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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一夜狂奔下來,都是一口氣撐著。現在心思安定下來,這口氣就吊不住了,何況還是一身灌了水的重甲,他身子歪一歪,人就倒了下去。
“索英雄!”兩個店夥大驚失色,連聲呼叫。倒是白憐羽冷靜了下來:“沒事的,就是累壞了,你們去把車趕出來。”索隱連盔帶甲只怕有兩百多斤的分量,他們三個抬是抬不動的。詹鎖子答應了一聲,牽了那白馬就要往酒館裡去。白馬卻是連聲哀嘶不肯離開。白憐羽知道白馬戀主,也不強求,揮手讓兩個夥計先去趕車,自己在這裡陪伴白馬和索隱。
鵝黃的緞子短衫和白色的南絲長裙都沾滿了泥水,白大小姐平日裡最愛乾淨,這時候卻全然不顧。她跪在泥水裡面用帕子輕輕擦這鷹旗軍的臉。手指隔著帕子滑過他英挺的輪廓。“索隱麼?”白憐羽默默唸他的名字,他是做什麼的?他從哪裡來?他有什麼樣的緊急軍務?雖然是昏迷中,白憐羽也能從他的眉宇之間看到森森的殺氣,盔甲上的斑斑血跡更是腥味刺鼻。這是都她以前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冰冷的感覺讓她心裡發毛。
白憐羽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故事裡那種橫戈沙場的好漢就躺在眼前泥水裡面,曾經那麼遙遠的現在那麼近,好像世界的兩極接到了一起。可是她不是很確定這是不是她一直憧憬的東西。熱切的心情底下,她似乎能聽見一絲壓抑的警告在滾動。“邯軍校”她忽然很無稽地想起了那名烈火軍說的話,面上的表情一時凝固了。
索隱覺得臉上熱乎乎的,猛地睜開眼就想跳起來,可是身上沉重,那裡跳得動。鎧甲叮叮噹噹亂響了好一陣子,才抬起頭來,就看見眼前一張紅彤彤的臉蛋,鼻尖細細的幾滴汗珠,正是白憐羽,手裡還掂著一塊熱氣騰騰的巾子。
把索隱弄上車就花了老大功夫,因為他先前一句話,店夥們又不敢幫他除去鎧甲,連腰刀弓壺箭囊也都留在身上。好容易拖回酒館,往廳裡一放,兩個店夥就只有大口喘氣的份兒了。別說他們,白憐羽只是幫索隱坐起身來,也逼出了滿頭的汗。
索隱晃了晃頭明白過來,臉色“刷”地白了,伸手抓住白憐羽的胳膊問:“多久了?”
白憐羽知道他著急,勉強笑了笑:“可沒多久,才到店裡你就醒了呢?”說到這裡就笑不動了,索隱手勢太重,抓得她忍不住咬牙切齒。
索隱這才醒悟,慌忙鬆開手,滿臉都是惴惴,看得白憐羽又是“噗哧”一聲笑出來。索隱頗為尷尬,只好略過這個話題,遲疑地說:“那騾車備好了沒有?”
白憐羽點了點頭又搖搖頭:“騾車是好了,只是你現在這樣子,也不知道走得了幾步。不如稍稍歇息一下,喝一口溫酒。磨刀還不耽誤砍柴的功夫呢!”
索隱自覺得四肢痠軟,知道白憐羽說的是實情,也不推辭:“也好。”他吸足一口氣,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找個凳子坐下,“酒不必了,倒是渴得厲害,麻煩姑娘給倒晚涼水來。”酒館的凳子都是雜木打的,竟然沒有被他坐爛。
白憐羽有些猶豫:“才在落花溪裡溼透了”
索隱摸摸心口:“這裡熱著呢!”
白憐羽知道他心中焦慮,滿腔都是熱氣,點點頭,去廚房裡端了一海碗的清水出來放在桌上。索隱剛要去端,白憐羽極快地伸伸手,在清水上撒了一把糠粉。
王伯的臉色一下又拉了下來,這糠粉是白徵羽釣魚用的餌料,都不是給人吃的,白憐羽這樣戲弄“索英雄”,未免太過忍性。
索隱也楞了一下,隨即恍然,衝著白憐羽微微一笑:“多謝姑娘細心。”
從幾個人見到索隱,他就一直是憂心忡忡的樣子。這一下笑容溫和,眉宇間的殺伐之氣都冰雪吧的消逝,人人都覺得親切。不過索隱這麼一說,王伯就一頭霧水,總算知道白憐羽不是淘氣,教訓的話也就說不出口,只好在旁邊插嘴:“索英雄,你那白馬傷得不輕,過會兒咱們去錦屏大營順便請個騾馬郎中回來。”
索隱小口喝了幾口清水,心下也頗為難。若是能求到救兵,白馬也跑不動歸程。然而這都還是小事,現在也沒辦法,一切只有指望錦屏大營了。
幾個人這頭說著話,先前那兩位北方客人中的黑麵皮走了過來。他堆了一副笑臉,拱手說:“這位索英雄難道就是赫赫有名的鷹旗軍麼?我們兩個雖然只是做小生意的,也一向傾慕鷹旗軍力抗大燮的威風啊!”
這話說的很有點官腔,索隱不是言辭便捷的人,一時不知道如何回話,只好欠了欠身子回禮。
那黑麵皮的繼續說:“咱們兄弟兩個可不是故意偷聽,方才這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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