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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成功抵達市區而又有親戚朋友接濟,加上本身具有工作能力的人士簽發香港身份證。這樣的做法,是港英政府為了解決經濟高速發展時期勞動力短缺所提出來的,但實際上相當於變相地承認了非法移民的“合法”身份。
而一九六二年的“逃港”**,主要發生在那年的五月份以後,因此,當時的香港媒體曾以“五月大逃亡”冠之。據記載,單是在五月十六日那天,便有五千多人,由新界邊界地區剪破鐵絲網湧入香港。
當時,在寶安縣由東至西長達一百五十公里的公路上,外流群眾一波接一波,如同浩浩蕩蕩的“南下大軍”一般,奔向邊境線。這些試圖闖關的人們,主要來自廣東境內的廣州、惠陽、東莞、南海、台山等地,也有從外省聞風跟來的,籍貫遍及十二個省區。寶安與新界交界的梧桐山,是“逃港”的必經之路,因此在那段時間裡,這裡差不多每天都聚集了成百上千的偷渡者。同時,公安邊防也在這裡重兵佈防。面對封鎖,這些偷渡者自發組織起來,常常是青壯年手執木棍在前面,婦女和老人在後面手拉著手,肩並著肩,以示威的姿態強行衝關。
除了陸路,還有不少人選擇海路。偷渡的地點一般是距離香港四公里的蛇口,這裡的海邊有大片的紅樹林,偷渡者往往會躲在林中,趁邊防人員換崗的間隙迅速下水。當時,中英兩國以水為界,不論潮漲潮退,只要一下水,就出了中方地界,無權再管。
而與此同時,由於香港的大街小巷“偷渡客”陡然增加,給當地治安帶來諸多問題,使得港英當局也不得不改變政策,嚴陣以待。警方出動大量警力,二十四小時巡邏,刻意加強了對無證人員的盤查,並準備將大量偷渡者遣返。
華山距離香港市區尚有一段距離,被亞熱帶樹木遮住的山樑茫茫一片。深山老林中,人跡罕至,難得看到幾戶人家。
然而,在1962年的5月,當越境者的洪流衝到了山腳下時,這片寂靜的原始山林,立刻起來。集結在香港市區附近華山一帶的偷渡者,前後人數大約有三萬。
華山由於位置正好在邊境與香港市區之間,成為逃港者進入市區的一箇中歇站。在經過了長途的艱難跋涉之後,疲憊飢餓的逃港者可以在山中稍得喘息,等候從市區聞訊趕來的親人接他們下山。
逃港者集中在華山,還有一個目的:有眾多的人聚在一起,相互照應,就是香港警察來了,幾百數千人抱成一團,一時也奈何不得他們。
的確,香港警方對於這些數量驚人的越境者,感到十分棘手。首先,要驅趕成千上萬的逃難者,警力顯然不足。其次,對於這些手無寸鐵的逃難者,強制的行動有違人道甚至法律,而不以強制行動又難以奏效。何況這些越境者大多都有著親人、朋友在香港。稍稍處理不當,引起的法律官司會層出不窮。港英政府感到很難辦。
據當時香港傳媒的統計,以一人牽動十個香港的親人、同鄉、同學、朋友計算,華山的三萬人就等於牽動著三十萬香港市民的心。也就是說,大約每十個本來在高樓大廈中安睡無事的香港人中,就有一個人要為突然出現在華山山頭上的親人、同鄉、朋友的處境擔憂。
逃港者中不乏聰明人,他們透過記者,不斷把訊息帶到了山下。《星島日報》刊登了《百名難民寄語香港親友》一文,列下了一百多名難民在港親友的名字,呼喚這些親友趕快上山來救他們。訊息很快在全城傳開了,整個香港的輿論更加,人人都在呼喊:“火速搶救華山上的親人”!
當數千名軍警被迅速調到華山,準備開始大規模的驅趕和抓捕時,訊息傳來,工人放下鐵鉗,老闆關掉店門,菜農扔掉籮筐他們趕去華山,去救自己的親人!據統計,自五月十五日開始,前後共有十幾萬人次的香港市民,帶著食品、飲水趕到了華山,與港英政府的強行遣返政策“對抗”!
在這場明地裡的或暗地裡的對抗中,香港市民用各種方法將華山上的越境者保護起來。接走、匿藏家中或市區者不計其數。據事後估計,華山上的越境者,大約有五成以上,在市民們的幫助下,最後得以進入市區。當然,這與許多警察的有意“抓捕不力”不無關係。
五月二十一日,港督訓詞切峻地下了嚴令,兩小時後,在“不行動者作抗命論”的指令下,幾千名警察終於開始執行命令,強行把一個個緊緊抱在一起的親人拖開。一聲聲呼號、哭泣再次撕裂華山
一批批的越境者被推上——不是,應該說是被強行拖上汽車。其時,上百輛汽車正排成長龍在山下的路邊等候。看見親人上車,圈外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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