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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朝宗畢竟屬於老朽之列,昨日黃花,已難復風流。加上其才庸能乏,沒有號召力,讓他擔擔綱華北臨時政府,日本人認為他尚不夠資格。

但是,日本華北派遣軍特務部長喜多誠一所精心挑選的偽政府人選,拉攏時卻屢屢失敗,使日本人頗為惱火。

曹琨,不是大賢大哲,賄選總統臭名遠揚,但在民族大義、大是大非面前,卻站穩了腳跟。儘管他懾於日軍不敢斷然拒絕,卻漫天要價,就地耍賴,使喜多誠一空耗精力,而始終不能拖之下水。

吳佩孚,直系中堅,一度威名曾遠播天下。此時雖雄心尚在,爭天下之志未懈,但他不能借助於日本人的刺刀。“兄弟鬩牆而御其侮”,以匡扶儒家正道自居的他懂得這個道理。

靳雲鵬,曾為北洋政府總理,此時已看透官場的險惡,歷經了宦海的風浪,勘破了紅塵。面對“禮佛有年,無心問世。”的推託,日本人無可奈何。

正氣,畢竟在人間抹之不去,既或一些大奸大惡之輩,民族觀念,愛國思想,在他們心裡也會佔有一定位置。

有悠久歷史的中華民族,文化的力量,血緣的力量,觀念的力量,糾集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堅韌的屏障。自古以來,儘管漢奸有之,賣國者有之,但忠貞之氣,愛國之氣,依然迴盪於天際,充塞於火黃子孫之胸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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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平津狼煙第二十五章重賞之下

第二卷平津狼煙第二十五章重賞之下

火焰焰的太陽雖然還未直照,但酷熱已經滿和在空氣裡,到處發揮著盛夏的威力。Www;

張大力直了直腰,用脖子上的黑毛巾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順便看了看周圍的情況,這稍許的停頓立刻遭到了工頭的喝斥。他咬了咬牙,不得不低下頭,繼續搶起鐵鍬,剷起煤塊,奮力向船上的煤艙裡裝載。

工頭走遠了,張大力用眼睛的餘光看到了這個情況,他裝作繫鞋帶的樣子蹲了下來,擰動鐵鍬的把手,把手脫落,他傾斜了一下,從鐵鍬把的空膛裡掉出三塊黑乎乎的東西。張大力迅速將把手安好,站起身,一鍬便將這三塊黑乎乎的東西和著煤塊甩進了煤艙。

輕鬆了,張大力的臉上不由自主浮現出一絲笑意,就這麼簡單,這是第三次了吧,一次三十塊大洋,幹夠五次就是一百五十塊,自己就不用再呆在這碼頭上賣苦力了。好好算算,一百五十塊大洋能幹什麼,能買輛屬於自己的黃包車,還能剩下幾十塊大洋置辦東西。想想,自己的車,自己的生活,都在自己手裡,高等車伕,這可絕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賃過洋車,知道要賺輛車有多艱難,一年,二年,至少要三四年;一滴汗,兩滴汗,不知道多少萬滴汗,從風裡雨裡的咬牙,從飯裡茶裡的自苦,才能賺出那輛車。在他賃人家車的時候,他從早到晚,由東到西,由南到北,象被人家抽著轉的陀螺,他沒有自己。可現在,那輛黃包車似乎正在向他招手,有了車,就可以使他自由,獨立,象自己的手腳的那麼一輛車。有了自己的車,他可以不再受拴車人的氣,也無須敷衍別人;有自己的力氣與洋車,睜開眼就可以有飯吃。

想到這裡,張大力渾身充滿了力氣,初時的惶恐已經隨著美好的憧憬無影無蹤;昨晚那個陌生人的威脅也不再可怕,他想到的只是埋在自己窩棚裡那白花花的大洋錢。對,繼續幹下去,今天就把這錢都賺到手,再累也是這最後一天的活了。

儘管張大力不清楚這東西具體的作用,可也知道絕對是搞小鬼子的,只要是真正的中國人,沒有不恨日本鬼子的。搞死這幫狗狼養的矮銼子,張大力想起曾經捱過了幾個耳光,還有搗在脊背上的槍托,老子有錢了,不伺候你們這夥龜孫子了。

“走了,下船了,歇息一刻鐘,馬上來裝下一船。”工頭敞著仿綢小褂,搖著扇子,催促著裝卸工下船。

神氣什麼,你個王八蛋一天能賺一百塊大洋?我呸張大力暗自撇了撇嘴,混在裝卸工中走過跳板,踏上了碼頭的土地。

淞滬會戰初期,日軍在上海的海軍陸戰隊遭到了**的猛烈攻擊,主力退守虹口公園與司令部,已無力反攻。駐上海日軍不得不向軍令部連發急電,要求速派援兵。

而天津,作為已被日軍佔領的重要而快捷的碼頭,不得不負起增援上海的重要責任。一個特種陸戰隊、一個海軍陸戰隊,以及部分彈藥武器將在天津登上緊急調來的運輸船,作為第一批增援兵力而急赴上海。

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黃曆立刻盯上了這幾艘行將啟程的運輸船。儘管抗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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