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不三不四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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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初驍注意到屋內一牆面上貼滿了各方神靈的畫像，下有一供臺，臺上擺滿了各類佛祖菩薩，還包含著某些西方神像，供臺的正前方擺著一個極大的香爐，爐內插滿了燃盡的香，下有三塊發黃的墊子，木魚和經文，想來是供胖子那批人參拜和唸經所用。 這塊地方是屋內少有的淨土，可笑地彰顯出那格外的“虔誠”。 初驍就地偽裝，聽著包括胖子共三個人的聊天。 “胖子，你去把磊子和麗妹子喊過來，儀式要開始了。” 聽到還有一個人沒出現，初驍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 “好的雷哥！”儼然是胖子的聲音。 初驍一哂，就胖子現在這副瘦猴樣還能被叫做胖子。 真諷刺。 胖子這時候往屋子的另一個方向走去，聽著逐步遠去的腳步聲，初驍選擇呆在原地，伺機而動。 “磊子——麗妹子——別睡了都，起了起了！”胖子邊走邊喊。 開啟門，胖子看見床上正糾纏著的兩人，對於眼前這一幕早已司空見慣。 “雷哥叫你們過去，儀式快開始了！” 先前不管胖子怎麼叫或是直接闖進來，磊子和麗妹子都是雷打不動，繼續“辦事”。 可當胖子嘴裡提到雷哥，還有“儀式”時，二人立馬停止了動作，麻木而迷離的臉上換成了恐懼和敬畏的神色。 想來雷哥是他們五人當中的老大。 麗妹子喑啞著嗓子迅速回答道：“我們收拾收拾，馬上就來，胖子你先去和雷哥說說。” 她邊說邊趕忙收拾著自己。 磊子面露驚恐，神色慌張地邊穿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細細一看便知，他手下動作卻不若麗妹子利索。 磊子左手的大拇指缺失，而且缺口規整平齊，讓人一看便知是被人砍下的。 胖子一行人從來不好奇，也從未詢問過磊子斷指的原因。 畢竟幹他們這行的，身體時不時掉個零件是常事。 有這些精神氣，他們還不如關心涉及自身利益的事。 胖子見狀，滿意地往回走。 當初雷子和麗妹子剛加入他們的時候，像是兩隻無時不刻發情的禽獸，天天纏在一起。 某次趕上他們開展“儀式”，不管別人怎麼提醒，這倆貨就一直不肯離開對方，最後耽誤了吉時，雷哥發飆，掄起鐵錘給了兩人十幾榔頭，打得兩人鮮血橫流，邊吐著血邊求饒。 幸虧雷哥慈悲，念在他們是初犯，才找了道上的朋友給他們醫治。 兩條賤命也就沒給黑白無常帶走。 此後，無論當下做著什麼事，只要雷哥一說要舉行“儀式”，二人就和趕命似的迅速整理好行裝，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到達儀式地點——供臺。 胖子返回見到雷哥，覆命說：“磊子和麗妹子一會就過來。” 雷哥淡淡回道：“行。” 雷哥的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意，不過那笑意卻不進眼底，在配上那道從山根到近太陽穴的，如蜈蚣似猙獰的刀疤，就顯得更為驚悚了。 “雷哥雷哥我來了！” “雷哥，麗妹妹也來了。” 磊子和麗妹子的聲音伴隨著密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入在場人的耳朵裡。 沒一會兒大家就都到齊了，雷哥掏出一部汙跡斑斑的手機，解鎖開啟秒錶看時間：“還差兩分零三十四秒。” 雷哥找大師專門算過的吉時，在他們五人心中有著崇高地位，是必須遵守的存在。 場面頓時陷入了靜寂，倒不是說冷場，只是他們五人都圍著那部手機，虔敬地望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初驍在知道他們要來供臺的那一刻起就開始轉移，新觀察點的視野極好，能觀察到供臺和現在五人所待地點的情況。 陡然，他看見一個地方有許多帶血的扳手、鐵錘和管制刀具，初驍將這些東西一一進行拍照記錄，繼續給警察傳遞訊息。 【平房內有大概五位吸毒者，並且極有可能涉及黑暴勢力，希望警方給以足夠的重視。】 * “……三，二，一，‘儀式’開始！” 雷哥話音剛落，其他四人紛紛行動起來，胖子用打火機點著香，麗妹子從外漆掉落的櫃子裡端出貢品，磊子往地上鋪著通到供臺的毯子，雷哥手握佛珠閉眼念起經文，還有一女人在清洗著供具。 胖子燃好了香，走到另一個女人身邊：“豔子，我來幫你啊——” 那個女人名叫豔子，也有一雙桃花眼，卻早已汙濁不堪，她還會點功夫，讓胖子不禁想起那個人，那個每每想起就足以讓他欲仙欲死的人。 豔子：“不用，你去幫雷哥的忙。” 胖子卻是更貼近了，曖昧地和豔子咬著耳朵：“女人說不用就是用，女人說不要就是要——” 胖子往豔子耳朵上撥出一口熱氣，豔子敏感一縮，他卻貼得更緊了，他油膩地伸出手往豔子的腰間一捏，後者一陣嬌呼，胖子卻嘎嘎地笑了起來。 “胖子，注意一下場合！”雷哥闔著眼說道。 “好的雷哥。”胖子意猶未盡地鬆開那不安分的手，繼續幹著自己的活。 過了幾分鐘雷哥突然睜眼，眼底冒出精光：“我感受到神靈的指示了，弟兄們，隨我一起接受神靈的庇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