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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要。臣只有一個請求”
朱由校心道:外廷都是想方設計讓老子出血,張問卻不要錢,看來還是自家親戚知道體諒朕的難處啊。他心下有些好感,便說道:“你說,只要能辦成事兒,要求合情合理,朕都答應你。”
“微臣曾經做過地方官,地方上情況複雜,勾連甚多。微臣只有一個請求,某些官員如果因公廢私、不聽節制,微臣上摺子罷免換人,請皇上和內閣支援才是,另外微臣如果在浙江發現人才,欲以提拔,也請皇上支援微臣。”
張問這句話就是明白地說:老子要在浙江培植黨羽了,誰不是我的人,都滾蛋。劉一燝、楊漣等人在場,如何聽不懂?劉一燝當即就反對道:“這次四方用人,沒有誰有你這麼多七七八八的要求,你憑甚要求這要求那?”
“遼東、四川、貴州,又給錢又給人,下官是白手過去,況且那些要求都是總督份內之事,有甚過分?下官不過是先把醜話說在前頭,免得有些人在朝裡庇護私人,影響正事。”
劉一燝吼道:“誰在朝裡庇護私人?”一嘴的大鬍子上濺滿了唾沫星子。
張問站在另一邊,相隔好幾步,見那口水亂飛,暗自幸慶,還好老子沒有站在你旁邊。
這時崔呈秀站出來說道:“張大人那根本不是要求,總督巡撫本來就有參劾罷免下屬的權力,張大人只是將話說明白而已。誰庇護私人,又沒有說劉閣老,您這麼激動作甚?”
這麼一通吵下來,全朝廷的人都明白了,張問投靠了閹黨。同時閹黨的人頓時就將張問看成了自己人。
這時候葉向高道:“為這些口角吵來吵去有甚必要?各位各司其職、共勉以報皇恩才是正事。”葉向高還是有些威望,話裡的意思也中庸、從來都是說朝廷社稷為重,他那持重的話一說出來,大夥都多少要買兩分面子,這才住了嘴。
或許葉向高是真心以朝廷為重、不願看到凡事以黨爭內鬥為重,但是他就算是三朝元老,也無法平息這黨派中間的新仇舊恨。但說前朝國本之爭以後,就流了多少血,黨爭已不僅僅是政見不同那麼簡單,還帶著私慾、仇恨。
就像兩個親兄弟,本來是一家人;但是你殺了我老婆,我害了你兒子,而且你爭我奪搶家產。那兄弟間的情分,也就是那樣了。
在長期的爭鬥中,君臣離心離德,看不到希望。就像張問,也看不到任何希望;他現在很風光地當上了浙直總督,說不定哪天皇帝駕崩、閹黨倒臺,就得去刑場上風光。很多官員在這樣的環境下是覺得銀子最踏實,所以什麼政見不政見壓根不管,各自悶聲發大財;張問卻覺得銀子也不踏實,就想悶聲培養自己的私人勢力,隱隱有不軌之心。
眾人在御門吵了好幾個時辰,這時候天都黑了,朱由校下令散朝,鴻臚寺官贊唱“退朝”,眾官跪下高呼萬歲,然後各有次序地出了御門。
張問走出左順門,大夥才紛紛散開,分成幾團人議論紛紛地向望恩橋走去。禁城中各處的燈籠已經掛起來,亮堂堂的猶如白晝。
張問慢騰騰地磨蹭了一會,等到崔呈秀過來,這才向其作揖並說了一些感謝的詞。崔呈秀長得矮胖,張問足足比他高了一個頭,這時故意站得遠遠的,否則兩人的外表對比就太有反差了。
“今兒皇上都說支援昌言在浙江的政略,昌言只管放開了手辦事,朝中老夫自有主張。”崔呈秀拍著胸脯說道,也是說給周圍的閹黨聽,儼然一副老大會罩著大夥的神態。
現在閹黨在外朝的勢力依然比不上東林,好不容易逮著著東南幾省的權力,崔呈秀當即就暗示張問,盡心打壓東南的東林黨,提拔自己人。至於福建的白蓮教,都是些小蝦小魚,崔呈秀一時倒給忘記了。
張問一一答應,一起走出東華門,這才和崔呈秀告辭。他的轎子依然等在門外,這時玄月看見張問,就招呼轎伕將轎子抬了過來。
玄月騎馬,張問坐轎,前後都有侍衛提著燈籠。剛走沒幾步,張問就挑開對玄月招了招手,玄月策馬靠了過來。
“你速騎馬回去,通知黃仁直和沈敬,到前院客廳等我。”
玄月拱手接了命令,策馬而去。
張問乘轎回到家,門房開了角門,將轎子放入院中。張問從轎子上下來,正看見迎接的曹安,就說道:“曹安,你立刻把家裡安排好、把路上用度的東西也準備一下,我明日去領聖旨、公文,領到了就啟程去浙江。”
“是,少爺少爺是任什麼官?”
“浙直總督。”張問說到這裡眼睛就放光,權柄,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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