中國人——尤其是他們認為比他們低下的中國人面前,有人頂撞他們一句,他們都會覺得丟了面子,甚至可以為此而大打出手。
高大的木臺上,鋪著地毯,擺著一溜桌子,桌子上méng著紅布,一直拖到舞臺上,上面擺放著名牌,幾個前帶著紅綢條的漢jiān在木臺周圍跳跳鑽鑽的忙活著。
黃曆伸手想去提食盒,那裡面除了第一層的食物外,底下裝的可是炸彈和手槍,份量著實不輕,而為了與日本人無異,也只有讓程盈秋先拎著。
“不要。”程盈秋臉上鋪著厚厚的白粉,表情顯得很僵硬,似乎連說話都費勁,見黃曆伸手,她微微讓了一下,用日語說道。
為了這次行動,已經準備了很長時間,千萬不能因為一點小細節而功虧一簣。雖然沉重,但她還支援得住,而且她發現,經過一段時間的苦練,她長力氣了。
黃曆抿了抿嘴,邁步向遠處的樹林走去,那裡是與其他隊員的會合地點,這裡的情況已經看清了。程盈秋換了個手,跟在他的後面。
樹林裡還有別的人,幾個日本僑民拖兒帶女地席地而坐,一個矮胖子喝得有些高,正狼哭鬼嚎地唱著象哀樂的日本歌曲。黃曆和程盈秋遠遠地繞開了,在一個僻靜的地方停了下來,程盈秋放下食盒,輕輕活動著手腕。黃曆則伸手從懷裡掏出個紅布條,拴在了樹枝上,象一面小紅旗,在給其他人指示著方位。
“你長力氣了”黃曆笑眯眯地望著程盈秋,說道:“昨天捏你胳膊,感覺硬了不少呢”
“嗯”程盈秋笑了笑,似乎怕臉上的粉往下掉,又趕緊收住,四下小心翼翼地看了看。
“沒問題,你坐下歇會兒。”黃曆指了指食盒,伸手抓住她的胳膊,輕輕地給她按摩。
“別”程盈秋將手往回抽,簡短地說道:“你看日本男人,哪有這麼客氣的,妻子就是他們的奴隸。”
黃曆無奈地點了點頭,雙手交叉,擺出一個很傲氣,很自大的形象,四下望著,等待其他隊員的到來。
嘰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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