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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在靶心九、十環上。
黃曆同樣透過望遠鏡觀察著射擊的成績,他放下槍,用改刀調整了一下瞄準鏡,又裝填上了五發子彈,再次舉槍射擊。
六百米的距離,散佈半徑為八厘米;四百米,半徑為三厘米;二百米以內,半徑為一厘米。這樣的成績令曾澈感到十分驚訝,因為特務們的射擊訓練多是以手槍為主,成績也是以手槍射擊為準,對於黃曆所設計的這種狙擊步槍他感到很新奇,同時也有很大的觸動。
在很多情況下,並不是技術條件影響著人們的行事方式,而是思維的固化和慣性在制約。比如說狙擊,在曾澈等特工眼中便是近距離用手槍射擊,而長槍那是戰場上大頭兵衝鋒陷陣用的。但黃曆的試槍,讓曾澈的腦中閃現了靈光。
試想一下,四五百米的距離,那是什麼概念?那意味著如果射殺得手,有更充裕的時間脫出。當暗殺者從容離開時,被狙殺者的警衛可能還在尋找兇手的位置,別說體貌特徵了,甚至連背影都看不到。想想藍衣社刺殺張敬堯、楊杏佛等人,雖屬成功,但脫離現場都是緊張萬分,更有被當場抓獲,洩露機密的。
曾澈臉上不露聲色,但心裡已經將這種遠距離的精準狙擊進行了分析權衡,理論上,一般的保鏢只能將警戒範圍保持在幾十米之內,但如果採取這種狙擊方式,只要目標出現,被狙殺的可能性就極高。
黃曆仔細地不斷調整,一連打完了四個彈夾,二十發子彈,才使狙擊步槍達到了自己理想的狀態。
“周某今天是大開眼界呀!”曾澈笑眯眯地走過來,看著黃曆將槍重新拆開裝好,讚歎道:“這種射擊精度,真是令人驚訝,古有百步穿楊,可黃兄的神槍也不遑多讓。”
“也不能如此判斷。”黃曆淡淡一笑,說道:“靶場和實地的射擊效果是有很大差異的,首先射擊環境是安靜的,氣象條件和射擊距離是已知的,目標狀況是給定的,更重要的是射擊時的心理狀態和精神壓力絕對不能和實際的複雜情況相比。”
曾澈點了點頭,深以為然,這就如同理論和實踐存在著差距一樣,計劃再周密,實施時也可能會遇到某些意外因素,這個時候就要取決於人的素質。有的能夠隨機應變,靈活處置,有的則會驚慌失措,連平時水平的十分之一都發揮不出來。
“訓練終於結束了。”黃曆啪的一聲合上箱蓋,有種如釋重負的解脫感。
“黃兄是歸心似箭哪!”曾澈笑道:“那咱們今天就往回走,明天就能進北平城了。”
黃曆呵呵一笑,表示同意。在這山溝裡雖然吃住都還可以,但他不是隱士,也沒有那個恬適無爭的心境。那個和他很投緣的點穴師父,早在三日前便離開了,這也讓他失去了呆在這裡的心情。
經過了一番搜查後,黃曆坐上汽車,和曾澈等人踏上了回北平的大路。畢業搜查是軍統的慣例,因為特務學校所講的所講的課程都不發書面講義,只許作筆記。而這些筆記,在學生結業分發之前,也要經過極為嚴密的搜查,全部收繳。所以學生所掌握的特技,在班學了多少就算多少,全靠自己的記憶。
坐在顛簸的車上,黃曆望著車外的景色,若有所思。
命運常常會使人遭遇到一些奇奇怪怪,誰也無法預料的事。命運也常常會使人落入某種又可悲又可笑的境遇中,使人根本沒有、完全沒有選擇的餘地。
只不過真正有勇氣的人,是永遠不會向命運屈服的。他們早已在困境中學會忍耐,在逆境中學會忍受,只要有機會,他們就會挺起胸膛,繼續掙扎奮鬥。黃曆便是這樣一個有勇氣的人。
在接受某些黃曆認為是屬於自己命運的安排外,他也並不是完全被動的聽天由命,這在訓練過程中以及以後的生活中會不斷地表現出來,這也是他與曾澈事先達成的協議中被允許的。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不喜歡被別人完全地擺佈,即便有些迫不得已,他也要儘量保持一定的獨立性。
“黃兄,你喜歡做什麼職業?”曾澈偏過頭,含笑問道。
作為一個秘密特工,總要有個職業掩護,曾澈雖然心中已經有了初步的安排,但還是很客氣地先詢問一下,這也符合戴老闆的指示,與黃曆保持良好的個人感情。
嗯?黃曆從車窗外收回目光,沉吟了一下,自失地笑了笑,“這個我還真沒想好,照周兄你看,我適合乾點什麼?或者說象是幹哪一行的人?”
曾澈看了看黃曆,又撓頭想了一會兒,笑道:“黃兄似乎對人際交往還有所欠缺,或者說是還不太適應北平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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