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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是使他早日提出辭職。
但黎元洪並沒有表示要辭職,而只是說此次個人自由受到侵犯,不能行使職權,萬不得已,只得將政府遷往天津。黎在出走前叫秘書劉遠駒將七道命令交印鑄局發表,又將大總統印信大小十五顆,交其如夫人危氏,並令公府秘書瞿瀛,隨之攜行在東交民巷法國醫院居住。等諸事辦理完畢後,黎元洪於6月13日下午1時許,在美國顧問福開森、辛博生等掩護下,偕同新任陸軍總長金永炎,侍衛武官唐仲寅,秘書韓玉辰、熊少豪等十餘人,及衛隊四十餘名,乘專車離京赴津。
黎元洪離京後,院秘書長張廷諤馬上到國務院來,找總統印信沒有找到,便打長途電話請王承斌在天津阻攔火車加以搜查。
王承斌接到北京長途電話後,即率警務處長楊以德和軍警多人,乘車到楊村站,聲稱迎接黎元洪總統。車開到後,楊派軍警把守車門,王承斌到黎的坐席問黎,為什麼要攜帶印信出京。黎元洪回答說,印信在北京,並未隨身攜帶。王即兩眼露出兇光說:“你應當說老實話。”黎忿怒地說:“我不把印信交給你們,你們把我怎樣?”王冷笑了一聲:“那麼總統還是回到北京去的好。”黎賭氣不答。這時火車早已開動,仍在執行。等到火車到了天津新站,王即命將火車頭摘去不準開行,並派軍警千餘人,嚴密包圍,禁止下車,催交印信。黎的兒子黎紹基前來迎接,也被阻不能上火車。黎元洪即叫李博森下車到電報局發電通告全國,本人已失卻自由,並往英、美兩國領事署請求援助。辛博森去後,黎一時氣忿不過,曾開手槍自殺,被福開森搶救沒有打中要害,僅負微傷。直到晚上十點,黎被逼得不得已了,才告以實情說,印信交瞿瀛秘書,隨其妻在法國醫院,並未出京。黎元洪最後又被逼下車,打電話告瞿秘書及其夫人將印信交與國會。十四日,其夫人危氏始將印信交出。王承斌接到北京電話證實後,又上車,拿出代擬的一分致國會、國務院和各省的三個檔案,分別要求黎宣佈本人因故離京,已向國會辭職,令國務院代行總統職權,宣告臨行時所發命令無效,逼黎簽字,聲言若不簽名,羈禁車內,永不放行。黎簽字後,始被放回宅。黎回家後,即發表通電,宣告被逼交印情形,並宣告被迫所簽名之檔案無效。至此時,黎元洪在直系的慫湧下再任總統,又在直係軍閥的脅迫下狼狽出京,時間正好是一年。曹錕為了搬走黎元洪這座自己請來的大山,甘費那麼多的周折,勞那麼多的神,而黎元洪為了當總統平白地受了這麼多的折磨與難堪。他們可真算得上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捱了。大山搬走了,曹錕本可以一步登“天”了,但為了表示自己當總統的合法性,又玩弄一套“依法”選舉大總統的把戲。直系擔心曹錕不能當選,所以一方面用錢賄賂議員,另一方面把原來的“先憲後選”程式改為“先選後憲”。賄賂方面規定,在京出席憲法會議的有出席費,出席常會的可以借支歲費,每月有六百元到手,而不出席的在滬的議員每月只有三百元。由於差額大,所以吸引大批議員絡繹進京。這樣做,可以說是史無前例的。
八月二十四日,吳景濂在兩院談話會上提議常會出席費增加為每星期一百元,自二十七日實行。到九月二日,選舉總統的票價雖已規定每張五千元,但保定派政客擔心付款後議員不投票,而議員則擔心投票後保定派不付款,所以保定派認為必須足夠法定人數才能照辦。為了預測出席人數,吳景濂於九月八日召開選舉總統預備會,由於與議員們所要求的條件有距離,會沒開成。十日又開,人數仍不足,吳景濂即命秘書冒議員名簽到,並虛報出席人數,預備會得以開成。出席議員,會後給五百元出席費。十二日先開總統選舉會一次,因票價問題未解決。故出席人數僅四百二十二人,距大總統選舉法規定之五百八十一人,尚差一百五十九人。票價問題經過二十多天的商討定下來後,於十月一日才開始填發五千元的支票,簽名有秋記(吳毓麟字秋舮)、孝記(王承斌字學伯)、蘭記(王艈芝字蘭亭)、潔記(邊守靖宇潔卿)四種,分由大有、勸業、麥加利等銀行付款。選票問題的關鍵一關總算邁過去了。
十月四日,吳景濂召開憲法會議以測驗出席議員是否足夠選舉總統的法定人數。當天出席者五百五十一人,因此流會多次的制憲會議得以開成。吳景濂即以總統會的名義,發出通告,定於十月五日開大總統選舉會。五日上午,北京軍警機關出動大批人馬,在北自西單牌樓、南至宣外大街佈置了氣象森嚴的警戒線,並派保安隊來回穿梭巡邏。憲兵警察在象坊橋東西兩口夾道排隊,除議員及參觀人員外,任何人不得透過。北京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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