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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歹毒!”張問聽得心下都是一寒。又聽得張盈說道:“這件事只有幾個人知道,知道的人中間,除了我,其他人離開了沈家都變成了死人。”
張問心道沈碧瑤肯定是自卑加心理扭曲所致,怪不得搞得神神秘秘的,還有那麼多潔癖,像上虞那座六進的院子,就是被稅廠佔了一回,她就不住了,幾萬兩銀子啊。還有以前她住的那地方,簡直是一塵不染,連道路都是用布擦。同時張問又覺得她挺可憐的。
張問想了想,叫人去衙門說一聲,身體不適,今天不去衙門了,轉而去見沈碧瑤。沈家財力雄厚,在杭州不只張問住的那一處宅院,就在西湖旁邊,還有一處。張問便在侍劍等侍衛的帶引下去了沈碧瑤住的地方。
那宅子是個錢莊,前面做生意,後面的內宅住人。大凡有關係,又有錢的商賈,都會開錢莊,這個行業可以說是暴利行業。市面上流行的銀子有真假成色之分,銅錢也有制錢、私錢,價值不一,有的銅錢一千五百枚換一兩銀子,有的卻要三千枚才值一兩,商人做生意在兌換的時候有諸多麻煩,都要藉助錢莊。錢莊也兼營借貸和存錢,收取利息,投資各個行業,是週轉很快的生意。不過因為涉及私錢,沒有官府的關係風險很大。
張問已經換了直身布衫,一副平民的打扮,侍劍本是沈家的人,這會兒給錢莊的人打了招呼,便有人將張問等帶進了後院。張問暗地發現周圍明哨暗哨密佈,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奇怪。
向北走到一處洞門時,帶路的人都停了下來,只讓張問和侍劍兩個人進去,因為侍劍以前也是沈碧瑤的侍衛。
進了洞門,兩個身穿玄衣,頭戴斗笠,用黑紗蒙面的女人正站在那裡,一個女子冷冷地說道:“張大人這邊請。”那聲音冷得像刀子一般,毫無人情味。
走到一處竹樓面前時,張問見著周圍依然是灑滿了花瓣,乾淨得不像在塵世中一般。竹樓周圍種著幾叢修竹,此外別無他物,旁邊有幾個蒙面玄衣女子走來走去。樓梯前邊也有個同樣的女子,張問完全分不出她們有什麼不同,那女子看了一眼侍劍,說道:“你現在的身份,不能見壇主。”
侍劍只得留下,張問一個人進了竹樓。竹樓的裡邊,掛著一簾珠簾,張問知道沈碧瑤可能就在那珠簾後面。
果然這時就響起了沈碧瑤那比絲竹管絃還要好聽清脆的聲音,“本來這時不該叫張大人來涉險”
張問聽罷涉險二字,忍不住問道:“沈小姐有什麼危險?難道是李如梓聽到了什麼風聲?”
沈碧瑤道:“恐怕是這樣。”
張問心裡咯噔一聲,想起剛剛在外院看到的那些如臨大敵的人手,便問道:“李如梓會遣刺客行刺麼?”
“說不清楚,但是我覺得李如梓用刺殺的方式不太好沈家這些人,不比李如梓的人差,他們沒有絕對優勢,李如梓有優勢的是官府的勢力,我猜他們會藉助官府動手,張大人是沈家的盟友,所以我到杭州來,是想問問張大人在東林黨內有沒有靠得住的人。”
張問想到的只有左光斗,左光斗已經向左右表示,要收張問做門生,其他的人,張問覺得不太靠得住,又問沈碧瑤道:“除了我,沈家沒有別的關係麼?”
沈碧瑤道:“東林激進派的一些官員,以前是我們的人,但同時又是李如梓的人,靠不住,只有張大人可以信任。”
張問聽罷,又想起早上張盈說的沈碧瑤被致殘的悲慘經歷,頓時心裡騰起一股子豪氣來,他不僅要自保,還要保護這個可憐的女子,絕不能坐以待斃。雖然底氣有些不足,但是張問依然在沈碧瑤面前表現出自通道:“左大人是都察院御史,三品大員,已與我有師生之誼,而且不是激進派的人,我可以讓左大人設法保全。”
“張大人與左大人交情還淺,不知在生死關頭靠不靠得住。”沈碧瑤一下就說出了關鍵的地方。
張問頭大,他只有二十多歲,中進士也不過幾年時間,家族血脈又單薄,哪裡來的交情深厚的關係?
張問想了想說道:“不能對左大人說出這中間的私人恩怨,只要將事情牽扯到政見上。我們與李如梓一黨政見不合,他們因此要是往死裡整,左大人一定會站在我這邊,奮力反擊對了,鹽價為什麼漲了十五倍?沈小姐可知道其中玄機?”
沈碧瑤道:“無非就是那幾個鹽場勾結,又有李如梓一黨撐腰,你用五錢買我的,我用六錢買你的,這樣買來買去,鹽就漲上去了。”
這和炒房價和地價有些相似,炒來炒去,百姓都沒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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