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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友諒也曾在這棵樹下立過。”
又過了一會,劉存義走了進來,對劉浩然說道:“相父,都知司從合肥傳來訊息,十萬火急!”說罷,他看了一眼王侍堯。
正當王侍準備告辭離開時,劉浩然揮揮手道:“承華不要走,存義但說無妨。”
“是的相父,”劉存義當著劉浩然的面拆開火漆密封的信封,拿出一張紙念道:“十月初八,張士信領兵五萬自濠州奔襲安豐,守軍措不及防,又有細作探子在城內作亂引路,不及天明安豐城陷,劉太保舉火身死,小明王出逃,生死不明。”
王侍堯嚇了一跳,他看著劉存義手裡的那張薄薄的紙,上面似乎寫滿了詭異的事情,好一會,他才將目光轉移到劉浩然身上,卻現劉浩然同樣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臉上多了一份落寞。
劉浩然接過劉存義手裡的軍報,隨手放在了旁邊的書桌上,然後揮一揮手,示意王侍、劉存義兩人離開。
當王侍堯踏出院門口時,不由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劉浩然已經坐回到原來的靠椅上,他昂看著天,穆然地看著天上飄動的浮雲,突然,一股寒風吹來,讓王侍堯猛地打了一個顫,他的心頭突然湧起一個詞:“寂寞如雪!”
王侍與劉存義靜靜地站在院子旁邊,不一會,就聽到院子裡傳來一陣樂聲,他們知道,這是劉浩然在吹奏口琴。樂聲悠揚委婉,卻憂鬱而悲傷,在靜靜地院子裡流淌著。王侍聽著這樂聲,慢慢地,他的眼前似乎出現了一條大路,蜿蜒在迷霧之中,上面的石頭還閃著霧氣化成的水滴,開始有幾個人在走,但是慢慢地他們消失了,只剩下一個人。他孤獨的身軀在石路上拉出一個個長長的影子,王侍堯能感覺到他身上瀰漫著的憂傷和難過,卻不知他為什麼而如此悲傷。雖然他滿懷悲傷,但是前進的腳步卻依然堅定不移,朝著迷霧走去。偶爾他抬頭看了看夜空,滿天的星星似乎是每一人的靈魂,它們在悄悄地互訴著各自的心事,卻無法與那個人溝通。當那個人虔誠地向天地行了一個禮時,天空在一瞬間變得莊嚴而神異,大地也在淡淡的月光下悄然入睡,只有那個孤獨的人還在繼續前進,不一會就消失在迷霧之中。
王侍堯靜靜地聽著,當樂聲停止時他還沒有從陶醉中清醒過來,彷彿那琴聲還在耳邊迴響著。
王侍堯抬起頭,卻看到劉存義痴痴地看著院門,臉上流淌著淚水。現王侍在看著自己,劉存義連忙抹了抹眼淚,鼻子狠狠地吸了幾口氣,把頭轉到一邊去了。
“雄鷹的孤獨一般人是體會不到的。”王侍突然說了一句。
聽到這沒頭沒尾的話,劉存義不由一愣,但是很快便體味出來,於是便點了點頭。
第一百零一章 安豐事件(一)
間倒回到九月十三日,此時的江南正在和張定邊進但是他們民眾上下全被即將舉行的第一次科舉所吸引。
淮安城,這座元廷新設的江淮行省治所,由於經過數年的官兵與義軍的拉鋸戰,使得這座曾經繁華一時的運河要鎮變得無比的冷清和肅殺。張士誠遷治此地後嫌他過於清冷,與自己的身份、地位截然不同,於是就下令將高郵、泰州、濠州等地的大戶全部遷過來,並大興土木,除了自己的官署府邸之外,還為文武百官大修府第,經過一番粉飾之後,淮安城終於慢慢地恢復一些繁華,尤其是專門針對達官貴人、風流士子的酒樓、青樓、樂坊、勾欄等行業是異常蓬勃地展,幾乎有直追十里秦淮河的勢頭。
這天傍晚,一行無聲地走在淮安城的官道上,中間有一頂四人暖轎被簇擁著,呂珍坐在裡面,手裡捻著一串佛珠,不知在想些什麼。他母親和夫人都是忠實的佛教徒,逢山必進,逢廟必拜,呂珍原本是不信那十方淨土的,可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卻天天手裡捻著一串佛珠,不過平日裡是葷腥不忌,酒色不戒。
轎伕把暖轎抬得四平八穩,而且街上也行人稀少,就是有幾個阿貓阿狗也早早地被護衛驅到一邊去了,所以坐在轎子裡的呂珍除了轎子晃動時輕微的嘎吱聲就只聽到護衛和轎伕的腳步聲。
過了一會,聽到一陣陣絲竹絃音飄了過來,還有隱約的人聲,可以依稀辨認出有嬌媚的女聲和大笑的男聲。呂珍掀開窗布,看了一眼街邊的高牆大院,這裡應該是張士信的府邸,想來又與他的女婿在大擺宴席,與請來的文士清客同樂。真是想不通,他們張氏兄弟為何如此熱衷於結納文人士子年的花費如流水一般,就算是張士信這個貪財如命之人,在這方面花起錢來卻是眼睛都不眨一下,與撥錢給軍隊時那種一文錢恨不得掰著兩瓣的模樣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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