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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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鬼子捂著肚子倒了下去，其他鬼子慌忙臥倒，土黃色的衣服與雪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好象一張白紙上的黴斑。

呯，槍聲不緊不慢地動動著鬼子的耳膜，刺激著他們的神經，兩名傷員在雪地裡痛叫著，扭動著，卻沒人敢去救治。

高尾幾乎要瘋失落了，其實他應該慶幸，還沒有捱到不利的子彈。他嘶聲狂叫著，獲得命令的鬼子從雪地上爬起，發出戰鬥的吶喊，向前猛衝過去。

呯，呯噠噠噠槍聲響成了一片，在外人聽起來是極激烈的戰鬥，但誰能想到是一個人在與一群人拼殺。

一口氣前進了兩百多米，佔領了一個高地，失望再次籠罩著“攻擊”順利的鬼子，遠處四百多米處有個白色的物體飛速隱入一個雪包後，地上只有幾個爬臥的形狀，還有兩道淺淺的雪轍延伸向遠方，順利“佔領”的高地上甚至連個彈殼都沒留下。

高尾目眥欲裂，只是這兩百多米的前進，又倒下了三個帝國的勇士。每次都是這樣，只是看到一個自在而沒的背影，留下的是憤怒和無奈。

“給年夜木閣下發報！”高尾一屁股坐在雪地上，緊緊握著毫無用武之地的軍刀，降低而哀痛地對報務員道：“卑職無能，率部深入山林，我軍——有所戰損，並且是無謂的，毫無意義的。請閣下速派警備隊前來，由他們充當前鋒。”

儘管高尾意氣消沉，決定讓偽軍來充當炮灰，但已經前進了這麼遠，他還不想就這麼灰溜溜地退回去，這關係到他的榮譽問題。傷員已經有七八個，無論如何不克不及在野外過夜，用樹枝木棍捆紮成能拖在雪地上而行的擔架，他分出十幾個士兵護送這些傷員返回，然後帶著其他人開始宿營。儘管高尾放置了極高的警戒，但這一夜將是他最痛苦，最無奈，最惶惶不安的一晚。為了他的面子，這一夜將又有鬼子為此而喪命。

夜晚，又颳起了西北風，恍如山林後面有一個巨年夜的冰窯，那扇結了霜的門突然敞開，將冰冷的氣息毫無儲存地釋放出來。

篝火點燃了，前面一圈，後面幾堆，前面的火光有助於發現仇敵，後面的則是取暖。警戒規模放得很年夜，高尾認為即便有仇敵來騷擾，也會被發現而無功而返。抓住一個，哪怕是找到一具屍體，也可以讓他有個得過去的交代。

火光閃爍，映得高尾的臉忽明忽暗，他輕輕喝著熱水，緊緊皺著眉頭，象這樣的寒冷天氣和雪地冰天，應該把關東軍調來才合適。但他也知道，這是絕無可能的。關東軍與華北派遣軍雖然都是日本軍隊，但隸屬不合，要讓華北派遣軍的軍官請求關東軍來協助作戰，這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榮譽，對，中國人管這叫面子，高尾苦笑著搖了搖頭，將目光轉向山林的深處。這些傢伙在幹什麼呢，是藏在山洞裡吃喝睡覺，還是準備潛伏進來襲擊我們？

猜錯了，或者只猜對了一半兒。黃曆等人確實在休息，等著後三更繼續襲擊仇敵。而他剛剛分兵，區忠和餘成志的隊便獲得訊息，坐著雪橇，滑著雪板，繞過高尾這股仇敵，直撲向山外退卻的鬼子傷兵。

天越來越黑，向山外返回的鬼子踩著進山的腳印急急地走著，起來，在黃曆等人的狙擊騷擾下，鬼子前進的路途其實不算遠，只有十幾裡地的樣子，所以，高尾才比較安心地讓他們回去。但他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分隊的移動速度。如果在山林叢裡，深深的雪地上，連騎兵也賽不過滑雪。

虎口拔牙，面對可能來自兩面的夾擊，襲擊鬼子傷兵便要爭分奪秒，快打快撤。如果情況有變，寧肯不吃這塊肉，也要儘量包管平安退卻。

區忠和餘成志率領軍隊緊趕慢趕，終於反超了仇敵，卡住了仇敵退卻的路線。

藉著月光，區忠仔細看了看地上的腳印，很確定地址了頷首，道：“鬼子還沒過去，我們是在這裡等，還是迎上去？”

餘成志四下瞅了瞅，道：“就在這裡安插吧，地形看起來不錯。近戰，用手槍，一個回合就滅了他們。不過，偽裝一定要做好，選拔堅忍的，身體好的做為主攻，在身體上蓋上雪，一定要能咬牙忍住，等鬼子走近過來，再暴起攻擊。”

“好，再在那個雪坡上安插兩挺機關槍，其他人持蛇矛作為副攻，一旦有意外，立刻進行火力支援。”區忠彌補道。

雪窖冰天，月光也變得冷悽，漠然地瞅著人間。嘎吱嘎吱，日本鬼子走了過來，他們輪流拉著擔架，空下來的便持槍走在步隊的前頭，負責警戒。傷員裹著厚厚的毛毯，躺在擔架上，不時發出疼痛的呻吟。

領頭的鬼子抹了把頭上的汗，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