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伏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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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午飯稍微休息片刻就繼續趕路，林家軍一眾人熱血得很，一個個好似打了雞血幹勁十足，騎著馬一點都不帶慢的。

林瑤光懶散慣了，她飯後沒午休直困的睜不開眼，走著走著就掉尾在最後。

“阿瑤。”

這聲音很獨特，林瑤光睜開眼看到衛衡，衛衡招招手，“你過來一趟。”

林瑤光快馬上前，把韁繩遞給林朝歌后進了馬車。

“是哪不舒服嗎？”

衛衡搖頭：“做了噩夢，你在身邊安心點。”

林瑤光不再多言，斜身靠進車壁上睡覺，時不時有涼風吹來，比在外面曬太陽要舒服。

衛衡將手邊靠枕送到林瑤光腰邊，“躺著歇會吧。”

他一說完，林瑤光身子就倒下，將靠枕的位子整理好，氣息緩緩沉穩。

周亦行一襲白衣沾了不少塵土，他高冷的俊臉讓人忽視衣著，只覺得他高不可攀。

唐圳騎著馬還說笑，“我看這周大人對咱郡主不一樣啊。”

“胡說八道什麼，衡王還在呢。”林朝歌斥他，臉有點冷。唐圳見她不高興就不說了，只是心裡納悶，就是一句玩笑話而已，她生氣啥。

林朝歌手裡韁繩拉緊，黑馬掙脫她手跑回馬車旁，唐圳忍不住笑。

接著揚鞭跑出去，生怕林朝歌再吵他。

天黑透時，一行人才到達伏牛山下。

伏牛山有兩條上山的路，一條大路修得很平整，是進山的主路。另一條是小道，兩邊佈滿荊棘很是不好走。

尚家軍到的早，佔領了大路口紮營，林家軍只能去小道口。

周亦行跑了一天馬，去溪邊洗漱後就進帳要睡，空氣裡瀰漫酥香的味道，桌上擺著一盒糕點。

出了門夏柯看到他，“周大人回來了，剛才郡主過來找您。”

周亦行手一緊，看了看遠處的帳篷，扭頭回去吃糕點。

衛衡喝了藥，吃著果脯也難嚥苦澀。

“郡主。”

小七跟林瑤光碰個正著，錯身小七離開帳，林瑤光的身影被燭火拉長，衛衡扭頭懶得搭理她，心口憋著一口氣。

臉頰驟然一涼，林瑤光抬起衛衡下巴，藉著光仔細看了看他，“別離我太遠，你身體吃不消。”

衛衡眼簾瑟動，“嗯。”

林瑤光鬆手，從他手邊罐子裡摸出一顆果脯，衛衡上前把罐子收起來，“少吃點吧。”

“我餓。”

衛衡涼涼瞥她，“活該。”

給她專程帶的糕點，她倒是慷慨，一盒都給了別人，他一口都沒吃著。

鼻尖傳來桂花香，她指尖一挑將衛衡的手撥開，手腕一轉罐子納入她手裡。

“他幫過我，我得客氣點。”林瑤光笑吟吟的，外面唐圳聲音傳來，“郡主，好了。”

林瑤光出去，再回來時手裡拎著兩條烤魚，“快來。”

烤魚吃的很香，衛衡的氣消，一夜睡的也好。

林瑤光坐在山頭看日出，晨曦照進林子，升起薄霧。

幾個人從林子出來，滿身泥濘很是狼狽，林瑤光道：“先去歇著。”

日上三竿，伏牛山下被包圍，山上第一寨，會客廳裡坐了十八寨的主人。

熊老大手掌扣在長桌上，“山下聚集了官兵，這次來的有尚家軍，不可小看。”

三寨的當家人抬頭，“不對吧，來的還有林家軍呢。”

“嘁，”熊老大嗤笑一聲，“什麼林家軍，就是一群毛孩子，怕是連人都沒殺過。”他聲音厚又高，聽進耳朵裡有點震懾。

七寨當家：“不可輕敵。”

熊老大輕蔑地掃他一眼，“廢物，懦弱。”

七寨當家登時臉色就沉下來，對峙上熊老大眼神，半天不服氣地移開。

“把各寨守備人都調過來，加強吊橋那邊巡邏，一旦有人闖入，直接殺了。”

熊老大獨斷慣了，即便知道此次來的人不能小看，依舊我行我素，絲毫跟各寨商量的意思都沒有。

十寨站起來，“哪還有人呢？每次官兵來剿匪，出來頂的都是我們後山這些，你留著一寨的人是打算做什麼？”

“做什麼？”熊老大站起來，他人高馬大體格健碩，對比十寨當家格外嬌小。

“若非我的人在前邊策劃籌謀巡邏，這伏牛山早就被人鏟了。”

七寨當家冷笑：“若非你，我們豈能有如此大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