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勾心鬥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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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情報的陳群震驚不已，第一時間就求見了曹叡。 曹叡怒道：“趙驥小人，果然狼子野心，虧得朕之前還以為他這次是真心求和，他竟然又想偷襲我軍”。 曹叡起身在殿中踱了幾步，念道：“'影子’報訊有功，陳司空，你以朕的名義給他口頭嘉獎，告訴他，只要他繼續好好幹，朕定不吝封賞”。 表彰’影子’其實就是表彰陳群，陳群聞言趕跪下稱謝：“為陛下分憂是臣子的本份，不足稱道”。 既然提前有了情報，曹叡自然不怕趙驥來襲，他思考片刻後說道：“告訴驃騎將軍和毋丘仲恭，叫他們拿出一個作戰方案報給朕，注意不要搞出太大的動作，要外鬆內緊，示敵以弱，誘趙驥放膽深入，然後設法殲滅其主力，哼，朕這次不光是要阻其東進，更要藉機收復河東甚至關中”。 陳群連聲恭維：“陛下英明，此仗定能一戰克盡大功”。 接到朝廷密報的司馬懿和毋丘儉不敢大意，立即按照曹叡的指示開始秘密調動兵馬，就等漢軍鑽進圈套後再收緊自己握在手中的繩子。 一個月後，隱蕃敏銳地發現趙驥已經好幾天沒有露面了，他藉口公務主動要求拜見趙驥，卻被門人告知鎮東將軍患了風寒，暫時不能理事，如果有急事的話可以向署府事的張表彙報。 隱蕃隨口問道：“倒不是什麼要緊的急事，鎮東將軍要是不在就算了，對了，李牙將在嗎，麻煩跟他講一聲，晚上我想邀他去赴一個宴會”。 隱蕃所說地李校尉就是李恢的侄兒李球，他是護送向朗和關中將士軍屬到的關中，因為關興被調到了鄧芝麾下，趙驥直接讓李球接替了關興的職務，留在自己身邊負責統率親衛部曲。 要論耍心眼，門人本就不是隱蕃的對手，何況隱蕃還是有心算無心，再說李球的行蹤在他看來也不是什麼秘密，於是老實回答道：“這幾日我都沒見到李校尉，倒是前幾日見他在收拾行裝，估摸著是外出公幹去了”。 “哦，那可真是不巧了”，隱蕃不再多問，告辭離去，有這些線索就夠了，作為一名出色的情報人員，他除了有不俗的情報蒐集能力外，還有著從一堆看似無關的普通線索中抽絲剝繭分析出關鍵情報的能力。 外出公幹？李球是什麼人，他統領的可是趙驥身邊的親衛，怎麼會拋下趙驥獨自外出公幹，他只可能跟在趙驥身邊一起行動。 隱蕃偷偷把自己的情報遞了出去：“趙驥已經離開長安，大戰一觸即發”。 一時間，幷州、雍州、司州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風起雲動，司馬懿和毋丘儉兩部大軍開始秘密戒備，就等大戰來臨。 很快，無論司馬懿還是毋丘儉都發現與自己防區接壤的當面漢軍出現了異動，對方開始出動遊騎瘋狂截殺本方的探馬，不準魏軍的哨探進入漢軍的防區縱深，似乎是有意掩蓋自己主力的動向。 這很明顯就是發動攻擊前的徵兆，這日，司馬懿和州泰討論起了即將到來的戰事，司馬懿有些疑惑道：“趙驥在這時候發動進攻頗不合理，無論是我們這裡還是毋丘仲恭那邊都有大軍守備，趙驥決難速勝，關中才休生養民多久，有那麼多的糧草來支撐一場曠日持久的大戰嗎？” 梁幾驚問：“難道說朝廷的情報有誤？” “我也不知道，我作為一名領兵在外的邊將，按理是不能質疑朝廷的情報真偽的，不管如何，我們做好天子交給我們的任務就行了，不過嘛……我堅信趙驥不會把我們作為主攻方向的，他沒那麼蠢”。 “驃騎將軍的意思是……漢軍的主攻方向是在幷州？” “壺關已失，打併州至少比打我們來得容易，更容易取得戰果，但是吧……我還是覺得不對勁，毋丘仲恭也不是廢物，何況陛下還讓秦元明領兵增援，加強了幷州的兵力，哪有那麼好打”。 梁幾請示道：“那用不用把我們的分析寫成奏摺上報朝廷，提醒毋丘仲恭多加小心？” “不用，要是趙驥當真去打併州的話，無論誰勝誰敗，對我們來說都算不上是件壞事”。 與漢地相似，此時的河套也是戰雲密佈，鮮卑一部的首領洩泥歸正在大發雷霆：“步度根是不是騎馬的時候把腦子摔壞了，竟然敢攻擊我的部民！” 幾日前，步度根突然襲擊了洩泥歸的一處領地，他不光把牛羊和婦孺全部搶走，還把俘虜的成年男丁屠戮一空，並仿照漢人示威的方法，把人頭堆成京觀的樣式。 洩泥歸和步度根向來不睦，兩人雖說現在都在名義上臣服於柯比能，但柯比能一直在調解糾紛、分配領地等事情上偏向於洩泥歸，惹不起柯比能的步度根對此只好忍氣吞聲，而洩泥歸則仗著柯比能的偏袒愈發得勢不饒人，時常挑事欺凌步度根的部民。 柯比能之所以偏袒洩泥歸就是因為這小子夠老實，其實洩泥歸的父親扶羅韓以前也跟柯比能競爭過河套鮮卑的盟主之位，結果被柯比能用商議無臣氐部落所屬權的藉口騙到宴席上殺害了。 扶羅韓死後，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