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鴨魚肉,送到香山來,咱們過個好肥年!”
“好!好!”眾人大笑。
這時李鼎拉著墨雲走進門來:“雪芹、嫣梅,你們看誰來了?”
“惠明法師!”雪芹一聲驚呼。
墨雲手捧一個小瓷壇兒:“出家人別無所贈,只有這壇去年積的雪水,留著泡茶用吧!”
“太珍貴啦!謝謝你這份心意!”嫣梅急忙接過。
“我誠心誠意地祝福你們二位天長地久,偕老白頭!”墨雲說著雙手合十。
雪芹、嫣梅齊聲說道:“多謝惠明法師金口!”
李鼎這時迫不及待地把雪芹拉到桃樹旁邊:“雪芹,你新寫的這幾回書,我反覆讀過了,還是那句話,這麼寫可不行!其一”
嫣梅上前嗔怪地打斷李鼎的話頭:“大爺,您也是老糊塗了,今天是什麼日子,客人又這麼多,你們爺兒倆又想吵一架嗎?”
李鼎也自覺莽撞:“對,怨我,怨我,我實在是太心急啦!”
文善謔語解圍:“對,不說別的,還是先讓新人行禮,然後咱們入席!”
丁少臣取笑他:“四爺,您是到哪兒也忘不了喝!”
“你瞧,醉鬼文四,醉鬼文四嘛!來來來,雪芹!”
“還行什麼禮呀!算了吧!快入席,快入席!”雪芹推讓著。
“不行!不行!大紅媒!大紅媒!”
陳姥姥和酒館掌櫃的都站了過來。
文善自告奮勇:“司儀歸我了!”跟吹鼓手們說:“老幾位抄傢伙!”
鼓樂聲起,人們簇擁著一對新人剛剛站好。陳輔仁身著官衣,拉著一身孝服的松兒一步闖入。
陳輔仁向吹鼓手一揮手:“別吹啦!滾!松兒,先給你阿瑪磕頭報喪,告訴他,你姥姥死啦!”
眾人頓時盡皆驚愕,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鄉鄰們、酒館掌櫃的和吹鼓手悄悄溜走了。
陳輔仁見松兒不語:“說呀!你啞吧啦!”
松兒哭著叫了一聲:“阿瑪!”撲向雪芹。
雪芹抱起松兒:“岳父,我有什麼不是,您說我,別嚇著孩子!”
“你還能有什麼不是!”
“今天的喜事我可以不辦;馬上跟您進城,您乏嗣無後,讓我頂喪架靈,給岳母她老人家辦這場喪事!”
陳輔仁一陣冷笑:“嘿嘿嘿嘿!姑老爺!我可不敢當!今天我來,對你明言相告,你那部《石頭記》已然被傳抄出來,在廟會上高價出售。不少人買去瞧了,有人說它是誨淫誨盜之作,有人說它是針砭時弊大逆不道的謗書。書該焚,人該殺,家門該抄!昨天你那位三大爺曹桑格跟莊親王不知道嘀咕些什麼,莊親王問我:‘有個曹雪芹可是你的東床嗎?’看起來,內務府已然知情,我可不能跟你吃掛落兒!只有跟你斷絕翁婿之情!從今往後,是禍是福,你自己承當。在場諸位作證,咱們是一刀兩斷!”說罷拂袖而去。
松兒哭叫:“姥爺!姥爺!姥爺別走!”
敦誠攔住松兒:“孩子,他已然不認你這個外孫子啦!”
嫣梅拉過鬆兒抱在懷裡:“松兒不哭,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親奶奶!”
“奶奶!”松兒一頭紮在嫣梅懷裡。
文善忍不住罵了一句:“這個老傢伙,真是意狠心毒!”
丁少臣也發著狠說:“這種人得不了好死!”
李鼎按捺不住:“唉——諸位!諸位!陳輔仁把事做絕,固然令人髮指;他把《石頭記》說得一無是處,也不能盡人折服。不過,有一點他可是沒有說錯啊!”
敦誠問了一句:“但不知是哪一點?”
“要說《石頭記》確實與《風月寶鑑》不能同日而語;比《十二金釵》也深入一層,可是有幾處暗隱鋒芒,礙語迭出。尤其是元春省親分明是怨天之驕子,驕奢淫逸,耗費國帑!咱全是明眼人,誰的心裡也不糊塗!”
“表大爺,康熙老佛爺南巡,咱曹、李兩家為了接駕,虧空了帑銀,先後慘遭抄沒,舅祖父七十高齡發配充軍,死在打牲烏拉,難道您老人家就一點也不傷心嗎?!”
“傷心的人多了,還不都是打掉門牙,連血往下吞嘛!好!南巡一回,尚屬曲筆行文;可那獄神廟哪?公開寫起抄家入獄來了!雍正老佛爺最忌諱人說他動不動就抄人家的家,而當今更是法度森嚴。乾隆四年的大案,難道你沒有親身經歷嗎?你為什麼非要往刀口上碰啊?!”
“表大爺,先不提咱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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