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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曆在通州南門外火車站下了車,徑直穿過城裡,來到鼓樓前的北大街。此時不過是早七點左右。狹窄而古老的大街上,只有一些四郊進城的掏糞農民和稀疏的清道夫,行人很少。除了幾個炸果子、賣豆漿的早點鋪,其餘的店鋪也都還沒有落板開門。
走進一間早點鋪,黃曆喝了碗熱熱的豆漿,吃了幾根酥脆的炸果子,身上暖和起來,精神也為之一振。
儘管曾澈給了他通州聯絡點的地址,但他不準備馬上就去,他有自己的打算。制裁殷汝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這裡是人家的老窩,偽保安隊、偽警察,甚至還有日本憲兵隊,可以說周圍都是敵人。他需要更長的時間來偵查,需要更細緻的準備。
所以,黃曆此行把狙擊步槍放到了曾澈手中,而只拎著個特製的小提箱,裡面是手槍和消音器,他是以一個小商人的身份來做生意的。首先呢,要租個房子,然後他要拿著貨樣在通縣城裡轉游一番,一來是為了熟悉這座小城的路徑,二來是掌握殷汝耕的日常行蹤,尋找合適的行動地點,選擇合適的行動方式。
正如陳恭澍所感慨的那樣,黃曆也感到了迷惑和不解。按理說,兩個水火不相容的政權就該是涇渭分明,而現在卻並沒有什麼明顯的界限。從北平到通州,百姓行來走去,無拘無束,根本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這讓黃曆不解之餘,也暗自警惕起來,不能以為自己是來除奸殺惡的,就能得到“充滿愛國心和義憤”的百姓們的支援和幫助,暴露身分的後果將是很嚴重的。
吃過早餐,黃曆在通州城裡轉游起來,他特別留意街邊的告示牌和電線杆上貼的招租條。在之前的情報中有份簡單的通州地圖,雖不十分精確,可對他來說也聊勝於無。天公作美,到黃昏時分,他居然按圖索驥地找到了一處比較理想的房子,地點就在文廟街里正對著“冀東防共自治政府”大門的一條叫武功衛的衚衕裡。
房主是個老人,與黃曆交談幾句便一口答應租賃。黃曆不知道,殷汝耕樹起漢奸大旗後,很多日本人湧進通州,強租強買,那些給日本當翻譯的“高麗棒子”更是發賊橫,或少開房錢,或私開“白麵房”,弄得很多正派人心驚膽戰。這房主便是如此,他覺得租給一箇中國小商人,總要穩妥一些。
就這樣,黃曆住進了通州,開始了他的偵察,這是費時費力、很辛苦的過程,他一方面要監視刺探殷汝耕的行蹤,一方面還要不時地作著職業的掩護,不讓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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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天掉娘子
北平是古老的,陳舊的,但陽光一射到城樓上,一切的東西彷彿都有了精神。WWw!驢揚起脖子鳴喚,駱駝脖子上的白霜發出了光,連那路上的帶著冰的石子都亮了些。
半個多月的時間,黃曆耐心地呆在通州,耐心地觀察,耐心地記憶,終於找到了擊殺殷汝耕的可能。正如陳恭澍之前考察的一樣,如果在通州用強襲手段,雖然可能成功,但卻是不太現實的。周圍都是敵人,一旦驚動他們,就要有以身殉國的思想準備,而黃曆顯然還想多活幾年。用狙擊步槍也是一樣,首先是不容易找到合適的狙擊地點,再就是逃跑的問題難以解決。
黃曆走在北平的大街上,嘴邊的呼吸,遇到寒氣,就象是冒著煙一樣。這是他到通州後第一次返回北平,他需要的技術和人員支援已經透過聯絡站轉了過來,曾澈已經全部準備完畢,他這才奉命趕回。
下了火車,黃曆沒有回家,而是急急忙忙趕到會面地點。對上暗號,門口的一個陌生男人冰冷的臉上才有了稍許溫暖,把他讓進了屋裡。
坐在火爐前暖和了半天,黃曆才將身上的寒氣消除,這冬天,特別是北方的冬天,他還真是不太適應。
腳步聲由遠而近,門一開,曾澈笑眯眯地領著一個年輕女子走了進來。
“黃兄,辛苦了。”曾澈與黃曆熱情握手,又將那個年輕女子介紹給黃曆,“這位是何夢雨小姐,特意從天津調來,配合這次行動的。”
“夫君,您好。”何夢雨落落大方地伸出手。
黃曆輕輕握了握,然後仔細打量何夢雨,雖然燙了發,化了濃妝,但依稀從眉眼中還是能看出那種青春的嫵媚,可見她很年輕,甚至可能還是個學生。但她舉手投足帶有一種從容不迫的氣度,可見其從小便有很好的家教。
“差強人意,總比沒有強。”黃曆實話實說,並沒有理會何夢雨臉上露出的不滿。
曾澈苦笑一聲,說道:“何小姐非常優秀,不僅是那個,那個溫柔嫻淑,美麗動人,更有一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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