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難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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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清楚了自己將來的命運後，林小柯暴躁了！已經可以翻身活動的他，恨不得找個角落狠狠的踢上兩腳。好在還是有一絲理智，到底忍住了，知道這是孕婦夫人肚子，不能當出氣筒用！

林小柯心想，他要是知道這一切是誰安排的，有機會的話一定會衝到他面前好好的問問：“tnnd,我上輩子是不是抱著你兒子跳過樓啊！到底是多大的怨恨啊？您莫名其妙的讓物理實驗室爆炸，坑了我一回不夠，這又把我安排在紅樓裡面！好吧，到這本破書裡咱也認了。可是您就不能幫著安排個好點的角色啊？啊，就讓我，傻吃孽睡的三年之後等死！不是我說，這到底是憑什麼？為什麼啊？”

林小柯找不到說理的地方，心情異常低落！這時候倒是想起有個畢業的學長說過一句話：“初到一個新的環境，你就得努力地適應，沒人會遷就你。活的不順？要麼忍要麼滾，就這兩條路隨你選！”

在默默的生活等待死去和直接去死之間，林小柯做出了一個消極的選擇－－－－－－那就是明明聽見旁邊催產的呼喊聲，他卻充耳不聞的躲在角落裡。不主動、不挑選、不負責！

林小柯的一頓發洩，被他在心裡大罵的人，什麼事情都沒有！不過卻折騰慘了和他血脈相連的賈敏。

好在賈敏三年前已經得了個黛玉，不是第一次面臨生產，但是她畢竟已經上了三十歲。這年紀要是擱在二十一世紀，生個孩子那是分分鐘的事，可是在古代，女人生產本來就是在鬼門關過一遭。

原本就天生有些體弱的高齡產婦賈敏，又遇見了一個高度不配合的林小柯！雖然從中午就已經發動了，可是折騰了一個下午，還是沒有一點生產的跡象！幾個有經驗的產婆已經在心底猜測，這林夫人怕是要難產了！

產房內賈敏的淒厲的大叫聲，使剛從衙門裡趕回來的林如海腳下一個踉蹌！

林如海和賈敏是少年夫妻，二人互相扶持，從一個華而不實的探花到掌管半個國庫一方鹽政的封疆大吏，一路上的磕磕絆絆是所培養出來的感情是別人體會不到的！

林如海想著嫡妻平日裡的溫柔小意，倒是也顧及不了產房汙祟，大步的趕了進去！

已經力竭的賈敏看到林如海，一時悲從中來，眼淚就想絕了堤的海水一樣，氣若游絲似的說：“老···老爺，產房···不吉利！您··您怎麼進來了！”說著卻是捨不得放開林如海握著她的手。

沒有子嗣一直是夫妻二人心中的隱痛，可是看著髮妻這麼掙命的產子。林如海強壓下心中酸澀，威嚴的盯著穩婆：“夫人到底怎麼樣？你們現在要是不如實說，就等著去衙門裡說吧！”

產房裡除了賈敏親信的丫鬟、婆子以外，還有四個從外面請回來的專門伺候婦人生產的產婆子！

要是說賈敏的心腹看見林如海進來產房是又驚又喜的話，四個外面來的產婆倒是出了一身冷汗！心裡合計。這林大人如此敬重嫡妻，要是林夫人過不了這一關，她們幾個怕是難免會收到波及！

其中一個機靈點的聽見林大人問了，趕緊就靠在床邊跪下：“回大人話，小的平日裡擅長產後調養，與生產上沒什麼見地！”

林如海聽著這話氣血上湧，也顧不得什麼斯文了，咬著後牙根吩咐站在門外的僕婦：“沒什麼見地還要你杵在這裡幹什麼？來人啊！叫林忠拿著我的帖子把這個無知蠢婦送到衙門，就說她謀害本朝誥命！”

那個跪著回話的產婆先是一驚，還沒來得及討饒，就讓林家的粗使婆子塞了嘴，拖了出去！

開始站在一邊的三個產婆還在羨慕先頭說話的機警，正想著怎麼找個機會脫離出來。一看眼前這情形，倒是都歇了心思，老實了下來！

“再問你們一邊，夫人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林如海究竟是朝廷命官，威儀、霸氣並非常人能及，倒是一下子震懾住了剩下的產婆。

三個產婆跪在那，烏青石地面泛著冰冷的光一直刺到骨子裡。這樣一刺激倒是讓她們想通了。現在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要是盡全力試一試，沒準還有一絲希望！就大著膽子說：“林大人，實不相瞞。貴夫人有難纏的徵兆，要是過半個時辰孩子還沒露頭的話，大人和孩子都危險！”

聽見產婆的話，賈敏掙扎著拿下咬在嘴裡的布子。一字一頓的和林如海說：“老爺，妾身無福！我走後您要照看好這個孩子！”因為脫力，賈敏這麼說著就停頓一會兒，又邊落淚邊囑咐：“還有玉兒，要送往京城撫養！”說完就盯著林如海等他答應。

“敏兒，你不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