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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甚至覺得自己也無法真真走入張問的內心。
遙遠,面對面的時候,心的遙遠。
張問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這口井旁邊的,就像是本能的反應一樣。當他感到無力、孤獨、痛苦時,就會情不自禁地想起她、表妹。因為在十年前,張問和表妹小綰讀同樣的書、交流同樣的思想,只有她一直和張問有心的共鳴,而今小綰已經不在人世,但是張問卻把她當成了心靈上的一種寄託如果,現在小綰還活著,她還能和張問保持思想同步嗎?這是一個無法證實的問題。
張問的痛苦來源於他的迷惑和矛盾。他本身是個小地主出生;但是後來的經濟來源顯然不是來自地租,現在他的主要經濟來源於**(其實是地主利益分成的一種形式)和沈碧瑤的商業利潤。從經濟收入上,張問就是個矛盾的人。
當張問跳出了地主利益分成的收入形式後,才使得他能夠更清楚地、用旁邊者清的眼光看到了明朝的癥結所在(他看到了現狀和過去,他的迷惑來源於對未來的揣測和探索)大明朝最大的既得利益者當然還是地主,忽略天災和動亂,張問的思想回到最基礎的東西:就是這個統治基礎,地主們掠奪了社會發展的絕大部分好處、土地兼併讓這種好處最大化而且有突破極限的趨勢,可悲的是這種好處都用在了貪婪和奢靡的生活上,以至於國家無法動員力量解決外敵、內亂、福利等諸多問題。在一個人口數億的國家,連很少的軍費都十分拮据,就很明顯地說明了這個問題這是大明的現有政治體制對資源的無法控制,無法動員資源,就無法應對歷史的挑戰。
張問看到了現狀,當他接近權力之巔的時候,產生了一種責任感,他在思索怎麼解決?這是一件讓他十分痛苦的事。他是指靠不了那些佔盡好處的地主了,在這個世間上,從來沒有讓別人自願從嘴裡吐出好處的好事。他目前依靠的勢力其實是以沈碧瑤為主的江南商賈世家然而,這個勢力相對於龐大的地主們來說,實在有點渺小了;況且這一派官員的利益、不止來源於沈氏等張問後宮集團的勢力基礎,隨著他們在朝廷站穩腳跟,會積極地透過**參與到地主利益分成中去。所以,很不穩靠。
他現在策劃的一系列暗算皇帝朱由校的行動,談不上篡位,但是完全可以算得上是政變奪權。張問假設奪權成功,他應該如何治理天下,要怎麼改革制度,連他心裡也沒底。
一方面是政變的危險和變數;一方面是成功預期後的那種無力感。兩種巨大的壓力折磨著張問,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他就這樣一直坐到天明,待朝陽的光芒曬得他渾身泛熱時,才從內心世界中回過神來。
這麼坐了一夜,內院裡張問那些妻妾都知道了,她們都很無奈,本來有爭寵的苗頭都覺得沒意思了和活人爭寵容易,但是你能爭過一個死人嗎?其實她們都不知道張問在想什麼,因為社會原因,大部分女人的思想格局都太小了。
秦玉蓮在屋簷下遇到了張盈,便忍不住問道:“姐姐相公的表妹是個什麼樣的人?”
秦玉蓮和張盈在遼東時就認識,關係很好,所以別的女人都稱呼張盈夫人的時候,秦玉蓮叫張盈姐姐,而且敢直接問張盈這麼一個敏感的問題。
張盈皺眉道:“她十幾年前就死了,我怎麼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其實張盈長得很像小綰,但僅限於長相而已。恐怕張問願意娶張盈為正室夫人,並一直對她很好,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張問從外院默默地走了回來,秦玉蓮便迴避了,張盈和他一起走回屋子,對張問說道:“那件事我都安排好了,相公是不是要在朝廷裡做好準備?”
張問默然不語。
“相公要做這件事,盈兒也不強勸你,但是,就算皇上駕崩,京師還有諸多皇親國戚、勳親貴族,還有京營錦衣衛,還有許多不可預料的變數相公必須做出必要的佈置,要不要以支援遼東為名,將溫州大營北調?”
張問平靜地說道:“北調溫州大營是畫蛇添足,如果京師真的被別人控制了,就憑溫州大營那點兵力能幹什麼?能打進高牆壁壘的京師?兵力方面,我只需要京營周遇吉一部就夠了,只要曉之以大義,為了保障政局的穩定過度、杜絕大明內亂,周遇吉會站在朝廷正統這一邊。
還有東廠和錦衣衛、京營大部,都受王體乾等太監節制,而王體乾也會站在我這邊。因為反對者的手段,無非就是以皇子太小、為了防止太監和外臣勾結專權為由,想扶持皇上的弟弟朱由檢上位。朱由檢有個親信太監叫王承恩,如果朱由檢登基,鐵定想把內廷的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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