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李氏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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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鑫對於闊單于向來敬重，可如今事態明晰，李鑫才發現，這闊單于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李鑫當即跪地拱手道：“啟稟我王，末將願返回北地，生擒闊，獻於我王面前！”

“我等已然是漢軍俘虜，沒有王了！”諾單于扶起李鑫說到：“李將軍深明大義，不如向趙元帥請纓，為漢軍而戰！你本就是漢人後裔，如此也不負祖上。”

“老單于竟然也知曉此事！”李鑫有些惶恐，他原以為自己的身份是很隱秘的事，沒想到諾單于竟然一語道破。

“老夫當然知曉，李陵駙馬，也就是你的太祖父，當年入贅王室，與我的祖父成為好兄弟，老夫與你祖父亦以兄弟相稱。”諾單于回憶起以前：“只是當年與西羌一戰，我族被打得七零八落，險些滅國。我自西域歸來，時常差人去找尋你李家人，但都未能如願！我還以為……幸好，你們都還存於世間，如此我便能坦然面對李家人了！”諾單于說著，拱手向北方一禮。

“其實對於祖上，我只知道李陵太祖父的事蹟，至於祖父與父親，我甚至都沒有聽其他人說起過。”李鑫紅著眼睛說到：“我一直以為我的祖上是恥辱，無論是對漢廷，還是對匈奴。所以我和航弟從小便發奮圖強，不甘落於人後，如今總算有出頭之日。豈料，又被闊這個豎子相欺，真是氣煞我也！”

“孩子，你的祖父與父親都是我匈奴的驕傲。當年月氏來犯，一路上勢如破竹，眼見著大片疆域落入敵軍手中，竟無一人能扛起大旗，阻止月氏。多虧了你祖父出山，帶著你父親和一些鄉勇，成功阻擊了月氏，打破了月氏連戰連捷的神話。由此才令我族看到希望，方才重拾信心，與月氏對抗。你祖父是我族的馬服君啊！”諾單于向李鑫說著李家昔日的輝煌。

趙風聞言在心裡唸叨：馬服君！戰國時期的趙國馬服君～趙奢，一戰破秦，打破秦軍戰無不勝的神話，令六國看到了抗擊秦國的希望。當時若沒有這個馬服君趙奢破秦，戰國還真可能會早些結束。李鑫的祖父被如此稱讚，倒也貼切！

“既如此！我祖父應為我族榮耀啊！怎麼連一個像樣的墓冢都沒有？”李鑫一臉疑惑。

“唉！雖說你祖父令我族重拾信心，但仍舊不是月氏的對手。後來我軍慘敗，你父親便是戰死在沙場之上。月氏國王一心要找尋阻擊月氏大軍的部隊，尤其是這支部隊的將軍。為了保護你祖父，族人們都緘口不語，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諾單于繼續說著。

“那……後來呢？我祖父人呢？是否仍在世上？”李鑫突然眼前一亮，拉著諾單于的手臂追問到。

諾單于搖搖頭說到：“老夫當年做為新王入西域時，身旁竟無護衛，只有幾個有風骨的文臣與我一道。你祖父聽聞此事，便連夜趕來，要與我一同赴西域。原本與月氏國王談妥了一切，我們一道返回北地，不曾想竟有人半道截殺我等。你祖父拼死將我救出，但自己卻身負重任，未及回到北地，便死在了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