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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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鎖門複習了！”何小雨在自己房間裡喊著開啟英文錄音放得很大。

“你看看孩子都笑話你！”林秋葉推他。

“所有的軍功章，都是你的！”何志軍強調說。

林秋葉不好意思了，臉紅著低下了頭。

第二天天剛剛亮，何志軍就悄然起身。他穿上陸軍上校常服，輕手輕腳走出臥室。小雨

還沒起來，屋裡黑著燈。他看見一個背囊和一個公文包放在餐桌上，都收拾得很好。他撫摸

著背囊和公文包，開啟公文包裡面有各種藥品。

躺在床上的林秋葉閉著眼睛流淚。

何志軍毫不猶豫開啟家門，右手背囊左手公文包噔噔噔下樓了。他的腳步永遠是山響，

每一下都敲擊在林秋葉的心上。林秋葉一下爬起來撲到視窗，樓下停著一輛三菱吉普車。耿

輝上校站在車旁抽菸，看見何志軍出來就迎接上去。司機跑步過來接過何志軍的東西，何志

軍回頭看了一眼。

林秋葉一把拉下窗簾心噗噗跳，再開啟車已經開走了。

“這個死鬼，就那麼捨不得再看一眼啊”林秋葉埋怨著哭了。

何小雨揉著眼睛穿著睡裙抱著毛狗熊走到門口：“媽，爸走了啊？”

林秋葉擦擦眼淚點頭：“走了。”

何小雨看著媽媽：“媽，別擔心了，會有人照顧他的。好歹也是個大隊長，肯定有公務

員。”

“那幫小當兵的，會照顧人嗎？”林秋葉深深的嘆口氣，“不說這個了，我忘了給你作

早飯了，你去看書，我這就去給你作。”

林秋葉起身去廚房了，何小雨抱著毛狗熊坐在床上，想著什麼。

她在想什麼呢？

臉蛋紅撲撲的何小雨，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她在想什麼呢？

何小雨穿好鞋揹著書包下樓開啟腳踏車，眼角餘光沒看見平時慢悠悠騎著山地車過來的

劉曉飛。她很納悶，起身左右看看，還是沒有。怪了，這個傢伙今天怎麼了？平時早就跟樓

下等著了？

等了足足有十分鐘，才看見劉曉飛跟飛一樣騎著車過來：“小雨！我遲到了！對不起，

我媽非讓我”

何小雨臉一沉沒說話開啟腳踏車的鎖就上車騎走，劉曉飛加快速度在旁邊跟著並排出了

軍區大院的院子。劉曉飛路上不停道歉著：“對不起啊，我媽非得讓我和我爸一起吃早飯！

我這一放下筷子就趕緊過來了，我下次不會遲到了”

“遲到什麼啊？”何小雨不看他自己騎著，“我又沒讓你每天來等我。”

“是我自己要來，自己要來的！”劉曉飛笑著說，“你看我三年了也沒遲到過一次，你

就原諒我吧。”

“有什麼原諒的，你等我也沒什麼事兒。”何小雨騎著腳踏車頭也不歪，“你家那麼遠，

不用等我一起上學，以後下晚自習也別送了！”

“我錯了還不成？”劉曉飛滿頭是汗。

“你沒錯。”何小雨徑直拐彎，“快到學校了，你跟我分開吧。”

劉曉飛慢下腳踏車，讓何小雨自己騎著拐彎到學校門口的小路上。等了好一會，他才自

己騎著車飛也似的進了校門。剛剛進車棚鈴聲就響了，他跟兔子一樣急忙往教室跑。

何小雨已經在座位做好拿出東西上早自習，劉曉飛兔子一樣跑進來對學習委員不好意思

地笑：“對不起對不起遲到了！”他跑到何小雨後面的座位坐下喘著氣，何小雨臉一紅，打

開書本自己看著。

“昨天借你的化學筆記。”劉曉飛把娟秀封面的筆記本拿出來遞給何小雨。何小雨頭也

不回接過來，隨手放在一邊。劉曉飛看見了伸著脖子：“裡面有錯誤，我給你改了。”

何小雨納悶，自己怎麼會出錯呢？她開啟筆記本，果然裡面夾著書籤。她拿出書籤看了

一眼就趕緊合上，臉徹底紅了。低著頭自己慢慢開啟，書籤上寫著一首小詩：

“我希望飛翔在你的小雨中

我的翅膀上面

最沉重的就是你的一滴眼淚“

沒錯，是劉曉飛這個傢伙的筆跡。何小雨臉紅著，合上筆記本。劉曉飛在後面看著何小

雨的背影非常緊張，低頭開啟書裝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