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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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著眉,手裡還扯著老根的棒子,老根生氣的扔下手中棒,你養的好兒子?啊!你有臉平時我管教,總作梗!
麻四嬸還擊,我叫你不管教麼?你那是管教?喊打喊殺我養的兒子?不是你養的麼?
老根惡毒有力的反擊,我養的兒子,天知道你和誰
麻四嬸跳起來,我日你的祖宗撲上前。
老根見勢不妙,撇了棒,逃到大門外。
麻四嬸捏起兩根手指,從鼻子裡挾出一串鼻涕,狠狠搓到鞋根上,嘴裡同時痛罵著老根的上八代。老根的祖宗們耳根又開始起著繭。
第17章 雨天
下了幾天雨,門前的溪子裡就漲起來了。
山澗溝壑的水象深林黑暗裡的幽魅,委蛇蜿蜒,卻又有些妖妖饒饒,風情萬種的模樣,穿過青色的草墊子,漫過一小片沼澤,擠出巉崖的罅隙,最後隨著飛鳥的翅膀,匯聚到山下溪子裡,溪子於是喧囂起來,溪流漾著岸牆上的青草,渾濁搖晃,落日的影子象褪落的蟾衣,輕絮般掛在水岸邊的一蓬水葡萄上,幾隻水鳥耐不住寂寞,從不知哪個角落鳧來,落日的縠紗於是撕裂。
河岸邊的人們望著溪子,是沒有憂愁的,大人孩子們赤著腳,從水中蹚過,很快樂,明知道對面的人聽不清,卻故意對著大聲說話,聽不見的人彷彿聽得很明白的樣子,臉上笑著點頭。你吃過了嗎?我進城了。你家老二回家了吧。賴木匠的手藝還行。彼此哈哈大笑。
太陽生了一場病,顯得蒼白無力,漸漸的雲團鉛塊一樣壓下來,就又下起雨了。人們就無奈,象是有些失望煩燥了。每天吃著酸菜米飯老南瓜湯。偶爾就從哪一家廚房裡飄出臘肉的香味,左鄰右舍,聞香而動,望著面前桌上的鹹菜碗,羨慕的說,哪家又吃好藏貨了。
老根望著面前的青菜盤子,嘴裡有滋無味的嚼著,就著酸菜喝了兩杯酒,聞著風中的肉香,口裡嚥著唾沫。老根說,肯定是隔壁的,去年燻的肉還在吃。麻四嬸滿臉枯槁,癟著嘴,筷尖挑出一片黃菜葉,敲落在桌上,聽老根的話,乾笑了一下,哪天我也把屋裡的好藏貨拿出來吃了算了。老根喝乾杯中殘酒,端起碗,繼續聞著風中的肉香,漸漸的淡了。
麻四嬸飛快的搶先扔了碗,好讓老根洗碗,嘴裡同時說,先吃的不管,後吃的洗碗。老根手忙腳亂的也扔了筷跳起來要逃,可是來不及了,麻四嬸已經歇在門檻上吸菸,嘴角張開,煙被唾液粘在上唇。得意的笑。老根很無味,想想洗碗是賴不脫了的,索性坐下來就又喝了一杯。
蕭陽沒有吃飯,一個人坐在簷下,簷柱上掛著一溜老玉米串,蟲蛀的粉塵向下飄落,還有幾串紅辣椒,乾枯破敗。對面的禾場裡,嫣紅似乎走過,到屋後去了,蕭陽看著嫣紅的影子突然想一個問題,這個叫嫣紅的女人後來想過自己嗎?念頭一閃而過,蕭陽覺得彼此已是陌路之上陌生之人,而且也似乎本不在幾一個世界裡共呼吸。
海棠到哪裡去了?隔壁的禾場裡空蕩蕩的連一隻雞也沒有。蕭陽想,一個人不寂寞,想一個人才寂寞,戀愛的根源也許正是寂寞。需要也是因為一種特殊的寂寞。人要吃飯,與其說飢餓不如說是肚子的一種寂寞。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理由都可以轉化為寂寞人之卑劣兇殘天下無雙,虎狼吃人,血淋淋赤裸裸,人吃人卻還搔首弄姿一番,套上個什麼名目,使被吃者含冤莫白,甚至於遇佛殺佛。人世的汙濁就連佛掉進來也會髒了僧衣可恥可鄙可是海棠泉水滴落的音響,寶藍色的水滴懸在棕榀葉梢,清涼雋永,一種淡淡的香,有些象茉莉的味道,海棠白色的綢衫,女人雪白的腿。
哎呀--,聲音象一條長尾巴,蕭陽很不舒服,感覺是老鼠屎掉進粥鍋裡。
屋裡喝酒的老根嘴裡嚼著鹹水豌豆,憎惡的皺起眉:“德行調子,不要臉不要臉,一把年紀的人,還妖里妖氣的,唉!不怕人笑掉牙!”
轉對簷下的蕭陽:“你看你媽,象個要臉的人?一把年紀,丟人現眼出醜賣乖,也不怕人笑話。”
痛心疾首的吸著牙。
麻四嬸在溪岸上手忙腳亂的搶救一隻被大水沖走的鞋子,歪歪倒倒趔趄著,手裡還提著一藍菜,頭上的斗笠歪著,很滑稽。
蕭陽覺得老根實在太過份,不管怎麼說,麻四嬸吃過飯還沒來得及歇息,冒雨摘菜,自己坐享其成,不領情也罷,說話卻如此刻薄難聽。
雨小了些,簷溜上的雨線細細的織下來,時而風捲雨絲飄打在簷牆上。
雨風斷斷,有些涼的感覺,無事可作,屋裡一時安靜。
大黃貓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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