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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麼喊她老公的。”“所以她很快就成了寡婦,”我沒好氣地回答。“你們那邊怎麼叫的呢?”“男人管女人叫‘堂客’,女的叫男的‘老倌子’(其實我們那邊女的更喜歡叫‘剁腦殼的’,只是這樣很不吉利)。”“老館子?”舒展試著喊了一句。
我一聽恨不得捂住耳朵,“怎麼跟麵館一樣,不好聽,沒那種親切的味道。”
“那你說叫啥吧。”舒展似乎失去耐心了。
“對了,你最親切的稱呼是啥?”
“老爹!”舒展脫口而出,“我跟我爸最親。”
“哦”我有些嫉妒地應了一聲。
“要不,我叫你小爹吧,哈哈,”話沒說完,舒展先大笑了起來。
“唔,好吧。”我也扛不住了,“以後要跟你小爹最親啊。”
“知道啦,小爹。”舒展撲進我懷裡,我環抱住她的細細腰肢,感受著她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體香,渾身上下像泡溫泉一樣舒坦熨帖。
狼多肉少的環境裡,可以想象一匹狼叼著一塊肉在狼群裡會是怎樣一種效果,何況這塊肉還如此鮮美,這群狼還如此飢渴。所以每當我和舒展出雙入對十分招搖無比得瑟地走在校園裡時,我能感覺到利箭般的眼神從四面八方射來,這讓我誠惶誠恐如芒在背。
我把我的痛苦向我最親密的一排三班戰友傾訴,以期得到大家的同情,讓我意外的是大夥兒對我嗤之以鼻:“全國人民都在鬧糧荒,就你一個人在那好酒大肉地爽著,一個人偷著樂也就罷了,你小子還那麼招搖,那麼得瑟,這不是找捶嘛”,“就是,教導我們‘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用21世紀的話就是低調——低調你懂不?”,小B這小子正為找媳婦的事兒發愁,一聽我這麼說立馬心生妒意,他站在床上舉起右拳高聲喊著:“廣大貧下中農團結起來,革他的命!共他的產!”“中國**萬歲!”“萬歲!”大夥高喊著口號向我衝來要給我“坐噴氣式”,嚇得我落荒而逃。
為了免遭圍毆我和舒展出現在公共場合的時候,基本保持一米以上的距離,在食堂吃飯也不敢挨著坐或對著坐而是呈一斜對角線。舒展無比鬱悶地看著我說至於嗎,我說寶貝你要不想你小爹下半輩子坐在輪椅上你就只能這樣了,舒展嘆了口氣說那還是低調一點吧,咱可以去“雲舒齋”。
熱戀中的男女就像兩塊極性超強的磁鐵,總想著粘在一起。因為大庭廣眾之下我們必須保持那種令人壓抑的距離,所以到了“雲舒齋”兩人表現尤為熾烈,都恨不得把兩人捏成一個人。
平靜下來之後舒展整理著衣服和頭髮說:“我怎麼感覺在軍校談戀愛像偷情呢。”
我啞口無言地看著她,止不住對這個精闢的比喻心生敬意。
很偶爾的時候,我們也會溜出校門,準確地說是舒展領著我堂而皇之出門——連卡都不用刷(進出校門必須刷卡,如果是請假外出,門口的螢幕上會顯示自己的影象和請假、銷假時間,如果沒請假或超過請假時間,門禁會不讓進出)。不但不刷卡,連門衛都滿臉堆笑爭著套近乎。
“不至於吧?”我驚詫地問道,“你怎麼這麼牛啊?”舒展笑著沉默不語。
學校外面有一段廢棄的鐵軌,我和舒展喜歡手拉著手走在鐵軌兩側看誰先倒下來,夕陽西下的時候,我們拉長的倒影平鋪在枕木上,一格一格的感覺特別美。
舒展老喜歡趴在我背上隨我跨過一級又一級枕木,說是為了重溫我們的開始。“那是我最幸福的時光。”我笑著說,不用自己走路當然幸福了。兩年後當我回憶起那時候的點滴時,我也忍不住矯情一把:那是我最幸福的時光。
有人幸福就有人不幸,正當我和舒展如膠似漆辦好情侶卡做好靠煲電話粥打法漫漫長夜的準備時,四眼主動讓出了他那霸佔了一年多的座機。
印象之中四眼每天至少有兩個小時是抱著電話的,他把大好青春獻給了偉大的國防事業,也把課餘時間毫無保留地獻給了中國的電信事業。
這小子不上網不踢球不打牌平常一副焉不拉嘰的樣子,但只要一抓起電話就立馬眉飛色舞。“安拉想儂呢”,四眼躲在被窩裡操著我們死都聽不懂的吳儂軟語和他的上海女友膩歪著。一開始大夥還煩這膩膩歪歪的聲音影響了休息,到後來也就習慣了,不聽還睡不著覺。有一天這臺每天超負荷工作的座機終於趴窩了,打不了電話。那夜,兄弟們躺床上烙餅似的翻來覆去睡不著,差不多都十二點了,老馬終於扛不住,說:“四眼你打個電話吧,大夥不聽你整兩句都得失眠。”四眼說:“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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