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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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眼睛。他看見一個日本兵褪去了自己的褲子,向卜貞俯下去,另外兩個日本兵按住了卜貞光潔的身體。卜貞咒罵著:“畜生,你們殺了我吧,畜生啊——”
金光柱嚎叫了一聲,他想衝過去,斜眼少佐一把抱住了他。金光柱說:“你放開我,我也不活了。”他在斜眼少佐懷裡掙扎著,斜眼少佐腰間的刀柄硬硬地硌在了他的腰上,這一硌使他清醒過來。他伸出手,一轉身便把斜眼少佐的刀抽了出來。斜眼少佐看見刀光一閃,愣了一下。金光柱大罵一聲;“操你們媽,日本人。”他舞著刀衝了過去,那幾個日本人放棄了卜貞,一起驚愕地望著他,他衝過去,刀光閃了一下,便準確地刺在卜貞的胸上,一縷血液噴濺出來,像盛開的一片金達萊。卜貞睜開了眼睛,她甚至衝金光柱笑了一下,她微弱地說出了最後一句話:“還算你有種。”便永遠地合上了雙眼。
槍聲響了,兩顆炙熱的子彈從背後射中了金光柱的胸膛,金光柱搖晃了一下,他似乎長嘆了一聲,便向前撲下去,他抱住了卜貞。他回了一次頭,看見斜眼少佐手裡舉著的槍,槍筒裡還散著一層薄薄的藍霧。金光柱說:“狗日的日本人。”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轉回頭,把自己的臉貼在卜貞漸涼的臉上,他覺得此時真幸福,他哼了一聲,便不動了。
2
卜貞和金光柱一走,整個營地便剩下等待了。營地上空,幾天沒有飄升起炊煙了,整個營地冰冷一片。
嬰兒嘶啞的啼哭聲,愈加增添了幾分淒涼。和子已經沒有奶水讓嬰兒吸吮了。和子心虛氣喘地抱著嬰兒,嬰兒哭嚎得有氣無力。聽著嬰兒的哭聲,和子的心裡已經麻木了。自從懷上這個孩子,她就想到了死。她從日本兵營逃出來時,她並沒有想到會活下去。那時她只有一個單純的想法,就是找到川雄,要死也和川雄死在一起。她在沒有找到川雄前,她仍希望自己活下去,她一天天等待著。肚子裡的孩子,也隨著她一天天的期待在孕育著。隨著孩子一日日在母腹中長大,她開始恨這個尚未出世的孩子。她說不清哪個日本士兵是這個孩子的父親。那些日子,她接待過無數粗暴的日本士兵,他們在她身上瘋狂地發洩著,那時候,她就想到了死。她恨那些畜生一樣的日本士兵,更恨日本士兵留在她腹中的孩子。有很多次,她報復地揉搓著自己的肚子,恨不能把這個嬰兒在肚子中揉爛,搓碎。結果是疼痛讓她停下了發瘋的雙手,後來,她能感受到胎兒在腹中的悸動,還有那一聲聲清晰的心跳。她再把手放到腹上的時候,她就被一種恐懼怔住了。胎兒不停地在她的腹中踢騰著,她的雙手撫在上面,仍能感覺到那一陣陣的悸動。一種憐愛悄悄地在內心升起,這種憐愛很快戰勝了她的憎惡。胎兒並沒有過錯,她這麼想,可她忘不了那畜生不如的日子,一想到這些,就讓她噁心。
孩子是在被日本士兵追擊中生下來的,抗聯的人在逃生的時候,並沒有扔下她,孩子在槍聲中出世了。那一瞬間,她的心碎了。她面對的是一個嶄新的生命,孩子在她懷裡哭,在她懷裡笑,一切一切無不牽動著她的心。也許就在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的生命已經和嬰兒融在一起了。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有理由活下去。以前讓她有了活下去的信念是川雄,現在她又多了一種信念,那就是做母親的一種責任。
和子甚至有幾次在夢裡,夢見川雄,川雄說那孩子是他的,這讓和子很感動。她跪在川雄面前哭訴著,一直把自己哭醒,醒來的時候,她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懷裡的嬰兒。嬰兒呢喃著在她懷裡睡著。那一瞬間,她心裡湧動著無比的幸福。她抬起頭的時候,看見了窩棚上空漏進的那縷星光,星光寒冷清澈,那時她就想,川雄你在哪兒呢?淚水不知什麼時候流出了眼角。她翻身坐了起來,跪在地上,就那麼久久地想著,思念著。她想,此時的川雄也一定在思念著她,嬰兒在襁褓中動了一下,她的心也隨著動了一下。
和子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忍飢挨餓的生活;她知道,抗聯的戰士們比她還餓,他們要行軍,要打仗,每次弄到一點糧食,她總會得到比抗聯戰士多得多的食物。她不忍心去佔有抗聯士兵的一點口糧,可她每次看到這些抗聯戰士對她總是那麼真誠,她聽不懂他們的語言,可她能讀懂他們真誠的表情。她在日本兵營中,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表情,她看到的是獸慾,讓她膽寒,心冷。
長時間的奔波和飢餓,和子一天天虛弱下去,最後她一點點的奶水也沒有了。嬰兒有氣無力地哭泣,讓和子心亂如麻。她頭暈眼花地抱著嬰兒,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她覺得孩子快要死了。她把孩子抱在懷裡,艱難地走出窩棚,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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