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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合理的解釋,只怕是免不了要被陳泰羞辱。這些世家子弟重氣節,愛護名聲如羽毛,不肯有一點玷汙。魏霸當面貶低他的家門,比罵他本人還要嚴重,陳泰又是血氣方剛之年,豈能輕易放過。他看了一眼魏霸,心提到了嗓子眼。要論打鬥,他對魏霸非常有信心,可是要論臧否人物,坐而論道,特別是和陳泰這樣的世家子弟對陣,他對魏霸可是一點信心也沒有。
這也難怪,魏霸為難夏侯玄的時候,他們都在外面,誰也沒見過魏霸口若懸河的英姿。
魏霸根本不知道魏興現在很緊張,他泰然自若的笑道:“聞說當年太丘先生名列四長,與荀朗陵一聚而擾動星辰,可謂是位卑而志高。只可惜,到了令尊陳長文,眼裡已經沒有了天下,只有世家,搞出一個什麼九品官人法,只知取媚世家,卻忘了陳家原本也是寒門。至於你,嘿嘿”
魏霸搖了搖頭,那意思自然是不足與論了。陳泰一見,再也按捺不住火氣,保持不住世家子弟的雍容大度,抗聲道:“還請參軍不吝賜教,直言當面。”
魏霸不屑的哼了一聲,端起酒杯呷了一口,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你剛才說,吳蜀聯盟,我如今又與你魏國交涉,於道德有虧?”
“難道我說錯了嗎?”
“也可以說錯,也可以說不錯。”
陳泰糊塗了,一時有些搞不清魏霸的意思,只好眼巴巴的看著魏霸,等待他的進一步解釋。他越是著急,魏霸卻越是從容,不緊不慢的撥弄著案上的筆墨,一點也不把陳泰這樣一個世家子弟放在眼裡。那份輕鬆,看得魏興興奮不已。
“說不錯,是因為以個人品德論,背信棄義,當然是人所不恥。做這樣的事,自然應該心中有愧。”魏霸收起了戲謔,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可是我現在這麼做,不是出於個人的目的謀身,而是謀國,那你這個說法便是驢唇不對馬嘴,大錯特錯了。”
陳泰冷笑一聲:“難道謀身與謀國,竟是兩樣道理不成?”
“當然。”魏霸不假思索的答道:“國與國之間,沒有永遠的盟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如果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又怎麼謀國?陳平由賄賂婦人而救漢高祖於白登,是對還是錯?”他咧了咧嘴,指指陳泰,又指指自己的鼻子:“真理與謬誤之間,只差一步之遙,就是你和我之間的這一步。”
陳泰愕然。他覺得魏霸這些話不對,和聖人的教誨截然相反,可是又想不出怎麼反駁他。恍惚之間,他又覺得眼前似乎開啟了一道窗,讓他看清了一些原本模糊不清的東西。
魏興看著愕然無語的陳泰,對魏霸敬佩得五體投地。陳泰是真正的世家子弟,這樣的人走到哪兒,都是居高臨下的看人,從來只有他們指責別人,什麼時候看到他們吃癟?沒想到少主近乎無賴的一句話,卻讓陳泰如此窘迫。
陳泰苦思良久,還是無法辯駁魏霸的話,只得避開了這個話題,轉而商量實務。魏霸原本對陳泰很不感冒,覺得這小子讀書讀死了,書生氣太重。可是後來一商量到具體問題,他發現陳泰一點也不迂腐,相反非常務實,細枝末節的都考慮得很周到。這讓他們之間的交流變得簡單了很多。和一個迂腐的書呆子辯論空洞的道理,顯然不如和一個務實的人談論具體的事務來得簡單。
而陳泰同樣非常驚訝,他原本覺得魏霸就是一個武夫,也許對匠人之事略有心得,限於眼界,大局觀必然有限。可是經過和魏霸的交談,他發現魏霸對當前的局勢非常瞭解,對將來的戰局也有著清晰的把握。他不僅對蜀國的情況有清晰的認識,對吳蜀兩國的情況同樣也不陌生,他的所作所為,似乎都是一個著眼於天下統一的大方案的一部分。
有了這樣的心理基礎,他們越談越投機,渾然忘了剛才的不愉快。魏霸一時興起,笑著問陳泰道:“你和夏侯泰初相熟否?”
陳泰點了點頭,臉上卻有些不以為然。他雖然出身世家,可是對夏侯玄這樣的名士並不認同。他也知道天子曹睿要把夏侯徽許配給魏霸,以為魏霸是想借夏侯玄的名聲來顯擺自己。
“上次我問了他一個問題,他枉稱博學多思,卻根本無法解答,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解開這個疑惑?”
陳泰一聽,立刻來了精神。如果連夏侯玄解決不了的問題被他解決了,那豈不是正好說明他比夏侯玄高明,同樣也比魏霸高明?
見陳泰這麼興奮,魏霸暗自發笑,就把當初為難夏侯玄的那個問題又說了一遍。陳泰開始有些不以為然,可是後來仔細一想,才覺得這其中大有文章。他仔細考慮了很久,也沒有想到答案。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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