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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奴婢犯了錯,皇后娘娘罰的是,不敢勞煩娘娘記掛!”
她卻端了几上的茶,一面掀了白瓷蓋,一面慢慢說道:“寺玉,你是明事理的丫頭,有些事不用本宮點破,你心裡頭也瞧得清楚!”
“寺玉愚笨,請娘娘指點!”這話說得不明不白,我心下一橫,直要挑開天窗聽亮話,省得日後不覺又踩了地雷,落了陷阱中。
她正啜飲了一口茶,聽了我的話,依舊緩緩說道:“打從皇太孫十歲開始,你便在他身邊服侍,這孩子雖然事事都能獨擋一面,只有感情…”
她頓了頓,又抬頭看了我一眼才接著說道:“卻還是不成熟的很!就像這次,為了不與胡大人的千金成婚,竟暗暗派人參了他一本!險些要把婚事作了喪事辦”
她說到此,卻又轉了話道:“有些事,你在景陽宮裡怕也有耳聞,那孩子素來與他二叔性子不合,胡大人又與老二走得近些,偏有些見不得我們皇家和睦太平的人,在耳邊說些空穴來風的胡話,惹得他心裡不平靜!”
我此刻方明白朱瞻基說的“保全”之計,看來胡善祖確是二王爺的黨羽,皇后這一招不過是想將朱瞻基與胡大人綁成一條繩上,恐怕如今的二王爺在朝庭里正漸漸失勢,日後若是出了事,這場婚姻便是相互牽絆的一道暗線。早知道瞻基心底的不滿,卻未料到為了斷了這門婚事,竟已按捺不住,急急要剷除二王爺的黨羽。也怨不得孫妃聽到省親,臉上又變了色,只怕這位不動聲色的孫妃心裡也將這情勢看得清楚。
皇后像是看出我心裡所想,卻嘆了口氣說道:“太子是我的兒子,老二也是我的兒子,基兒是我的孫子,這手心手背,都是心頭肉啊!”
這一聲嘆息,不禁將我得心嘆得軟了,看向她時,只覺這鳳榻上坐著的,不僅是個後宮之首,卻也是個普通的母親,為家裡兩個孩子的事操碎了心。只是不知皇后心下究竟將這情勢看透了幾份,若以為這樣便可以阻止這場爭儲的明爭暗鬥,便是看輕了朱瞻基。腦海中忽然閃過奕肅的話:“寺玉,你只需置身身外!”
我方正了正色,鄭重地說道:“娘娘的心思,寺玉明白,娘娘放心,殿下在奴婢心裡,從前是主子,以後也是!”
她眼裡露了一絲喜色,卻又有些質疑,看了我半晌才說道:“寺玉真的明白?”
我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殿下天資聰穎,自幼由太傅們教導讀書習字,正如娘娘所言,此刻都能事事獨擋一面,只是倒底是個孩子,感情的事也未得人引教,才瞧不清自己的心性,日子久了,自會成熟些,孫妃娘娘又是極賢淑的人,想必日後他二人定能相敬如賓,恩愛和睦!”
皇后聽了這番話,眉間才漸漸釋懷,我瞧得心下也鬆了口氣,不料她忽然問道:“寺玉,那你為何要拿那同心扣?”
我被問得一怔,心下一亂,怎麼千算萬算未算上這事,此時真是難於自圓其說,只能硬著頭皮道:“奴婢一時糊塗,奴婢!”
“好了,你也不用往自個身上攬罪了,現在看來,基兒說得怕是真的!”她卻笑著打斷了我。
“什麼?”我聽得不解,不禁脫口問道。
“基兒把它送給你的,是嗎?”
我聽得只覺心裡一顫,直直地看著她,她卻接著說道:“自從將你關進安樂堂,他便日日來坤寧宮求他的皇祖母,將你放出來!”
“所以娘娘將我…!”木訥間竟也忘了自稱奴婢,皇后聽了倒也不責怪,依舊緩緩地說道:“本宮答應了,將你遣到司苑局,等到他大婚之後再調回宮裡!”
我心下只覺得莫名複雜,卻見皇后忽然又厲色道:“只是今兒你不能再回景陽宮裡!”
我不覺腳下一軟,曲了膝一面應道;“是!”
“寺玉,本宮倒真心喜歡你這丫頭,以後就留在坤寧宮裡吧!”她臉上又緩了色。
“是,奴婢謝過娘娘!”我跪了下去,磕了頭謝恩。
四
尚衣監的袍房太監剛將夏初要換上的紗衫送來,我正捧著往回走,卻在走廊拐角處與人撞了滿懷,險些將衣裳撒了一地,忙扶了樑柱站穩,抬頭一看卻是翠兒與我撞了一處。
她也被撞得要坐了地上,我忙上前騰出一隻手扶了她,一面問道:“怎麼走得這麼急?”
她一面起來,一面答道:“皇上今晚要來坤寧宮用膳,娘娘吩咐我去尚膳監說一聲!”
我點了點頭,又朝她說道:“那快些去吧,別耽擱了時候!”
她笑了笑,轉身便繼續朝尚膳監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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