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過十一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4部分,偷渡客,連過十一人,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促銷,這是以各代表團加塞的辦法,價碼雖貴,但確是一切手續齊全,無可挑剔。至於轉換成永久居留那是以後的事,大不了再給史密斯一筆錢,讓他想辦法。
林姐用手掐算時間,她預計,在國慶和郝仁前後登機的同時,大批的“貨物”也快啟程趕路了。
電話響了,她把聽筒立即放到耳邊。
“出了點兒意外,你看怎麼辦。”她聽出是高浩的聲音,從大陸打來的。
“什麼意外?”她有些緊張。
“郝仁今天已登機起飛,國慶到北京後就失蹤了。”
“他現在人在哪兒?”林姐焦急地問。
“私下逃回福建。”
“什麼?”
“你別急,那邊我已安排好了人,我放下電話也馬上飛過去,安排他早點兒走。實在不行,就讓他隨大隊走。”高浩急噓噓地向她交待。
“高浩,這事你無論如何給我辦妥。人要安全順利到達紐約,要不。借一切代價。”
“好,你放心吧。沒問題。”
林姐放下電話之前,又一次強調:“不能耽擱。你一定要儘快,親自把他送上去昆明的火車。”
“媽咪。”一聲叫喊,鼕鼕跑進屋。她迅速地放下電話,轉身掩飾自己那激動的情緒。
7
火車嗚嗚地叫著向前飛馳。這列福州至昆明的快車,幾乎是從東到西,橫穿了大半個南中國。在這列快車的硬臥車廂裡,擠滿了各色各樣的人。走廊上,行李架上,床上床下,堆的全是大包小裹。這大小包裹裡裝的不知是啥玩藝兒?一定都是比較貴重的東西,不然,包裹的主人為什麼會身靠著它、手護著它形影不離呢?
乘務員對這些南腔北調的乘客早已司空見慣,對他們提出的各類服務要求,愛答不理。車廂裡的味道臭哄哄的,廁所的大便池積滿了糞便,車廂與車廂之間的過道上,橫七豎八地臥滿了人,他們枕著雞籠,抱著鴨筐,蒙著大衣,睡得正香。
“躲開,躲開,讓我過去。”一個肥壯的女乘務員用皮鞋踢著他們,嘴裡還一個勁地嚷嚷:“這些都是他媽什麼玩藝兒,天天這麼跑,趟趟都超載,老說我們評不上衛生紅旗,這能評得上嗎?人貨簡直分不清。快躲開,臭死人了。”
跑這趟線的列車員,總是這樣地抱怨,車裡車外太亂,弄得人貨難分。這些成年累月在滇閩兩地忙於賺錢的二道販子,確實給他們添了不少麻煩。
六號車廂內,看起來還比較清潔,也比較安靜。乘務員搞不清車廂裡裝的是什麼貨,但他們相信在這趟列車線上,反正沒有客全是貨,大不了只是換上貨物品種。
二肥一直趴在視窗邊,貪婪地望著窗外。他這是第一次出遠門,在此之前費媽媽一直就把他拴在褲腰帶上,都20多歲了,從沒離開過三渡村。二肥看到什麼都新鮮,特別喜歡站站下車,去聽聽那些叫人可笑的口音。他覺得江西的調調很可樂,湖南的口音像鬼叫,廣西的話語像吵架,最難懂的是貴州方言。
這一組從三渡村出來的人共有七個,加上永樂縣郊外的黃渡口的八個人一共是十五名。他們在車上呆了整整四天了,可個個還是那麼精神十足,打罵說笑嚷個不停。
三渡村的七位中,有二肥,造紙廠書記、原三渡村老村長的兒子阮衛國。阮衛國還帶來另外一個女的,叫水仙,她是縣裡小有名氣的“計程車車”。計程車車這個綽號是有來頭的,價錢不合適、她死活不讓上;價錢對了,管你愛上不愛上,拉進屋裡就按上床。阮衛國為什麼帶上她,因為他媳婦總嚷嚷,嫌他窮,嫌他笨,嫌他不敢到外面闖。說衛國窮還有情可原,他在他爸爸的廠裡當個經銷科的小科長,掙不到什麼外快。可他媳婦罵他笨不敢闖,可就實在太冤枉了。他不笨,他有想法,他和水仙早就暗地勾搭。在經銷科賺那點回扣沒上交他媳婦,全交給了水仙。水仙乾的職業並不缺錢花,她跟定了衛國,還不是看上他是供銷科長,能賺點外塊;主要是想沾他有海外關係的光,有朝一日去美國看看,看看人們說的天堂到底是啥樣,這回總算達到了目的。
七位當中的另一位,就是那個首飾匠出身的阿六。他在這組人裡是個首富。阿六用快速沖洗、KTV娛樂廳掙的錢,加上農行的貸款,用高價換了不小一筆美金,現全被他老婆給他縫在了褲腰上。
再一位是綵鳳,她就是在美國發了大財,蓋了新房的七叔的小女兒。七嬸原不打算叫她去美國,可是眼見著全村的青年,差不多都走光了,女兒老在這村裡閒逛,將來能有什麼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