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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心中，方賢早就是如同他父親一般的人了。有他在，他就仍然有個家，自己迷茫的時候，他總能找到方賢說說話。
可是如今，方賢已經土埋眉毛了，他最敬仰，也最為重要的老師，也要沒了。
“臣這次想要見君上您呢，是想要為大原盡最後一點餘力。”
“皇上剛剛稱帝，在九州萬方的根基尚未牢靠。內有北邊寒隆復辟勢力，外有辯滇島上的汪瑞伺機而動。若是讓內憂外患勾結，大原社稷堪憂啊！”
為此，方賢還給出了禾戎建議。
“首先，不給他們交接的機會。第二，分而治之。先打汪瑞，東南得定。經濟暢通，皇上才無後顧之憂去平叛。”
他嘶啞的聲音，連帶著已經快要不行了的喘息聲，刺激著禾戎。
“老臣本想幫皇上完成大業，可惜天不假年，老臣來不及了。”
禾戎欲言又止，人在極度悲傷的情況下就會這樣。
“張倫！”
“我在呢。”
以下，是兩人以攀登者的身份進行的對話。
雖然張倫不知道方賢也是攀登者的身份，但是他已經決定不攀登了，成為守護這個世界的衛士。
“你是個有才之人，心裡也有百姓。你要好好輔佐皇上啊！”
“我知道了。”張倫也老淚縱橫。
回想起來，他在剛剛見方賢的時候，覺得方賢也不過是一個小白臉。
但是方賢后來不計前嫌找到他，讓他推行新政的時候，他就下定決心要跟著方賢好好幹了。
可是如今，自己的偶像要離開，他怎麼能不動容？
最後，方賢轉頭看向沈月心。
她早就已經哭花了臉。
在得知柳聖就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是驚喜的，可是這種驚喜很快就轉化成了悲哀，她難以接受。
可這就是事實啊。
“別哭，女子有時候比男人強，你是早上八九點鐘的太陽，用你的熾焰，去燒死大原的毒瘤吧。”
“我知道了，爺爺。”
“我知道了，爺爺！”聲音很大，只可惜，方賢再也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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