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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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拖到腚後,人有人相,貌有貌相,那時呀,夫妻倆一同上學校,一同下課回家,沒事的時候,一個拉琴,一個唱歌,你說我這老婆子心裡多痛快,村上的人也都誇我,一個童養媳,一個寡婦娘們,能夠把一個孩子培養上到高中,那真是不簡單。又有一個俊媳婦,那真是錦上添花呀。”
“誰知道,好景不成,這個大咬子非要說什麼真話,講什麼真話呢?人家問他爸爸是怎麼死的,你就說是生病死了,不就算了,非要說是1960年餓死的。人家來村上調查,得出的結論不是餓死的,是撐死的。”
“怎麼是撐死的呢,有一年,公家分配給生產隊一擔豆餅子,隊裡派他到公社挑回來,餓了多少天也沒有吃飽飯的大咬子爹,一看這豆餅子,心裡想吃呀,挑到半路歇息的時候,就狼吞虎嚥起來,一個人吃有車輪子一樣大的一塊豆餅子,吃過以後,肚子裡渴呀,就到水塘邊死命的喝了幾瓢水,豆餅是乾貨,遇到水就膨脹,就這樣活活的被脹死了。明明是思想不好,偷吃生產隊的豆餅子被撐死,怎麼能說是餓死的呢?這個張弘毅思想有問題。這樣一說呀,可不得了,說他思想反動,說他反黨,說他反對社會主義,社會主義怎麼會餓死人呢?給社會主義摸黑,這帽子大,可就壓死人了,被打成了什麼壞分子。好不容易弄的一個飯碗被弄掉了,後來媳婦也跟他離了婚,你說我這一輩子說在人前,做在人前的,從來不吃人家瞎眼食我,哪能受得了,能了一輩子能成個原來是豆腐一碗,如今是一碗豆腐的人家,這心裡呀,越想越懊惱,我這眼那,也就是那個時候哭瞎了的。”
“我懊惱什麼呢?離婚也就罷了,也該給我丟下一個小孫子呀,什麼也沒有留下,白來白去。說來也奇怪,在一起七、八年也沒有孩子,這離過婚以後,雙雙都有了孩子,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嫦娥呀,你和弘毅有緣哪,我原來就怕他再婚時,取一個開懷(農村稱生孩子為開懷)晚的媳婦,要是娶一個開懷晚的媳婦,那我瞎老太就等不跌看孫子,就要入土了。這女人呀,年輕時,談情說愛,過的是男人的日子,中年時裡外忙活著,過的是兒子的日子,這到老來,就過的是孫子的日子喲。”
“原來我是什麼眼,明鏡似意的一對大眼睛,村上的人誰不誇我的眼睛長得好看,像是黑葡萄似的。我當時窩心就是,大咬子怎麼能反對社會主義呢,他呀,是淮海戰役的炮聲把他震出來的,可以說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他的媽媽我呀,當年雖說有六個月的身孕,可也是支前模範,一個月做了幾十雙軍鞋,他的爹在徐州前線,先推獨車送軍糧,後來抬擔架,說句時髦的話,為了新中國,他把命險些丟在淮河戰場上,我們對共產黨的不薄,共產黨對我們也不薄。也不是我唱高調,共產黨好呀,現在的日子多安定,解放前,鬼子來了要跑反,國民黨來了要跑反,土匪來了也要跑反,那過的是什麼日子。他反黨,他反的是國民黨還差不多,打死我一頓,我也不相信我家大咬子會反對共產黨。1960年餓死的,也不是我家大咬子爹一個人,我對你說呀,那個時候呀,我們張家凹餓死的人不計其數,死了就沒有人抬下湖埋呀,真是傷心啊,後來我才知道,是那個蘇聯老大哥逼債逼的呀,既有天災也有人禍呀,這不是我們老百姓的事情,不說了。”
“弘毅呀,過年都四十一了,人家說,三十歲得子就是一種福分,你說都四十多歲了,還收把末秋,這怎麼不叫人高興呢。村上也有人笑話我,說大咬子媽,能了一輩子,能了個斷子絕孫,你說氣人不氣人?你呀,嫦娥,我的媳婦,你給我們家帶來好運氣,把我們老張家斷了血脈續上了,媳婦呀,我瞎老太太謝謝你了。”
“嫦娥,我對你說,弘毅這個人,也不是我做孃的誇他,對我可孝順著呢,他來城裡做生意,就叫我來的,我不願來。我今年七十五了,除了眼瞎,身體呀還行壯的很,在家裡呀,餵了一頭豬,種了幾分地的菜,你別看我小腳,走路像雞啄米似的,可是呀,我麻利的很。嫦娥呀,我給你說實話,你要是願意呀,我這次來了,就不走了,我留下來帶孫子,怎麼樣?”
瞎老太叨叨絮絮的說著,嫦娥的心思不知跑到哪裡去了,瞎老太說的這些他根本就沒有聽進去,聽了瞎老太說帶孫子的事情,她敷衍了一句,“行,我正愁著孩子沒有人帶呢。”
瞎老太說,“就不知你媽可要帶,她要是願意帶呀,那我還回家種地去,我瞎老婆子什麼都懂,如今呀,就時興丈母孃帶外孫子,我們做就朝後靠嘍。”說罷,眼淚都笑出來了。
正說到這當兒,就聽王姐在在外邊喊,“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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