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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糊塗!糊塗啊!甚是糊塗!”沮授不知是天生嘴無遮攔,還是破罐子破摔,張口就敢直說袁紹壞話,這點可以說是令袁尚極為佩服。
“許攸此人,雖然貪婪,但卻非不智,相反,其目光毒辣準狠在河北無人能出其右,他此番投曹必然有所依仗,如我所料不錯,他必定會向曹ā獻策。。。。。。”
袁尚張口接過沮授的話茬道:“奇襲烏巢!”
話剛說外,便見沮授的神è頓時大變,一臉驚詫的看著袁尚,彷彿剛剛一直在跟空氣說話,此時方才見到他一般。
只因他萬萬沒想到,在整個袁氏麾下的將帥謀臣當中,除了田豐之外,第一個能與他產生共鳴的人,居然會是袁尚這個年紀弱冠的小子!
那個平rì在他眼裡驕橫跋扈,張揚自大,有勇無謀的三公子竟能一語正中要害!?
“三公子,適才所言,不知是何人教你的?”沮授沉默了半晌,終究是疑惑的問出了這一句。
袁尚眉頭一皺,心下很是不爽,怎麼每個人都這麼問?什麼叫誰教我的?分明是我自己想的好不好!難道我的智商在你們眼裡真就那麼上不得檯面!?
“先生不必多疑,方才所言純粹是我自己所想,與旁人並無關係。”
“自己所想?”
沮授略感疑惑的看了袁尚好一會,臉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深深的閃爍著猜疑與不信。
過了好一會,方見沮授輕輕的搖了搖頭,將疑惑拋諸於腦後,是不是袁尚自己的想法,都無所謂了,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將穩住傾頹之勢,不可給敵方可乘之機。
“三公子,曹賊會採取奇襲烏巢之法,不知你可有跟主公說過?”
袁尚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過是說過,問題是,父親並沒有將我的諫言放在心上,根本不予採納,滿帳謀臣也無人站在我這一邊,所以我才過來見沮先生,眼下這種情況,可有什麼辦法能化解危機?”
“化解危機?”沮授聞言不由苦笑:“我縱有千般良策,奈何主公不肯發兵,又有何用?”
“那就眼睜睜的看著烏巢這麼完了?”袁尚面è焦急,極為不甘的追問。
沮授抱頭沉思良久之後,終究是猛一拍木柵,瞅著袁尚低聲道:“事到如今,唯有一個辦法,或可一試!”
“什麼辦法?”
“主公不肯增兵換將於烏巢,那便由三公子你自行去救!公子的本部兵馬少說應該也有數千吧?就由你領兵去救烏巢!”
“我?”袁尚的臉è頓時有些抽抽,變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沮先生,你沒開玩笑吧?曹ā要是襲擊烏巢,必是率領jīng兵猛將,你讓我領著麾下一群大頭兵去跟他硬磕,這不找死嗎?況且私自出兵,等於違抗軍令,你怎麼能出這餿主意,我跟你沒仇吧?”
雖說救急如救火,但袁尚還沒虎到非得自己領兵去救,上戰場又不是逛大街,隨便打二兩醬油然後說走就走,那可是玩命,真刀真槍的幹活,一個玩不好小命立馬就得搭上。
袁尚自己東跑西顛的為的就是活命,可沮授現在讓他豁出命去跟人家幹,完全超出了他最開始的預計。
更何況,對手不是別人,是曹ā!是他孃的那個用兵如神,威震天下的曹ā!這仗怎麼幹?
見袁尚臉è不善,沮授繼續勸說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有時也是一種策略,三公子,此刻形勢緊急,顧不得許多了!主公不肯出兵烏巢,我等絕無他法,與其坐而等死,倒不如三公子今夜就必須率本部之兵前往烏巢,此番未必就要與曹軍正面衝突,三公子或可用疑兵之計,或可用激將之計,或可用拖延之計,總之只要能夠牽制住曹ā一時,只等探馬回報,主公必然派大軍接應,到時便一舉翻盤,合兵出擊。。。。。。”
袁尚眼皮子跳了一跳,道:“河北人才濟濟,除了我就沒別人了?”
沮授聞言一愣,接著垂頭苦笑。
這話還真就沒說錯,目前還真就沒有別人,縱觀河北文武,真正有才能的殺的殺,死的死,下牢的下牢,趕走的趕走,剩下的一個個不是私心過重,就是明哲保身,能挑大樑的人委實是少的可憐,特別是將領方面,顏良文丑戰死沙場,大將麴義為人驕橫,在南征曹ā前就被袁紹幹掉了,現在諾大的河北除了張頜高覽二人,連一個有魄力,能拿得出手的將才都找不到,真是一種的無盡悲哀。。。。。。。。
將數十萬大軍的命運交給一個不過弱冠的年輕人手裡,沮授也是實在沒有辦法,純粹的死馬當活馬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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