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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燮軍的小隊衝突了幾次,氣氛一時緊張了許多,生意這才冷清下來。
連著三天,午時的酒館都沒有坐滿正廳的一半,多半都是錦屏鎮裡來的付錢客人,只帶了一副耳朵。就算有幾個嚼嚼以前的口水,也嚼不出一絲新意來。昨夜大雨,官道泥濘一片,眼看來人更少,難怪白大小姐覺得無趣了。
說起來,白家也是宛州望族。
白家的家祖長慶本來姓叢,是文帝時候的宛州鉅富。戰後初定,餓殍遍野,民不聊生,叢長慶以傾家財富購置田產安置流民,不租不賦,惠及無數,算得上恢復宛州元氣的大功臣。文帝有意讓天下效仿,因此賜帝姓,世襲興安公爵。不過這個興安公是個不俸不封的爵位,也沒有任何實權,朝中笑稱“捐輸親王”。白家本來產業極大,不過子孫裡面多有性子古怪的,一來二去也就式微。到了白徵羽白憐羽這一輩,居然放著家族的生意不做,跑到錦屏來盤下來這麼一個不掙錢的酒館。
白徵羽自來就愛寫些奇文怪志,雖然不傳正統,在十城中也還頗有文名。說實在話,他也沒打算靠開酒館過日子的,無非是找個地方攢故事。白憐羽雖則是個姑娘家,怪脾氣可不比她哥小。看得客人順眼了,一張口免去整個館子酒菜錢的就是她。若是惹得不高興,她也敢抹下臉來把客人往外攆。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眼下白家雖然算不上鉅富,貼補貼補這麼一間小酒館倒還是輕鬆愉快,也難怪白大小姐動不動就跟客人叫板。
那兩位客人見白憐羽走了過來,面上都帶上戒懼的神情。就算他們沒有聽過白大小姐的名聲,總能看出這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人也好,商家也好,大凡有了些名氣,就容易把自己當回事情。比如天啟城裡的摘星樓號稱只伺候五衛七司以上的品秩,那裡一個小廝也比尋常客店的老闆氣派大得多。不過象白憐羽這樣說話做事的,他們還真沒怎麼見過。
不料白憐羽走到桌前,看看桌面,先伸手給兩個人的茶杯續了些水,方才笑眯眯地說:“兩位客人遠來不知,我們這家館子真是吃飯不用給錢的。不過呢,還有一個規矩,兩位是知道不知道?”
兩人只當白憐羽要趕他們出門,聽見溫溫軟軟這麼一句話,頗覺得意外,一時間竟然接不上口。看見客人的神色,白憐羽不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兩個客人看得越發呆了,結結巴巴地說:“倒是倒是不知道,要請老闆娘啊不姑娘說來聽聽。”
說實話,白憐羽也算不上何等的美女,無非是膚色白膩,一雙大眼睛亮晶晶的頗有神氣。不過小姑娘十六七,正是青春逼人的時候,笑起來嘴角的梨渦就能淹死人。白憐羽年紀不大,可是跟著兄長拋頭露面,很見過些世面,行事說話都機靈,稍稍說了句軟話給了個笑臉,那兩位客人就被她牽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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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 斬鞍 吧檢視更多熱帖 作者: 加芬克爾 ( 2007…07…02 15:14 )
白憐羽又打量了下兩位客人,笑得越發甜蜜了:“我們這家館子啊,喜歡聽客人說故事,要是說得好呢,自然不能收客人的酒飯錢。我看兩位面帶風霜,都是常常出門行走的人,可又不知道我們這裡的規矩,那自然是在北邊走動。這可太好了,我們這裡好久沒有北邊來的客人,一定有很多新鮮的故事好講來聽。你們若能等上片刻,我便叫後面做一條頂好吃的清水魚上來,你們看好不好?”
兩個人面色都有些聳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過了一會兒白麵皮的那個才說:“姑娘怕市猜錯了,我們是和鎮走海路的,這一回只是過來訪友,”
白憐羽眨眨眼:“咦,原來我看走眼了麼?你們原來是走海路的啊!那就說說年初和鎮鮫市的情形可好?我光聽人說,可沒有一個仔細的。”
白麵皮的那個有些尷尬:“這個這個可是不巧,年初的時候我們去泉明辦貨,倒是沒趕上鮫市。”
白憐羽吃了一驚:“年初的時候去泉明?不是說雲望峽發了紅藻,走不了大船麼?你們是淮船還是衡船啊?”
這一下兩個人張口結舌,真正答不上來了。還是黑壯的那個見機快,呵呵笑了一陣子說:“姑娘倒是好眼力,方才是跟你開開玩笑。我們還真是北邊來的,只是不知道姑娘怎麼看得出來?”
白憐羽撇了撇嘴,把笑臉收了起來:“現在才是暮秋,今年的雨水還是來得早的,南邊比錦屏還熱,怎麼會象你們穿得那麼厚?也就是莫合山向北才到了落雪的時候。”
兩個客人看了看身上掐線的夾襖,又看看白憐羽一領黃緞的短衫,表情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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